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誰是夫人?」一道狠戾的目光射來,司馬傾知道自己意外地說漏了嘴,面露懊惱之色,他低著頭小聲道:「對不起,是小的多嘴了。」他還不忘偷瞄了下獨孤邪的臉色,看到他面色如常,嘴角微微揚起,甚至對司馬傾的稱呼很滿意,司馬傾頓時鬆了一口氣,他知道惹怒首領後果很嚴重,卻不知道惹怒了十七後果會更嚴重!
十七面露狠色,「膽敢再胡說,我就撕爛你的嘴。」她絲毫沒有顧忌到獨孤邪的在場,司馬傾的話顯然給她帶來了很大的震怒,她恨恨的瞪著司馬傾,細腰卻被人死死的掐住,一陣疼痛襲上頭腦神經!
「說你是我夫人,你很委屈?」陰鷙的氣息佈滿獨孤邪全身,坐在他身上的十七自然能感覺到,或許只要她微微轉頭,便可以看到那雙藍瞳中燃起了可以燒燬一切的怒火。
「是又怎麼樣?上次讓你得逞,不過是陸淞的詭計罷了……」十七冷怒,若是那藥不是獨孤邪下的,便很容易讓人聯想到陸淞,獨孤邪也曾和她說過,陸淞的詭異行為,十七暗自咬牙,她沒想到這個陸淞居然來陰的,恐怕是怕東窗事發被狠批一頓,所以從那一夜十七醒來之後,就再也沒見過陸淞,千萬不要讓她碰到,否則見一次剮一次!
陸淞實在讓她咬牙切除的想殺!
「你已經是我的女人了!以後就是夫人,以後船上的人都會叫你夫人!」獨孤邪獨裁的說道。
「我不會答應的,他們叫一次我打一次!」十七依舊不肯妥協,叫一次打一次,也只有十七想得出來,司馬傾不免縮了縮腦袋,剛才他才叫過她夫人的說……
「你可以試試看!每逢月圓之夜,我還弄不死你!」獨孤邪怒著臉色惡狠狠的說,司馬傾在心裡大歎一句,對!首領!就應該這樣!拿出你的架勢來,千萬不要被女人踩在頭上來!!
「即使是這樣,我也不要做你的夫人!」十七一本正經,雖然那種蝕骨之痛已經在她心裡留下的陰影,可她還是不想就這樣屈服在獨孤邪淫。威之下!
獨孤邪怒不可遏,咬牙吐出兩個字:「理由!」
竟然連噬蠱都不怕了,這個女人難道就真的如此厭惡自己嗎?一想到如此,獨孤邪心裡就有膨脹的怒火,看著十七唯美的側臉,手掌擱在她的腰間,不自覺的用力。
十七的理由更簡單,她眼中閃過一抹異樣,冷冷的道:「我沒有興趣當賊婆子!」
噗——正巧了,司馬傾那個時候正好手端著茶杯,方才說了一會有些口乾了,誰知道十七這句話徹底刺激到他了,他喉嚨一嗆,口中的清茶一噴而出,在場的三個人目光都停留在他身上,司馬傾溫和的尷尬一笑,趕緊擦了擦桌子上的地圖,有幾處被染濕了,獨孤邪藍眸子裡的神色驟冷,如同千年幽潭,寒氣聚集,「全都給我滾出去!」
和司馬傾同行的另一個海盜趕緊收了桌上的魔獸森林地圖,邊拉著司馬傾離開,首領發怒了!不對!應該說首領惱羞成怒了……
那一句不想當賊婆子徹底讓獨孤邪發怒,「你再說一遍!」
十七冷睨了他一眼,譏笑道:「你又何必惱羞成怒呢?我就是不喜歡海盜,更別說和海盜生兒育女,共結連理!」
「海盜有什麼不好?在海上自由自在,抬頭總是能看見藍天一片,有什麼不好?」獨孤邪就是喜歡在海上的日子,他特別喜歡看那日出時或日落時,那是一幅多美的場景。
十七在心裡鄙視著他,就是在海上才不好,她的死穴便是在一片汪洋的大海,若是她還會去海上生活,除非她傻了。
「海盜無權無勢,若是朝廷上哪天不高興了,便派人來圍剿,我不想過著膽戰心驚的日子。」
「我會保護你!」
「凡事有萬一,萬一你保護不了我呢?」十七勾唇冷笑,看著獨孤邪愈漸陰沉的臉色,「我們之間不過是玩玩而已,你又何必認真,說什麼夫人,特別不實際!我根本就不喜歡你!」
獨孤邪臉色瞬間大變,伸手,一把鉗住她的頸脖,一寸一寸的收緊,咬牙切齒:「你膽敢再說一遍,你信不信我現在就可以殺了你!」
十七臉色不變,「我當然相信,你時時刻刻都可以殺了我,若是那一夜讓你產生了什麼遐想的話,那很抱歉,我不喜歡你,你要是想洩憤的話,請找陸淞!」
脖子上的大掌似乎已經青筋暴跳,獨孤邪的臉色竟也接近扭曲,他真的恨不得掐死眼前的女子,掐掉他心裡的情愫,如十七所說,過了那一夜,他心裡對她有所想法,他曾經想著,若是每日早上能在醒來時看到她的睡顏,也不錯……
然而,這幾日心中的遐想被一句話全部打破,她說,我一點都不喜歡你……
一切都是他的一廂情願罷了!
強烈地窒息感襲來,就在十七以為獨孤邪真的會掐死她的時候,那雙大掌卻是陡然鬆開了她,「若我不是海盜呢?」
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讓十七有些發懵,她冷冷的看了獨孤邪一眼,突然悟懂了他話中的意思,她緩緩道來,,「我喜歡權勢,若你是一個平民百姓我亦不會考慮,沒有權勢的人終究會被欺壓,就如同靈力被廢了一般的被欺辱。」
十七這番話根本就是有意為難獨孤邪,他一個荒島出來的野獸哪會有什麼權勢,十七就是看中了他這一點,要他知難而退,或許人都是有些犯。賤的,十七平日裡不缺少追求者,所以有些眼高,久塵、獨孤邪,她都沒放在眼裡。
獨孤邪就是有些狠之外,狡猾程度卻比不上十七三分,或許從女人的直覺上,十七是感覺到了獨孤邪對她的異樣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