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弘茂的瘋狂無疑將自己的秘密暴露出來,張仲堅一見趕緊告退,說是為其開一些安胎保健的藥物,對於這樣的事情,自己還是少知道為妙,畢竟這是王爺的私事,作為一個下屬,千萬不要把上司的私事給聽見,即使聽見了也要裝著沒有聽見,也要將它忘記!
眾人等張仲堅一走,娥皇就緊盯著李弘茂不說話,永寧在一旁也瞪著李弘茂,李弘茂「呵呵」一笑道:「好拉,我怕你們了,好不好?」於是就將那晚之事全部將了出來,連帶歐陽靜的事情也一塊兒說出來,李弘茂知道既然要講,就說出所有的事情,免得到時候又出現突發狀況的時候,讓眾人弄的手忙腳亂,胡亂猜疑!
娥皇聽完李弘茂的講述,看著李弘茂,輕聲的說道:「那歐陽姑娘現在如何了?」李弘茂見娥皇的臉色如常,這才放下心來,長歎一口氣道:「也許現在在漢國,也許回華山了吧!」永寧一聽小聲的說道:「那歐陽姐姐也太可憐了吧!」李弘茂知道這件事情自己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可是自己又有什麼辦法呢?歐陽靜的眼中只有自己的師兄,也許對自己有情,但是比起她對自己師兄的情來,自己又算得了什麼,當日自己在摩陀嶺上與柴榮生死搏鬥的時候,她始終如一的站在她師兄的一邊,李弘茂不怪她,真的,畢竟每一個人的選擇都不一樣,更何況自己做了對不起她的事情在先,憑什麼要求人家一定要對自己好!李弘茂想到這裡長歎一聲!
娥皇一見李弘茂從悲痛中出來,趕緊笑著說道:「你看,琯琯小姐還獨自在房中,我們一起去看看吧!順便告訴她喜訊!」李弘茂一聽,趕緊站起來,就往琯琯的房中而去!
琯琯的閨房本來是娥皇以前在此來玩的時候,留宿在此的暫歇之地,結婚以後,這個地方就空出來,後來李弘茂將受傷的琯琯帶回來,娥皇就將琯琯安置在這裡,畢竟這裡靠近花園,有山有水,有草有木,這樣有利於她養傷,屋中的擺設還是娥皇當時擺弄的,琯琯並沒有更換,一是她也喜歡這優雅的格調,雖然她是一個雙手沾滿血腥之人,但是她的內心跟娥皇一樣,是那麼的純淨,祥和!二來,自己的身份不明,到底以後如何都不知道,怎麼能擅改別人家的擺設呢?
琯琯正躺在床上,剛才張仲堅的表情,她已然明白,再說自己的身體,自己心中清楚,這一段時間以來,總是吃不下飯,有的時候還嘔吐,不過為了怕別人知道,所以一直在人前的時候,都用內力控制著,所有沒有人發覺,可是今晚由於一時的高興,竟然忘記了自己不能勞累,所以才發生這樣的狀況!想到這裡琯琯不禁擔心起來,自己對於李弘茂的心意也許娥皇看出來,但是她沒有證據,可是這下,她全然知道了,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她清楚的記得自己的義父,曾經也納過一房小妾,可是就是因為那小妾恃寵而驕,後來雖然有了身孕也被自己的義母給活活的打死,事後自己的義父雖然很生氣,但是也無可奈何,畢竟這是自己的結髮妻子,也是自己義父最愛的人。如今自己比那小妾更為可恨,主母都還沒有身孕,而自己卻先有了,更何況自己與李弘茂的關係都未明確,想到這裡琯琯不禁長歎一口氣!
正在這時,只見李弘茂大步走了進來,後面跟隨著娥皇和永寧公主,琯琯正要行禮,只見娥皇趕緊上前道:「琯琯小姐有了身孕,要好好休息才對!怎麼能隨便亂動呢?」琯琯一見娥皇,面露微笑,眼睛明亮而有光澤,琯琯知道娥皇不是作偽,於是放下心來,對於娥皇的大度而感歎,對於自己的猜疑而自責!李弘茂慢慢的走上前去,一把抓住琯琯的手,琯琯一見,慌忙掙扎了一下,最後無奈的低下頭,滿臉羞紅,李弘茂說道:「都怪我,這一切都怪我,明天我就進宮,找父皇,我李弘茂要納琯琯為側妃!」琯琯一聽,趕緊抬起頭看著李弘茂,,只見李弘茂的眼睛中滿是真誠,而娥皇也笑著點了點頭!琯琯一見,激動的撲在李弘茂的懷中哭了,幾個月來的委屈在這一刻化成了無盡的淚水,任由他流了出來!娥皇見琯琯的哭聲,心中也有些酸酸的,不是為自己,而是為琯琯,一個女子為其男子忍受了多大的煎熬!
而在同一時間的漢國京城汴京城中的一座將軍府中,一男子正高坐在上,下面跪著一個婦人,只見那婦人小聲的說道:「老爺,奴婢今日去問了一下歐陽小姐身邊的小丫頭,那丫頭支吾了半天,後來我恫嚇她說,老爺您已經知道了,如果她不說,就將她逐出府去,她最後才說,歐陽小姐今日這樣的情況已經有多時了!」那婦人一說,頓時嚇得不再說話,因為他看到自己的老爺是滿臉的怒氣,那男子就是趙匡胤,近日來軍中有事,一直沒有回家,好不容易所有的事情都辦妥,再加上明日自己就將追隨大帥出征了,此次事情極為重大,一旦妥當,那這汴京城可就要換天了,所以想到最近一段時間都在軍中忙碌,根本沒有與府中的家人一起吃飯,於是大擺筵席,將最近一段時間根本就理自己的師妹也叫來,畢竟上次在摩陀嶺上是自己對不起她,本想要賠罪,可是沒有想到師妹竟然發生那種事情,本來只是懷疑她吃壞了東西,可是娘子的一席話,讓自己猛然的一驚,畢竟當時娘子生德秀的時候,自己也是發覺她跟自己的師妹一樣,現在自己的娘子生疑,以為是自己跟師妹一起,這都是什麼嗎?自己一直以來都是將她當做是自己的妹妹,什麼時候對她有過那種男女之愛了,儘管自己如何解釋,自己的娘子都不相信,還將自己給趕出臥房,趙匡胤想到這裡,站了起來,見那婦人還跪在那裡,沉聲說道:「你起來吧,一會兒到賬房去支點銀子,就說是我打賞的!」那婦人一聽,高興的只磕頭,趙匡胤看著她又道:「這件事你知道就行了,如果府中有什麼謠言,你是知道後果的!」那婦人一聽,慌忙的磕頭道:「奴婢知道!」趕緊退出房中!
趙匡胤在房中待了一會兒,實在是想不出頭緒,從知道師妹懷孕的那一刻起,自己就在不停的想著,這到底是誰的孩子,如果誰要敢在自己的眼皮子地下,做這種事情,不管是誰,都殺無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