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博可憐!」莫雪打量了她好一會,還是看不出什麼端倪,轉而道:「我憑什麼相信你?你向來詭計多端,我放過你,等你生龍活虎了,豈會再次放過我?」
十七抬眸冷笑:「我可以對天發誓,若是我違背諾言,天打雷劈。」
「我不吃這一套。」
遲疑一下,十七仔細思量,從身上拿出一樣東西,莫雪看了眼前突然放光,難以置信的看著十七,「你……」
她竟然拿出了……
「有了這塊玉牌,你總該相信了吧!」還有什麼理由不信,連可以召喚傭兵的令牌都拿出來,莫雪很難再找出什麼疑點,十指不安的攥緊,她上前一步奪過玉牌。
雖然有玉牌在手,她很欣喜,卻也很好奇,真是為了活命,就將玉牌奉出?
猛地,莫雪突然上前一步,眼中閃過一抹異樣,十七警惕的看著她,儘管一個小動作也讓莫雪瞧見,她、她的一隻手居然護著肚子!
驚弓之鳥剎那間做出的動作往往都是最真實的,莫雪也證實了,竟然是喜脈,怎麼會這樣呢?
「誰的孩子?」她猛地問道,死死的抓著十七的手腕,看她的模樣就知道八成又是想偏了,白癡!
「不是靈君的,真是噁心。」
聞言,莫雪無感的扭頭,卻得以聽見她微微鬆了口氣,這傢伙還是在乎的!在乎靈君那個花花公子。
前一陣子也聽說了逍遙王的傳言,莫雪對這件事情不再加以理會,然,她更關心一件事,「你真的和靈君沒關係嗎?」
語氣不再和之前那麼仇視,莫雪心地還算不錯的,可還未等十七回答,莫雪又恨恨道:「不對,你們不像是沒關係,他為了你都要知我於死地,那個該死的王八蛋……」
十七看到莫雪一轉語鋒,就感覺到事情不妙,「你不是想知道嗎?見上他一面,不就什麼都清清楚楚了嗎?我想你也應該有問題要弄清楚吧!」
莫雪真的很不妙,像極了被小三搶走丈夫的怨婦!
這話正中莫雪下懷,她真的……有些事情想找靈君問個明白,想問他,為何玩弄了她的身心,又撇在一邊如草芥般!
「好,我救你……」莫雪永遠都鬥不過十七,此話是真?
「幫我去逍遙王府報個信後,我就馬上帶你去找靈君。」十七的目的還未達到,莫雪還是要利用一下的,此時她不是呆在冰天雪地的山上,而是一間簡陋,卻可以遮擋風雨的小屋裡。
山下人家的小屋,十七和莫雪在這裡只是借宿一晚。
莫雪在一邊聽著很不是滋味,她似乎又完全被十七掌控了,黯然的說:「知道了,好好在這裡呆著,小屋外我會設有結界,你可別想跑。」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莫雪以自己的最高力量設下高級結界,不是為了防止十七逃跑嗎?
可是令莫雪萬萬沒有想的是,她一轉眼就帶著人回來,十七……就真的不見了!
身後是小批侍衛,還有一身墨色長袍的獨孤邪,從一進屋來,他的臉色就不大正常!死白死白的!
「你是在耍我們王爺嗎?」司馬傾一臉怒相,不止他生氣,難道莫雪的脾氣就很好嗎?這回她又被十七玩了一遭!心裡憋屈得要死!
「老娘的脾氣一樣不好,你最好不要在我耳邊嘰嘰喳喳的,十七她又騙了我!該死的!她就是一小人!小人!」莫雪的牙齒咯咯作響!臉色扭曲的讓人不難想像她此時的心裡,肯定是恨不得吃了十七!
喝她的血!吃她的肉!
十七,你這個卑鄙小人!
司馬傾也是被撩起一把火,「你裝什麼裝?指不定你根本就沒有夫人的消息,你……」
「阿傾,別碰她。」輕輕的聲音在小屋中響起,司馬傾渾身一怔,手立即放下,轉身看著獨孤邪,等待他下言。
獨孤邪沒有說話,臉色卻蒼白到極點,他不經意目光落到自家王爺的手上,那只青筋分明的修長手……此時正緊緊的攥著一個髮簪,眼看著熟悉,乍看一下,司馬傾也微微變了臉色!
這個髮簪他見過的……王爺送給夫人的那一支,髮簪被重力打成了兩段,握在獨孤邪手裡,此時只剩下一些殘殼……
像是在宣誓著什麼!司馬傾驚愕的挑眉,這斷了一半的髮簪難道是夫人在告知王爺,要和王爺一刀兩斷嗎?
人的思維總是強大的,司馬傾這個想法在下一秒鐘就被打散,「派散人馬,一定要盡快找到夫人!」
說不定,十七已經遇險,這是獨孤邪最為擔心的,簪子不但被人折斷,還被狠狠地踩了幾腳,導致髮簪變形,事情隱隱不對,好像出乎了他的想像範圍,他很擔心十七的安危!
「是!」司馬傾領命,莫雪轉身要走,臉色還是十分氣憤,獨孤邪沒有攔著她,卻也派人在暗處盯著她,莫雪沒有說謊,十七的確在這個小屋中出現過,而現在卻又無緣無故的消失了……
此時,獨孤邪希望她是自己跑掉的,而不是落到什麼人的手上!
清咳兩聲,還未走出木門的司馬傾又走了回來,將藥交給獨孤邪,「王爺,這是可以壓製毒性的藥,可是……已經所剩無幾了。」
「不打緊,解藥的事不急,你先讓人把夫人找到。」
司馬傾心裡一澀,其實解藥的事……比什麼都急!王爺要是執拗起來,不達目的不罷休,司馬傾只能拼了老命的尋找十七,可是過了幾天都無聲無息,他愈漸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