渝州城自從被唐軍攻佔以後,早就在李弘茂的安排下,開始了城牆加固的工作。
「小心點,這些東西都是寶貝!」申屠令堅站在城牆上,見到抬著弓弩的士兵都大聲的叫喊,這次出兵攻佔渝州,率領的都是騎兵,所以壓根沒有帶著守城的武器,而這些武器全部都是從渝州的庫房中找出來的,李弘茂都令申屠令堅把這些東西安裝到城上。
這時,申屠令堅遠遠的看見大街上擁簇著一隊人馬,而護在中間的正是慶王李弘茂,他知道這是王爺又來巡視城防了,於是趕緊帶著護衛從城牆上下來,到下面去迎接,「末將拜見王爺!」申屠令堅一抱拳說道,李弘茂將韁繩扔給自己親衛,從馬上跳下來,笑道:「怎麼樣,今天能否完工?」「王爺,這區區監工的活,對末將來說,這是小事一樁,中午就能完工!」「好,這監工的活,現在就交給趙先生,你一會兒帶著你的本部人馬,做一件大事!」李弘茂雲淡風輕的說道。
「什麼大事?難道是有仗可打了?」申屠令堅興奮的說道,並且還不時的舔了一下嘴唇,渾身散發出一種嗜血的氣勢,李弘茂看了申屠令堅一眼,滿意的點了點頭,儘管這申屠令堅有時候說話口無遮攔,但是卻是一員猛將,也是最適合帶領虎賁軍的人選,畢竟虎賁軍就要如下山猛虎一樣,席捲天下,而這個人就是申屠令堅。
申屠令堅見李弘茂點頭,高興的一抱拳,就要下去集合部隊,只聽聞李弘茂說道:「此戰一定要打出我虎賁軍的氣勢來!」「諾!」
王昭遠在涪州向武泰軍宣讀完聖旨,壓根就沒有進入城中,便帶著眾軍出發,好在武泰軍節度使張定遠早就從漢王孟暉處知道了消息,已經做好了準備。給孟暉的聖旨王昭遠還是拿了出來,儘管小播州的戰役已經結束,這張聖旨已經沒用了,可是它放在王昭遠那裡也沒有什麼用處。
孟暉看到聖旨上所言,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儘管他知道這聖旨是王昭遠所寫,但是卻是自己皇兄的意思,儘管自己也是剛剛到達涪州,很累,但是還是趕緊將自己的兵馬集合起來,跟隨王昭遠出發,一路上王昭遠實行急行軍,張定遠本來持反對意見,可是加上漢王孟暉一方面想要討好王昭遠,希望他能在孟昶面前幫自己,另一方面也希望自己能立下功勞,將功補過,畢竟十萬大軍最後還剩下兩萬人馬,這個罪已經到了殺頭的罪,要是這次還是沒有功勞,他儘管是親王,也最終免不了罷爵囚禁的結局了。
於是本來涪州到渝州是七天的路程,可是卻只用了三天,快要到達渝州城的時候,王昭遠見軍隊已經是人困馬乏了,他也是上過戰場的人,知道這樣的隊伍要是出來打仗,肯定是會一敗塗地的。於是便組織人馬在渝州城外的幾十里處休息。
王昭遠的命令一下,這些被軍令壓到極限的軍士們一下子放鬆下來,大家都一下子都癱倒在地上,不再動彈,張定遠等人儘管知道這種情況不好,可是他們本身也是極為疲勞,再說,這個時候也管不住這些軍士了,正在這時,突然猶如一陣陣的雷聲傳來,地面開始了震動。
這些軍士頓時呆住了那裡,不知所措,不過其中還是不乏有聰明的人,他們知道這是大面積騎兵的聲音,他們大喊道:「騎兵!騎兵!」王昭遠等人也已經知道了,嚇得臉色蒼白,一面下令軍士趕緊擺陣組織戰鬥,一面讓護衛將自己拱衛起來。
唐軍的虎賁軍都是人配雙馬,況且從渝州城出來,已經在此等了三個時辰,現在早已經是養精蓄銳,一到命令一下,就如下山的猛虎,直接向蜀軍猛撲過來。蜀軍儘管是人困馬乏,但是也不是那麼的無用,他們知道這個時候逃跑,那無疑是自殺,所以當將令一下,還是很快的擺好了陣勢。
唐軍一個衝鋒,便在申屠令堅的令旗下,投擲出密密麻麻的短槍,「噗!噗!噗!」隨著唐軍的短槍擲出,站在前面的蜀軍猶如稻草人一般被定制在地上,後面的蜀軍嚇了一跳,而王昭遠原本已經嚇得慘白的臉上,此時已經沒有血色,牙齒在不停的打抖。張定遠也是臉色發白,他儘管從漢王孟暉那裡聽說了唐軍的犀利,可是他沒有和唐軍交戰,再說他壓根就看不起孟暉這個只知道在女人肚皮上跳舞的傢伙。
可是今天,他終於看到了唐軍的犀利,他一面組織蜀軍抵抗,一面命令自己的中軍,向唐軍進攻,以騎兵對騎兵,因為他看到了唐軍其實沒有多少人,只有五千多人,只要讓自己的騎兵纏住他們,在利用步兵,這場突襲戰說不定也會是一件功勞,所以他沒有理會王昭遠,而是自己直接下令,再說王昭遠此時壓根不知道怎麼辦,有人代替他指揮,他正好求之不得,再說他也已經把退路想好,這場仗勝利了是自己的功勞,要是敗了那就是張定遠擅專的結果。
唐軍第一個衝鋒過後,在一百米的距離的時候,又發動了第二次的投擲,有了第一次的教訓,蜀軍們把盾牌都連接起來,用來抵擋唐軍,可是他們太小看了唐軍的短槍投擲,雖然有盾牌,但是還是將全面的軍士刺穿在地上,申屠令堅一見哈哈大笑。
突然從斜刺裡衝出一支騎兵來,有數萬人,這應該是蜀軍的全部騎兵的兵力了,申屠令堅隨即將長槍一揮,數千騎兵便向一支長槍向數萬騎兵衝來,他們手握長槍,衝入蜀軍的騎兵當中。這場戰鬥對於蜀軍來說是突然的,但是對於唐軍來說,尤其是對於申屠令堅來說是渴望已久的,所以唐軍渾身上下都如他們的主將一樣,散發出嗜血的氣勢,撲向了羊群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