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我就算死也不會求你……」身上像是有千百隻螞蟻啃咬一般,獨孤邪還是俯在她耳邊說話,十七實在忍受不了疼痛便在他堅硬的肩膀上狠狠的咬下,獨孤邪掐著她的腰部,十七吃痛放開,白皙的脖子上覆上了一隻大手,十七隻是感覺她的呼吸越來越稀薄……
「你會求饒的,十七……你現在是不是全身都很疼,只有你求我,我就讓你舒服……」獨孤邪還在她耳邊誘。惑著,另一邊大手慢慢縮進,十七感覺吸進來的氣少,吐出去的氣多,難受不已,她的毅力正在慢慢的消退,不得不說獨孤邪對付人的確有一套,十七搖晃著的腦袋慢慢停了下來,大粒的汗珠佈滿了額頭,眼睛緊緊閉住,渾身抖個不停!
「我、我……」
面對十七痛到發抖,獨孤邪還是一如之前的鐵石心腸,在她耳邊不停的說道:「求我……我就給你解藥!」
十七的眼瞳開始渙散,似乎有些心神不寧,似乎被疼痛折磨到了極點,她想要舒緩疼痛的解藥,薄唇微張,她奔潰道:「求你,我求你給我解藥……」
什麼尊嚴都沒有了!十七這樣想到,聽到獨孤邪在她耳邊說了一句什麼話,就把一顆藥丸塞進她的嘴裡,一股清涼順著喉嚨而下,不到一刻鐘,疼痛立刻消失,神奇至極,十七平復著呼吸,獨孤邪依舊沒有起身,方纔他在她耳邊說什麼,乖~~!這是什麼跟什麼!
十七咬牙,她已經求了他,獨孤邪還想怎麼樣!「放開我……很熱。」
「你別想逃走了,否則會有苦頭吃的!」獨孤邪優哉游哉的說著,十七斂下眼眸,不知道該不該信,可是這次讓她吃盡了苦頭,她必須一切小心為上,思付間獨孤邪已經將她擁在懷中,方纔的疼痛讓十七出了一身細汗,被人抱著很不舒服,她在獨孤邪懷裡微微掙扎著,耳邊傳來一個低沉帶有警告性的嗓音,「還想再痛一次是不是?」
此話讓十七哆嗦了一下,那種蝕骨的痛,她不想再嘗試第二次,乖順了一下,她被獨孤邪抱得更緊……
「獨孤邪……」黑暗中,十七的薄唇微啟,欲言又止的,身邊的人有著明顯平穩的呼吸,十七以為他睡著了,出乎意料的獨孤邪輕嗯了一聲,他還沒睡著!
「為什麼會想到給我下蠱?想要我死的話,下毒不是更快?」十七冷冷的說著,聲音語氣愈發的平靜,剛才的失控已經被她壓制下來,剩下的她只有懊惱的冷靜,回想起她在他身下的求饒聲,十七的懊惱不已,這是她最沒尊嚴的時刻。
「十七,不要以為只有你一個人聰明,魔漓珠是我給你的!它有什麼作用我比你更清楚,十七,別再打什麼壞念頭,不然我不會饒過你的!」獨孤邪在黑暗中緩緩睜開眼睛,幽深的藍眸中閃過一抹冷厲,十七微微撇開頭,即使是處於黑暗之中,十七還是能清楚地感受到獨孤邪那雙藍瞳,正殺氣騰騰的盯著她!
「我沒有印象!」十七對魔漓珠為什麼會到她手上完全沒印象,她知道自己可能遺忘了什麼,可是她也不在意,反正她的人生如常,不過是忘了一點東西罷了,她也不知道怎麼恢復那段記憶,不喜歡庸人自擾的她選擇無視,也選擇遺忘,不過她一直挺好奇的,這魔漓珠本來是在獨孤邪手上的,他怎麼會那麼好心拿出來給她治傷?!
「真是個忘恩負義的東西,這麼快就給忘了!」獨孤邪諷刺著她,譏笑道,十七不喜歡他這陰陽怪氣的口氣,好像說得她欠他什麼似的,她冷下臉,「我不是忘恩負義,從我一恢復靈力,就沒有了那段時間的記憶,我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獨孤邪一怔,他沒有想過十七一直否認他的話,會是因為她沒有了記憶,眼中閃過狐疑,「你該不會是騙我的吧?」
不是獨孤邪太多疑,而是十七的行為舉止太可疑,他才不得不懷疑!
「你這麼多疑,小心和曹操輸得一樣慘!」十七冷冷白了她一眼,動用了歷史的知識,說完她才發覺獨孤邪可能聽不懂,她說了也是白說,果然她細腰一緊,男子霸道的聲音從旁邊傳來,「曹操是誰?男人?我怎麼沒聽過你身邊有個男人叫曹操的?」
「說了你也不認識,一個已經死掉很久的人。」十七隨便敷衍道,聽說是死人,獨孤邪緊繃著的臉才緩和了一點,雙臂仍然禁錮著十七的蠻腰,「你不記得的那段記憶裡,你曾經說過,永遠都不離開我。」
雖然是變成小白癡說出的話,獨孤邪也要十七承認,誰知——「不可能!」
十七幾乎想都沒想就否認了獨孤邪的話,她堅毅的搖頭,這讓獨孤邪氣個半死,大掌憤怒的捏緊了她的下顎,「你說什麼?」
無視獨孤邪那副咬牙切齒想殺人的表情,十七還是不怕死的道:「你這種話說出來,人不笑狗都吠,你認為我會相信你的胡言亂語嗎?我從來就沒對任何人說過這句話!」何況是對你這隻野獸!!
後面這句話十七留在心裡對自己說,無限鄙視獨孤邪這個人!說出來的話也要有可信度才行。
「我說的是真的!我沒有必要騙你。」那本就是白癡十七說的話,清醒著的十七又怎麼會說出那樣的話來,獨孤邪皺著眉頭,諷刺笑的道:「不然你以為我會將魔漓珠給你?」
十七似乎聽出了這其中的言外之意,「你是為了這句話才把魔漓珠給我的?」
「沒錯!所以我不會讓你離開我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