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告知了元香一個如此重要的信息,裡面的人居然活不過三個月了,元香微微震驚,心裡是有些惋惜的,如此一個癡情的男子,若是就這樣死掉了多可惜啊……
儘管多麼心如毒蠍,可是女人終究比較心軟,久塵等到裡面完全沒動靜時,才破開結界進去,迎面撲來的是濃郁的血腥味,元香為裡面的一幕驚駭,鮮血還在不斷的溢出,血罐子已經被全部打翻,久塵走近一步,地上就多了一個血腳步印子……
「久塵公子還想做什麼?」元香看不透他心中的想法,就是怕久塵把人弄死了,獨孤邪這麼優秀的男人,元香可是很捨不得。
前面的人一直沒有說話,元香止住了腳步,是想看看久塵到底想做什麼,只見久塵伸手到獨孤邪身上,勾人的丹鳳眼一陣流轉,在他身上掏索了一會兒,元香眼瞳一縮,似乎知道他想做什麼了……
「我想要的只是這個而已。」久塵輕轉著手中沾滿血跡的東西,那個是畫上寶藏圖位置的卷軸畫卷,連這個他也想奪走……
猛地,有一雙沾滿鮮血的手抓上了那個卷抽,久塵心下一驚,本能就要閃開,可是卷抽的另一端卻被緊緊地拽著,他對上一雙狠戾的藍瞳,「不准碰這個!」
他的聲音十分之沙啞,久塵實在沒有想到這個時候,獨孤邪還沒昏死過去,不過是沒有力氣的趴在地上,這個男人未免太彪悍了一點,久塵心中猛地揪起,這個男人不毀掉,對他的威脅實在太大了!
他已經不是前世軟綿綿的藍軒了!
這男人已經強大了,久塵眸中凶光一閃,身周圍猛然聚齊了光圈,猛地反彈,獨孤邪的身子帶血濺出,大力的撞到四壁光牆之上,又是一口濃黑的血從他口中溢出,染黑了他之前鮮紅的衣衫,手中始終沒有放開那卷軸……
久塵拿著那卷已經被扯爛的畫卷,臉上陰晴不定,而獨孤邪卻反而笑了,蒼白的臉上沾染著鮮血,可是嘴角的笑容卻像是盛開的罌粟花一般綻開,即使將手中的寶藏圖毀了,他也不讓久塵奪走本是屬於他的東西!
「我本意就是不讓你得到這個寶藏,卻沒有要私吞的想法,你將著卷軸畫卷毀掉了,也是合了我的意,這下看你還有什麼可以跟無心炫耀的資本!」久塵勾唇陰笑著,看到獨孤邪挫敗,他的心情就十分舒暢,沒有再為難獨孤邪半分,他笑著走出了這間充滿血腥味的暗室。
而元香卻慢慢的走了過來,挑起那堅毅的下顎,真是美極了,這個人簡直就是天主最滿意的傑出作品。
「公子哥兒,你還痛不痛啊?聽久塵公子說,這毒藥其中的痛楚是常人無法忍受的,毒藥之王啊……」元香撫摸著他的臉龐,那線條分明的臉龐,精緻的五官,嗯……真的俊俏,越看越俊。
「你和他是一夥的?」忍住體內的疼痛,獨孤邪咬牙問道,手腕處的青筋分明,可以看出他的忍受。
「我和久塵公子不過是最普通的朋友關係,我真正中意的人可是你啊……你可千萬別吃醋啊!」元香故意的扭轉他的意思,聲音嗲得獨孤邪直皺眉,怎麼會有這樣的女人?!獨孤邪見識的女人不多,能像元香這樣厚顏無恥的,他還是第一次見。
「那麼,寶藏的事情……也是假的嘍!」一想到是這個結果,他就氣得幾乎吐血。
元香拿起自己的手帕,一點一點的擦著獨孤邪臉上的血跡,雖然心裡厭惡,可是卻不能完全表現出來,因為元香附在他耳邊的下一句話,讓他詫異,元香竟然對他說,確有寶藏一事,而且那筆巨大的寶藏居然是她親手埋下的!
獨孤邪平復著呼吸,雖然臉色還是有些蒼白,這也比之前好很多了,這毒藥來得快,去得也快,斂下眼中的精光,他任由元香在他身上上下其手……
他心裡很明白元香想要的是什麼,可是他給得了嗎?即使現在一分一秒的過去,元香在他沾滿血跡的胸膛上摸來摸去,豆腐吃盡,可是,僅僅這一會,他都噁心的想吐,一點慾望都沒有,難受極了。
元香摸索了一下,似乎知道獨孤邪沒有心情,她慢慢起身,手還不忘在獨孤邪那張俊臉摸上一把,他撇下眼中的厭惡,卻聽到那個女人說:「我知道你此時身受重傷,可能沒有什麼興致,只要公子哥兒過些日子,身子好了,還怕提不起精神來嗎?我絕對不會比那個女人差!」
坐在地上的人沒有抬眼看她,元香癟嘴走出去,她就不行制服不了這個男人,還沒有人不敗在她的魅力之下的!男人都是賤東西,沒有人會甘心做柳下惠的!
她一走出門,就看到了不遠處的久塵,他並沒有離去,看樣子像是在等她,元香恢復妖嬈的笑容,迎了上去,「久塵公子,怎麼還不走啊?難道在專程等奴家嗎?」
聽到元香的冒犯揶揄,久塵也不發怒,臉上依舊風平浪靜,「寶藏圖呢?」
一開口就殺了元香個措手不及,心中大駭,然,元香也是在世上打滾了四十多年的人了,她笑道:「久塵公子難道失憶了嗎?寶藏圖的卷軸畫卷方才不是被你們撕爛了嗎?我又怎麼還會有寶藏圖呢?」
「聽說那筆寶藏是你親手埋下去的,你又怎麼會不知道寶藏的下落呢?」目光眺向遠方,儘管沒有凝視著自己,可元香還是覺得壓力很大,久塵總是這樣陰柔的語氣,聽得人心裡毛毛的。
「久塵公子,這不過是世人的傳言罷了,我若是有這麼大筆寶藏,又何必呆在這個小小的山林中呢?」
聞言,久塵眉毛高高的挑起,「這麼說,你的丈夫背叛你,跟別的女人跑了……也是傳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