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邪是厭惡的皺眉,陸淞連著打了幾個噴嚏,難受得緊,而藍巖差點沒把搞窒息了,陸淞抓他抓得緊,這香氣也逼人。
這裡的擺設像客棧,又不像客棧,桌桌凳凳都很齊全,就是女人多了些,看到有人進來了,又有姑娘想過來招呼,被陸淞擺手退開,獨孤邪看了一陣厭煩,這裡很吵,獨孤邪本想出去的,卻被陸淞拉住,小聲道:「公子,這個鎮上的客棧已經爆滿,若是不將就一下,今夜我們就要露宿街頭了!」
獨孤邪隱忍著,他向來討厭人多的地方,不過是幾個晚上,他也忍了下來,「三位爺啊……我們這裡的住宿費用是十吊金幣,若是你還想要其他的服務,我們要另外收費用的。」
「這個自然是。」陸淞急著要把她打發走,因為他已經看到了首領那個不自然的臉色,待老鴉走了之後,半響,獨孤邪冷冷問道,「客棧裡還有什麼其他服務嗎?」
陸淞一滴冷汗從額上冒出,他知道或許獨孤邪還沒有走進過這些風月場所,陸淞有些緊張的為他解釋道:「這裡不是客棧,不過和客棧差不多的,就是吵鬧了一些……」
「這裡不是客棧?是什麼?」獨孤邪挑眉,陸淞猶豫了一會,正想作答時,身後已經有人將答案說了出來,「這裡是妓。院!」
「臭小子,沒問你嚷嚷什麼?」陸淞看不過這小子和她主子一樣高傲,一拳打過去,他簡直就是把在十七身上受到的氣發洩在藍巖身上,誰讓他那麼不好運,得罪了他的首領,居然敢叫人去把他抓起來,這廝都不想要命了都!
獨孤邪去堵十七的時候,陸淞就擒住了這個小子,之後首領乘著寒魄劍回來,首領有些狼狽,雖然陸淞不知道首領和十七之間發生了什麼事,可是看首領那陰霾的臉色就噤聲沒敢問了!
這個臭小子敢算計首領,原本陸淞以為首領解決掉他時,首領卻沒有動手,也沒說什麼,陸淞知道,這肯定又是因為那個叫十七的禍水!
他恨死十七了,總是時不時就來擾亂他的首領!
藍巖啐了一口,此時他滿臉都是傷痕,恨恨的盯著陸淞和獨孤邪,他狂吼道:「有種你就放開我,我和你單挑!」
「哼!老子才不上當呢,我偏偏就不放!」倆人正吵得不可開交時,獨孤邪已經起身,往門口走了出去。
陸淞一個眼尖,看到了,急忙問道:「首領你這是要去哪裡?」
「我出去一下。」獨孤邪冷漠的聲音迴盪著屋子內,等陸淞轉過頭時,哪裡還有獨孤邪的身影,他暗罵一聲,揮起拳頭,朝藍巖撲了過去,他一定要為首領出一口氣!那個時候,連陸淞都被牽扯到了,受了牢獄之災,這叫他怎麼能不氣憤?!
走出房間後,獨孤邪便一直往左,打算走到樓梯處,卻在途中停下了腳步,他聽到依依哦哦的聲音……
很難相信,他一個大男人會停在一間房門口偷聽,可是獨孤邪就是不由自主的停下了腳步,聽著裡面混亂的聲音,有女子的呻。吟聲和男子的喘。息聲,這裡的隔音都不是很好,獨孤邪站在外面也是能聽個一清二楚,這個聲音和之前獨孤邪在聖浦西牢房中聽到的一模一樣,獨孤邪也頓時知道了他們在幹什麼,不僅是這間房,旁邊那些房間都陸陸續續傳來這羞人的聲音……
「這位公子哥啊……這聽得哪有做的爽啊!」身後一股強又濃的香粉為傳來,獨孤邪退開,敬而遠之,可是那個女人還不要命的貼過來,「公子啊!我看你也誠實,要不奴家算你半價吧!讓奴家陪你吧!」
這個女人也算是不要臉的,獨孤邪明明再三推脫,她還是要貼上來,他的臉色已經十分陰沉,他猛地扣住那個女人的手,風塵女子以為他要她了,高興的被身子貼上去,獨孤邪一身墨袍,頭上戴著的是個黑色斗笠,給他個人本身增添了些神秘感,才會招來這麼多野花!
樓下鶯鶯燕燕,人聲嘈雜,有些客人的舉動也不是那麼的足以入眼,陪酒的女子們和客人打成一片,猛地,砰砰砰砰——木頭搭建的樓梯間,傳來了一陣響,眾人聽到聲響轉頭看去時,已經有一個軟綿綿的東西從樓梯上飛了下來,地上的女子明顯昏了過去,方才接待獨孤邪他們的老鴉立刻尖叫一聲,連連喊著那個女子的名字……
「別叫喚了,她不過是暈了過去。」這個沒在大堂裡造成什麼騷動,這種事情大家都見以為常,經常會有幾個公子哥為了爭一個花魁或者是女人而大打出手的,老鴉一臉心疼狀的抱住那個昏過去的女子,指著獨孤邪道:「這位爺啊,你這樣子叫我們怎麼做生意啊?這個姑娘再怎麼不好看,也不能打傷她啊……」
獨孤邪看都不看她一眼,放下一點錢就走了出去,那老鴉一看到錢,也不嚷嚷了,叫來人將地上的女人抬回房間,自己樂滋滋的數著金幣……
外面的夜色很濃,微風徐徐吹過,這是夜風,今晚的月亮又大又圓,獨孤邪抬頭仰望著天空,突然詭異的笑了,他已經感覺到了十七的存在,她正在慢慢靠近他,如此想來,獨孤邪心情豁然開朗,他說過會讓她自己回來求他的……
沒有人能抵禦住噬骨的威力,十七,你總是漂浮不定不想留在我身邊,那麼我就折斷你的羽翼,讓你無處可去!
噬蠱分母蠱和子蠱兩種,兩者之間有極大的依賴性,這也是獨孤邪的荒島中自行研製出來操控人的蠱毒,本沒打算放在人的身上,放在十七身上,獨孤邪開始更是想都沒想過,他頭先只想變強幹掉十七,誰知道最後初衷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