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元佑剛跑出去,就大喊著自己的護衛將馬給遷過來,可是這個時候,誰能管的了誰,誰又能照顧得了誰,竟然沒有一人在身邊,無奈錢元佑只好獨自逃跑,可是跑了一陣盡然發現下面涼簌簌的,低頭一看,原來自己褲子都沒有穿,錢元佑左右看了看,竟然發現沒有人看他,於是只好在那些死了的屍體上扒下來一件穿在自己的身上,就隨處的亂跑起來!
吳越兵本來十萬的人馬,今日在泉州城下,損失了近三萬人,整個大營少說也有七萬人,但是由於衛隊的斬首行動,將很多將官全部暗殺了,再加上吳越兵的統帥錢元佑不見了,所以所有的士兵群龍無首,根本就不能有效的組織起來,只能潰敗,整個戰場幾乎是一面倒的境地,並且對於泉州的軍士來說,這是天堂,是自己隨意斬殺,隨意發洩的境地,而對於吳越兵來說,這裡就是地獄,真恨自己的媽媽,生自己的時候,為什麼不多給自己生幾條腿,要不也跑得快一些,戰場上一面倒的屠殺,讓泉州所有的人都興奮起來,是的,泉州兵很多人都是新兵,要經歷大的戰爭洗禮,才能成就天下第一軍,今日一戰,就是他們成長的最好的奠基石,沒有在戰場上廝殺,沒有經歷血與火的考驗,如何能見到將來的光輝歲月!
今日泉州軍馬有四萬人都是精銳之士,他們披荊斬棘,他們怒火中燒,因為他們有著自己的理想,為理想而奮鬥,為統一大業而奮鬥,為中華強國而奮鬥,「殺,殺,殺」一聲聲的怒吼,發出聲勢震天的殺氣,而吳越兵卻喪失了鬥志,只能被屠殺!
在這屠殺的修羅場中,有一人身穿魚鱗細甲,手持銀槍,出手極快,招招致命,此人正是慶王妃琯琯,她宛若蛟龍,出山猛虎,在軍陣中隨意奪取他人的性命,讓敵人望風而逃,她到哪裡,哪裡都是一片屍體,她不再是女人,她是殺神,而正往她這裡奔來的是一員年輕的統帥,他身穿銀盔銀甲,手持亮銀槍,腰跨龍吟劍,他所到之處,敵軍紛紛落馬,鮮血直接往外流,他就是泉州最高統帥,慶王李弘茂,今日一戰,是他設計好的,是計中計,他本來以為有大的廝殺,卻沒有想到這麼容易,但是他還是極為小心,因為戰場之變瞬息萬變,說不定一個小小的因素,就能影響到戰局,其實他不知道的是,早就有人影響到戰局了,一個小小的士卒,就是喜歡聽別人的床上風流事,儘管那是他的將軍,但是那也算他的姐夫,所以他才那麼大膽的跑進他的營帳,如果他沒有進去的話,說不定,今晚那三百人會有更大的收穫,當然這一切所有的人都不會知道而已!追根求原,一切皆是命!
琯琯的廝殺,李弘茂的冷酷,這都是戰場上必須的,戰場上強者為尊,不能有絲毫的大意,也不能有絲毫的憐憫,因為你的仁慈說不定換來的就是你的大好頭顱,當然政治上也是一樣,同樣不能有絲毫的憐憫,和心慈手軟,如果不是西楚霸王項羽的婦人之仁的話,那整個歷史就有可能改寫了!
兩人是無忌憚的廝殺,一直持續到天明,漸漸的天亮了,而吳越兵不是死了,就是作了泉州軍的俘虜,一夜的殺戮,雖然眾軍士很累,但是卻很興奮,因為這是一個大勝仗,一個天大的勝仗,十萬人頓時灰飛煙滅,五代十國,連連征戰,一個國家能有幾個十萬,但李弘茂一場戰爭就將吳越兵消耗了十萬,那自己這幾年就可以全力發展泉州,全力統一這偏南之地了,不在擔心後方不穩了,這是這場戰爭中得到的最大的實惠!
這時李弘茂這才發現一直在自己不遠處廝殺的卻是自己的王妃琯琯,本來夜裡比較黑,雖然點燃了火把,但是每一個人臉上都沾滿了血漬,只能從盔甲上分辨是否自己人,所以當李弘茂在廝殺的時候,建一個白袍小將甚是威猛,還想等戰爭結束後,好好的提拔,任用一番的時候,李弘茂卻發現是自己的老婆,於是李弘茂飛身下馬,一把將琯琯摟在懷中,不顧琯琯臉上的鮮血,開始了痛吻,那兩個小舌交織在一起,有著鹹鹹的血腥之味,也有著那甜在心口心動的感覺,這一刻二人癡了,不在乎周圍眾軍士詫異的眼神,也不在乎眾軍士那羨慕的眼神,更不在乎那些軍士偷偷的觀看的眼神,在這一刻,天地之間,唯有他們兩人,這一刻就是屬於李弘茂和琯琯的!
那些軍士偷偷的笑著,可是都被自己的將軍給踹上一腳,不過當這些軍士抱頭鼠竄的時候,這些人卻悄悄的瞇著眼睛,笑了起來。過了好一會兒,二人才分開,李弘茂一臉笑意的看著琯琯,琯琯一臉深情的看著李弘茂,用手輕輕的捶打著李弘茂的胸脯,輕輕的說道:「壞蛋!都是你害的!」李弘茂詫異,不解,正準備有所疑問,卻發現琯琯面色潮紅,嬌軀微顫,李弘茂隨即都明白了,給了琯琯一個會意的神色,琯琯臉色通紅,就騎上戰馬飛馳而去!
李弘茂也準備離開,這時曹彬前來稟報戰場結果,李弘茂一聽,心中大喜,自己這一夜只損失了一千多人,卻俘虜了五萬之人,而殺了兩萬人,結合泉州城下的吳越兵的死亡人數,這次十萬人幾乎全軍覆沒,這是多大的喜事,但是李弘茂見曹彬臉上還是有些不自然,於是笑道:「曹大哥,難道有什麼不妥嗎?」曹彬心中極為感激,自己的叔叔出了那樣的事情,可是王爺不光不去猜忌自己,還對自己和以前一樣那麼信任,到哪裡去找這樣的主子,曹彬躬身一禮道:「王爺,此次剛剛打掃戰場卻沒有發現錢元佑的的屍體,也沒有在俘虜中發現此人,卑職特來請罪!」李弘茂哈哈一笑,伸手拍拍曹彬的肩膀說道:「曹大哥,一個錢元佑對於本王來說,根本就不足掛齒,你們不必上心了,此人逃了也好,說不定還有些用處!」說完一臉的喜悅之色!曹彬雖然不懂,但是他知道王爺足智多謀,既然王爺如此吩咐,那就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