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又不想了,看來你根本就不喜歡我,居然還藏有其他男人的畫像,哼……」他說完想走,活脫脫像泡在醋罈子裡的男人,元香笑著從後面把他抱住,連連賠笑,最後獨孤邪還是下了火,元香將他帶到獨孤邪原來的房間,將桌子上的糕點喂到獨孤邪面前,你依我濃的享受著糕點……
可是,獨孤邪吃沒兩口就吃不下了,元香心疼他的日益消瘦,不免道:「邪,你多吃點吧!這樣下去你的身子會受不住的。」
看著元香又要餵他吃,獨孤邪擺手謝意,「真的不能再吃了……因為身上這毒,也折磨得我一點胃口都沒有了……」
說起身上的毒,那雙藍瞳稍微黯然了些,元香突然語塞,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久塵曾經和她說過,獨孤邪只剩下三個月的命了……
「我會想辦法救你的。」元香將手中的糕點吃下,信誓旦旦的說道。
她突然感覺她很想讓那雙藍眸充滿光彩,因為這樣的獨孤邪比較有生氣,她不喜歡一個死人木頭,扭著腰走過去,她卻沒有顯露出任何一抹風情,她沒打算勾引獨孤邪,這不過是她已經習慣了的走路方式。
坐上她雙腿之上,元香甚至沒有將全身的力氣壓上,就怕壓壞了他,「邪,我會努力延續你的壽命的,你不要灰心……」
這些話都是發自元香的肺腑,此時她已經完全相信了獨孤邪,那雙藍瞳中閃過一抹異樣,獨孤邪抿唇問道:「你似乎知道哪裡是我生命的盡頭?」
他挑起了元香話中的端倪,敏感問道,元香知道自己不小心說錯了口,暗自咒罵自己的不小心,她抿唇不語。
「其實從我恢復了記憶之後,我也知道自己的壽命到何處為盡頭,一年後的冬天,或許我就不在了……」他想起了在玄霞山的山神面前,他這一世的壽命不到二十歲,而過完這個冬天,他……已經十九了。
還有一年,最寶貴的一年……
其實你活不過這兩個月了,元香腹誹,緊接著又聽到頭頂上的人說道,「不過還是謝謝你,在這最後一年,我會試著去接受你……」
有這句話就夠了,那帶有磁性的聲音如蜘蛛吐出來的銀絲網,緊緊的將她這只花心蝴蝶擒住,她已經沒有懷疑的掉進情網,這是她人生的第二春,她異常重視,不希望到手的幸福從指間溜走……
於是她努力的討好獨孤邪,希望他開心,努力學做糕點,她知道的,要先綁住男人的心,就必須先綁住他的胃,可是獨孤邪每次都沒有吃上兩口,就吃不下了,臉龐愈漸消瘦,元香看著心疼,她也是毒王之後,每天忙裡忙外的,也是希望可以延長獨孤邪的壽命。
今日是第十天,獨孤邪的毒發作了,吐得滿床都是黑血,觸目驚心,元香也被折騰得一個晚上沒睡,而第二日的獨孤邪脾氣變得暴躁起來,不斷的找元香麻煩,都是為了那個畫像的事情,儘管總是被獨孤邪懷疑她有別的男人,可是她心裡卻美滋滋的,因為這代表邪在乎她。
她心裡高興,「你在笑什麼,是不是因為說中你的心裡的事了?那個姦夫在哪裡?」
看!這又在瞎折騰了,「邪,我說過很多遍了,我心裡只有一個人,那就是你。」元香用著哄小孩的語氣對暴怒中的獨孤邪道。
「哼!你以為我會相信你嗎?」難得他對元香發脾氣,元香也是用力的安撫他,「你若真不相信的話,就天天跟在我身邊,好好的看著我……一秒鐘都不要離開,這樣不就可以了嗎?」
她小鳥依人的靠在獨孤邪懷裡,儘管這個懷抱不溫暖,興許是他體質本就冰冷的原因,元香真的覺得好冷,「邪,你說這樣行不行……」
「你心裡有別人,就算這樣也無用!」他沉悶的聲音在頭頂響起,元香僵了僵,低頭輕笑,原來吃醋的男人真的這麼可愛,她算是開眼界了,她輕聲道:「那邪想怎麼樣?」
「哼!不想怎麼樣。」
元香知道他嘴上說不想怎麼樣,可是心裡也在發著悶氣,也許是因為年紀比較大的原因,對獨孤邪的壞脾氣,元香是抱著一種寵溺的態度,任由著獨孤邪將氣撒在她身上。
而獨孤邪就不斷的拿那個畫捲來說事,元香拿他沒辦法,只能道:「那你想怎麼樣?怎樣才能相信我呢?」
他有些懊惱的道:「你很愛這個畫像中的男人是不是吧?」
看到他那張慘白的臉,元香差點沒有給他摘星捧月的送到他面前,「這是沒有的事!邪,你既然選擇了我,就要相信我才對。」
「可是外面都傳聞,你為一個男人做了很多事情……」他的眼神微微黯然,「他們說你愛一個男人愛到肝腸寸斷,這是不是真的?」
這傳言的確和事實一樣,元香不可否置的沒有說話,看到她的沉默等於默認,藍瞳又黯然了些,他抿唇:「那麼你為了他埋下大批的寶藏,也是真的了?」他勾唇反譏道,一臉自嘲的模樣看著讓元香揪心。
她忙說道:「不是的,那個都、都是以前的事了,現在我的不就是你的嗎?」
「你胡說,我才不會相信你呢!」獨孤邪似乎真的是鐵了心不相信她,轉頭不理她,元香拉過他,「真的,你的也是我的,我的自然就是你的了……」
獨孤邪不知道她這句曖昧不明的話是什麼意思,將自己的心思留在心底,夜晚,這一次元香和獨孤邪一起睡在同一個榻上,幾次元香柔軟的身子都要貼過來,纖纖手指覆上那堅硬的胸膛,拂過一寸又一寸,身邊的男人並沒有拒絕,這讓元香心情大好,上次沒吃到,這次總算可以如願以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