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為在唇上示意一下就可以了,正想離開時,後腦勺被狠狠地扣住,小舌已經被勾了去……
許久,分開之後,莫雪躺在她懷裡氣喘吁吁,折騰了半夜,她終於要昏昏睡去,嘴唇蠕動著,靈君俯下身去聽她在喃喃自語什麼,「你別騙我……」
這顯然是對靈君說的,靈君輕笑,騙的就是你!
………………
翌日,小院子裡微風徐徐,早晨還有幾隻小鳥在屋簷上嘰嘰喳喳,一間小屋內卻是春光無限,十七微微睜開眼睛,那空氣中的熏香味早已經消失,可是留在十七身上的紅痕卻依然存在,十七張開眼睛沒有動,思緒卻已經飛回她的腦海裡,昨夜的燥熱,昨夜的狂野,昨夜的瘋狂。
現下還有一雙大手擱在她的腰間,十七深吸了一口氣,她微微轉頭,看著身邊那個熟睡的男子,金色耀眼的頭髮披在榻上,臉龐堅毅,五官很精緻,若是沒有睜開眼,那麼他和常人無異,他不過是常人多了一雙眼眸,一頭金髮……
手掌心猛地燃起了的十七的怒氣風刃,右手迅速朝獨孤邪劈去!
沉睡中的男人猛的睜開了眼睛,藍瞳光彩瀲灩,死死的瞪著十七,一手揮過,擋住了十七的攻擊,十七抓過被褥,打算捲著被子下床,獨孤邪亦是同時伸手抓被,倆人使力間,撕拉一聲,有著白色的鵝毛從被褥中爆開,獨孤邪一人各得一半,圍住身子,漫天鵝毛在房間中飄舞,有幾片落在了十七光潔的肩上,唯美至極!
「你在氣什麼?」鵝毛有些落到了獨孤邪那抹金髮上,他緩緩的朝十七走過去,幾道利刃從十七手中發出,速度極快,統統都是往獨孤邪身體上的要害刺去的,十七眼底下都是殺意,她是對獨孤邪起了殺心,竟然敢對她下藥!?
嗖嗖嗖,風刃快,獨孤邪也不慢,他沒一會便閃躲著,來到床榻邊,十七想走,可是她一起身,一個踉蹌,她幾乎狼狽的掉下地,雙。腿間有麻痛,兩隻腳更是酸軟不已,幾次分神,獨孤邪已經走到了她身邊,陰鷙的看著她。
「卑鄙!」十七鄙夷的看著他,眼中流露出的是厭惡,她抓緊的身上的薄被,一陣天旋地轉,十七已經被扔回了那個床榻上,身子撞擊到床板,本就酸軟的身子更是加了一層疼痛,十七抿唇,看著身上散發著冰冷氣息的男人,「十七,我怎麼卑鄙了?難道你昨天不舒服嗎?」
十七冷睨著他,撇開頭去,那不過是生理反應罷了,她在心裡想到,讓她氣憤的是,獨孤邪居然用藥來控制她!該死!
「你在想什麼?」獨孤邪霸道的掰回十七的臉,皺眉問道,為什麼昨夜做了一件快樂的事情,十七第二日就剩下冷漠了,剛才還對他下殺手,若不是他警惕高,早一步醒來,恐怕已經是躺在這榻上的一條死屍了!
「我在想怎麼才可以殺了你!」昨日的一夜歡愉,換來的是十七莫名的冰冷嘴臉,獨孤邪深深的皺眉,他冷冽勾唇:「我死了你也活不了!」
「獨孤邪,你這個爛人,竟然給我下藥!」十七騰出一隻手,直接往獨孤邪那張俊臉上招呼過去,獨孤邪沒有防備,生生挨了她一拳,他壓制住她那隻小手,狠狠的瞪著她,「你說什麼?」
「你心知肚明!」十七恨不得撲上去咬他一口,冰眸裡似乎染上了火焰,若是可能的話,獨孤邪已經被這熊熊火焰毀之!
「你給我清醒一點。」那雙藍瞳裡染上了點戾氣,他的雙手幾乎捏碎她的肩,「我若是要你有必要下藥嗎?我該死的就直接強上了!!」
「你給我滾開一點。」聽了獨孤邪的話,十七稍微冷靜了些,雖然獨孤邪不重,可是壓在她身上,十七還是很難受,兩個人的身上還有一個怪味道,似乎有關情。欲的味道,十七不適撇開頭,昨晚她也不算被迷。奸,因為她的意志還是清晰的,因為身體的急切需要,她也沒有抗拒獨孤邪的擁抱,只是醒來的時候,心裡有氣,獨孤邪竟然對她下藥……
似乎不可饒恕一般,十七選擇在他還沒醒來之時,動手殺他洩憤!
十七扭頭,脖子上的紅痕映入獨孤邪的眼簾,似乎是想起昨晚的一幕般,他突然變得有些口乾舌燥起來,「我沒有對你下藥,想通了嗎?」他並沒有從她身上下去,而是在一遍一遍的詢問著。
門口傳來了敲門聲,獨孤邪才從榻上起來,穿好衣衫,掀開布簾走了出去。
原來是司馬傾他們已經找好馬車,昨日就已經商議好了的,今天出發前往魔獸森林,獨孤邪蹙眉,搖頭,「再停多一天。」
司馬傾眼珠子一轉,也知道其中的原因,既然是首領的意思,他也不好反駁。
回到裡屋時,十七已經穿戴好了,扶著床沿,臉色似乎不大好,獨孤邪黑著一張臉,揪著她的衣襟,「怎麼不回榻上多躺一會?」
「你放手,你這樣揪著我難受。」十七鬆了鬆自己的衣領子,扯開獨孤邪的手,她一拐一拐的,姿勢怪異的走出房門口,獨孤邪在後面看著,心情不由的爽朗起來,儘管十七多麼放鬆,可是她走路的姿勢還是十分之怪,獨孤邪實在看不慣的走上去,將她攔腰抱起,十七驚呼一聲,「你要幹什麼?」
若是說她挽著獨孤邪的脖頸,不如說她掐著,獨孤邪不在意的將她抱起往房門口走去,「你想去哪裡,我抱你去就可以了。為何必騰上騰下的呢?」
這個公主抱讓十七囧了,好淑女的擁抱,她冷冷瞥了獨孤邪一眼:「我不需要你這個爛人幫,放我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