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舒服嗎?」他在她高聳的胸前抬頭,似乎很是糾結這個問題,十七搖頭,「難受!」她的胸部被咬的疼,因為他的力道不輕。
「沒關係的!我會讓你舒服的!」獨孤邪鄭重說完,打算再次俯下身時,門口叩叩叩的聲音傳了過來,被人突然的打斷,他不悅的皺眉。
「首領。」陸淞的聲音在外面響起。
獨孤邪從十七身上起來,走出裡屋,這裡是一小間四合院,獨孤邪整理下衣衫,掀開布簾,走到外面打開門,「大哥,有何事?」
「首領……」陸淞附耳在獨孤邪耳朵上說了一句,獨孤邪微微瞇起眼,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他讓陸淞退下,他又重新走回了房間內,陸淞離開時還不忘裡邊掃一眼,他猜測十七就在裡面,摸了摸袖中的藥丸,陸淞陰笑著!
晚上吃飯的時候,氣氛十分怪異,飯桌上沒有人開口說話,這裡不是客棧,沒有人給他們做飯,這飯是藍巖做的,陸淞吃了兩口,反吐兩口,「這是什麼東西,給狗都不吃的飯菜,比起阿東的手藝差遠了!」
的確,阿東之前在靈峰山寨上做煮夫,煮的飯菜自然是美味一些,聽到陸淞毫不留情的批判,十七沉下臉來,藍巖站在一旁,陸淞還不讓他近桌,讓他站在一邊看著,等他們吃完了再吃。
「既然不想吃,就自己去煮。」十七厭惡的瞥了他一眼,看到陸淞她就什麼胃口都沒有了,十七一放下碗筷,陸淞就炸毛般的站了起來,指著十七大聲道:「你還好意思說我,自己還不是覺得難吃。」
「我不記得有這麼說過!」橫了他一眼,十七打算起身時,陸淞卻不依不饒的叫道:「有種你就把這桌上的飯菜吃完,你那個奴僕煮的飯這真夠難吃的,不要浪費了糧食!」
「我為什麼要聽你的?你又憑什麼命令我,愚蠢的東西!」十七的語氣稍微鋒利起來,聞言,不僅陸淞一臉怒火,滿臉漲紅似乎是受不了十七的羞辱,連獨孤邪都皺起了眉頭!
匡啷一聲,一碟飯菜被陸淞憤怒的扔到地上,他勾起了唇角,「這麼難吃的東西,自然是給狗吃的。」他扔在藍巖跟前,殘忍的笑著:「你沒聽到嗎?這是我賞你的!還不快吃!」
言下之意,他就是把藍巖當做了一條狗,他朝藍巖走過去,推了他一把,藍巖身子一個踉蹌,前幾日被獨孤邪打下的重創還沒恢復,他的臉色的本來就蒼白,十七陰著臉,看著陸淞怎麼糟蹋藍巖,她雖然不喜歡藍巖,卻也不待見得藍巖被人欺辱。
手中突然凝聚起的靈力猛地朝陸淞打去,對陸淞來說卻只是一道風吹過,因為她這抹風刃在途中就被攔截了下來,獨孤邪……
「為什麼?得罪你的人是我,放他走!」十七直視著獨孤邪,她不想連累藍巖。
獨孤邪冷笑,側過頭來看著她,眸中有太多她看不懂的光芒,還未等他開口,陸淞咆哮的聲音已經傳來,「你別忘了他曾經陷害過首領入獄!魔女!你有什麼資格替他求情?」
十七斂下眸,獨孤邪並沒有開口說過一句話,可是她還是感覺到了由他身上散發出的駭人氣息,「你不肯放過他?」
獨孤邪挑眉,從未說話的金口一開,「是他先來惹我的!」
「若是我告訴你,是我叫他去報官的呢!你想知道原因嗎!就是因為你陰魂不散,老是糾纏在我身邊,令我十分苦惱,我想著有個牢房把你關進去,從此可以不用再見到你!」十七冷靜的說道。
獨孤邪聽聞不怒反笑,冷諷的看著十七,「我更相信自己的眼睛,那個時候你才剛剛甦醒過來,根本就沒時間讓這個男人去報官,十七,你真的把我當成傻子了!」
現在獨孤邪沒有再叫十七為小奴,而是點名道姓的叫著十七的名字,他臉上陰冷的表情讓人望而止步,十七面無表情,「你說的很對,但是如果他不去報官的話,我也會讓他去的,把你關起來就是我心裡的想法,在凡卡布帝國的時候,我不是也這樣做了嗎?」
十七扯開唇冷笑,她指的是將他的信任踩在腳底下,就官府來捉拿他的那一次,最終擒住獨孤邪的人卻是十七,若是那一次,陸淞沒有及時趕到,或許他就真的如她所願了。
她被扯到他懷裡,野獸就是野獸,動作粗魯無比,「為什麼只想我關起來?你不想讓我死嗎?」
從十七的話語中,獨孤邪得到了這個信息,原本的陰沉心情一掃而空,獨孤邪的話似乎如晴天霹靂打在十七頭上,她瞪大了眼眸,眼瞳一縮,似乎也在思考這個問題,除了在荒島中,自己被他折磨個半死,有過想要弄死他的念頭外,似乎就沒有了……
為什麼呢!?為什麼他百般的強勢糾纏,自己卻不想他早日死去,只是希望可以克制住他,自己到底在怕什麼……
一切都沒有答案!十七眸光一斂,淡淡道:「因為像你這種人,死得早!不需要我推波助瀾!」她只能這樣想著,才能忍住心中悸動。
獨孤邪勾起的唇角沒有落下,此時十七坐在他的大腿之上,他並沒有要放她下來的打算,十七猛然摀住他拿筷子的手,抬眸看著他,「我把桌上的飯菜都吃完,你放開他……」
「可以。」令十七沒有想到的是,獨孤邪竟然爽快的答應了,陸淞也不敢說什麼,甩開手中的藍巖,還不解氣的踹藍巖一腳,才重新坐回了飯桌上,獨孤邪看著眼裡,他卻不會阻止,他知道陸淞討厭十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