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的一聲游上水面,將十七拉上岸,十七已經昏了過去,金燦燦的陽光灑落在她那白皙的臉龐,有一種說不出的美,可是此時的獨孤邪卻完全忽略了這份美,藍瞳中的火焰幾乎可以燒燬全部,這時,司馬傾已經將那個女子抬了上岸,被獨孤邪掐了下人中,把她口腔腹中的積水排出,十七吐了兩口水,眸光流轉的幽幽醒來……
司馬傾同情十七也同情自己,首領現在的臉色還不是一般的難看,全身的衣衫都濕了,還有水滴從他堅毅的臉龐上滴落,十七夫人啊……就首領這臉色,你還不如不要醒來的好!
「怎麼了?傾哥,你們沒事吧!」林淡等人聞風趕來,看到躺在地上幽幽醒來的十七時,眼珠子差點沒有掉出來,白色的衣衫因為被水潤濕的關係,緊緊貼著十七微妙微翹的身子,凹凸有形,臉色稍微白,可是卻有一抹紅瀲灩唇,實在的美得不可言喻。
明輝羞著臉,將頭撇開,非禮勿視。
「都給我滾上去!」十七剛一醒來,就聽到一聲暴喝,被水嗆著她清咳兩聲便沒事了,腦袋開始飛速運轉,這次該拿什麼借口搪塞獨孤邪呢!男子俊美的輪廓鍍上一層自然的顏色,恍若神砥,可是你看到他的臉色就絕對不會這樣想了,不想當炮灰的人,自然是走得很快,寒芯知道獨孤邪這次如此生氣都是因為十七,想留下來看戲,卻被明輝硬拉著走,他可不想寒芯死在暴怒獨孤邪的手下,他不知道怎麼給寒芯二老交代!寒芯就是唯恐不亂!
「你很強是不是?還是腦子進水了?誰叫你這麼拚命的去救那個女人!啊!」他猛力拉起十七,額頭上青筋暴起,儘管他的臉色如此陰沉,陰鷙,可是十七總是能不畏懼的直視他,她輕抿唇:「我只是救人太心切了,要你擔心……我很抱歉。」
「十七,到如今你還打算用這個爛借口糊弄我!?」獨孤邪怒不可遏,十七是什麼人他很清楚,九年前她會無情將他推下深淵,她怎麼可能救人心切,何況那還是個完全不認識的陌生人,十七啊十七,到如今,你還不肯和我說實話!!
「我沒有糊弄你,是你太敏感了,我只是純粹的……」
「阿傾!把那個女人殺了!」
殘酷低沉的話猶在耳邊,十七一顫,她看著他的唇,面色微白,抿嘴不語,獨孤邪將身上濕潤的衣袍脫下來,披在十七身上,以用來遮住她外洩的春光。
「首領,這……」司馬傾欲言又止,但是被獨孤邪冷睨一眼,他心顫了一下,立即下手,海盜不會因為殺錯一個無辜的人而內疚,海盜本來就是滿手血腥,多一個人不多,少一個不少。
手中燃起了游絲般的靈力,十七斂著眸,冷淡說道:「你不可以傷她,至少現在不可以。」
「十七,我不會受你威脅,你打不過我!」他深知,十七這麼做的理由是不會告訴他的,那他為何要聽從十七的話,從此膽戰心驚的憂心,起碼他要控制主權,這個女人對十七來說已經造成的嚴重的威脅,
獨孤邪眼中閃過一抹寒光,劃過他的藍瞳。
「你不是喜歡我嗎?就應該答應我這個要求。」十七沉著臉。
話剛落音,那邊碰的一聲,肉體的爆破讓血和肉亂飛,有些粘到了獨孤邪那墨色的袍子上,一切是那樣令人觸手不及,有沒有任何準備的情況下,那個女子已經被打得魂飛魄散……
連司馬傾都來不及反應過來,這女人不是他下手殺的,他本是以為只要十七開口了,或者首領就不會要他下手殺了,卻沒想到,那個女人就是在他面前被打得血肉四濺……
還好他的心臟承受能力好,不然一定被嚇得不知道怎麼回事……往臉上抹了一把,還有血跡,他趕緊將其擦乾淨!
「喜歡你是喜歡你,並不代表我會被你操控。」
「獨孤邪……」十七的拳頭緊握著,聲音雖然冷淡,卻也能看出她的臉色冰霜,「你這是在逼我殺你!」
她看到了一點復仇的曙光,或許在這個小丫頭口中得知點什麼,可是現在這一切都被獨孤邪破壞了,就如那個小丫頭的屍體一般,被撕了個粉碎!毫無預警的……被滅了個粉碎!雙拳慢慢的緊握!
「為了一個不相干的人,你要殺我?!」獨孤邪迅速斂起眸光,冷冷地看向十七,藍瞳中一片肅殺。
聞言,十七的唇角勾起一抹略帶譏誚的弧度:「你又是我什麼人,你我更是不相干!」或許是人被逼急了,真的是什麼都說得出,十七冷睨著他那陰鷙的臉龐,「你又算是什麼東西?你不是也在妄想操控我嗎?」
話不投機半句多,十七沒有再和他廢話,掌風帶著她的怒氣向獨孤邪胸口打去,近身肉搏的功夫獨孤邪總是沒有十七強,他後退幾步,卻被十七逃脫了他的掌控,飛身到了別處,獨孤邪停頓了一秒就追了上去,滿眼陰鷙的瞪著前方那個身影。
十七是沿著這條小河跑的,白衣偏偏的,獨孤邪的腳步比她快,自然沒一會便抓到了她,「再過三天便是月圓之夜,十七,你還要跑嗎?」
十七沒有說話,卻用行動回答了他,「黑暗吞噬!」幽幽的閃光在十七週身射出,手裡的利刃閃著死亡的寒光,她目光堅定,獨孤邪看出了她的決心,她是真的不想呆在他身邊,即使是死也無所謂!
「即使是被噬蠱折磨得痛不欲生你也要離開,呵!十七,你真是惹怒我了!」藍瞳不再是之前的柔情,取而代之的是無邊的狠辣,他身邊縈繞的黑暗氣息甚至比十七濃上幾分,這次就算是折斷十七,都要讓她知道他的厲害,不是總是被她玩弄在股掌之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