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國師雖然訝異十七的修為,卻也在釋放自己的最高靈力,灰色的流光如同細雨一般,在老國師身邊不停的旋轉,旋轉的越來越快,越來越快,濃黑的元素佈滿十七身周圍,腳下升起的是黑色的圓陣,撲的一聲,兩股重力量狠狠相沖,發出一聲又一聲的巨響,連在另一旁在狩獵的國王也感覺到了這邊的不對,趕緊騎馬過來,想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黑色和灰色緊緊的纏繞在一起,兩個人在濃郁的包圍圈內,幾乎看不清臉,在外人看來可能是實力差不多,只有裡邊的人才知道,這其中實力懸殊,頃刻間,黑色的暗光再度爆發,化作一根根長細的黑鏈,蜿蜒如蛇朝老國師襲去,緊接著又是一聲巨響,一道光芒掃進密林一圈,驚動了密林中的不少禽獸,幾隻白色的鳥兒在密林上空旋轉著飛,似乎在昭告著這一邊的異常情況。
「啊……」山頂上一聲慘叫,有人被狠狠的擊落地,砰地一聲響,似乎還能聽到一些骨頭崩裂的聲音,老國師身上的衣服幾乎被震碎,他嘴角溢出血跡,頭上的髮帶早已經被方纔的厲光震斷,此時的國師狼狽不堪。
十七輕笑著走過去,看著他一臉痛苦的樣子,她十分痛快,她一隻腳輕輕的才在他的手上,冷言道:「當時你看到我痛苦不堪,心裡想必十分痛快吧!」她殘忍的笑著,腳下愈加用力,老國師突然一手抓住她的腳,把她甩了出去,十七在空中翻了個圈,回地。
國師狼狽的站起來,眼睛像是冒了火一般,他惡狠狠地盯著十七那張姣好的面容,「原來是你,老夫還真差一點認不出來了!」
「怎麼?四年前還被打得不夠慘了,老夫記得當時你的手筋都被挑斷了,現在想來報仇!」老國師看出了十七的厲害,他勾起嘴唇試圖勾起她的憤怒,因為人只要一氣憤,慌亂,便會漏洞百出,現下,他還找不到對付十七的辦法,還沒找到十七的弱點。
十七陰狠一笑,被挑起了往事,心裡是有些氣憤,但是她卻是理智的,在凡卡布皇宮住的那段時間,她都能壓下仇恨,很好的計劃今天這一切,可想而知,她不是一個容易失去理智而從衝動的人!
這次十七並沒有使用靈力,對於國師來說,他使用一次靈力,就有些虛弱了,他禁不起第二次折騰,十七凌厲的衝上前去,一想起四年前的事,她就恨不得這個老東西死,她幽深銳利,閃身狠狠踹向老國師腰關節要穴,老國師又是發出一聲嗷叫,不是他不想躲,而是他根本就躲不及,一拳兩拳如雨點般落到了老國師身上,他這一身老骨頭幾乎被打斷,十七先下那一身白衣已經染成了血衣,都是她仇人的血,她痛快淋漓!
「除了你,還有一個女的,死去哪了?」十七的眸底腥紅,似乎打上癮了,一拳接一拳,她往死裡打去,卻不會讓他斷了最後一口氣,四年前還有一女子,她有份!誰也別想逃!
十七就這麼一個記仇的人!千萬別得罪她才好,她的仇雖然不會在一時報,可她卻會一輩子都記得!
老國師突然笑了起來,啐了一口:「原來你一直在找……你想知道她在哪裡嗎?不可能!」他似乎覺得這身傷都不痛了,看到有個人因為他們而痛不欲生,他心裡高興。
這個老不死的!十七眼中燃起了一股火,她猛地揮拳砸向他的小腹,老國師疼的五臟六腑都要移位了,卻一直在那裡笑,笑的連眼淚都流出來了,眼尾的皺紋都被染濕,可想而之,他有多痛!
「十七,你在幹什麼?」這一聲音令十七停住了揮拳的動作,嘴唇微微勾起,她頭也沒抬,冷冷道:「久塵,你要阻止我是嗎?」
他連紅衣都沒有褪下,便急匆匆的感到她的身邊,一雙大紅色的羚羊皮軟履渡到她面前,十七面神冷冽的看著那個被她打成血人的老國師,那老國師一看到久塵,便兩眼放光,嘴唇不停地蠕動著,他一直在叫他的名字,「久塵、久塵……」
「十七……」久塵蹲下身,輕輕的喚著她的名字,猶如以往一般,語氣還是那麼的寵溺,眼神還是那麼的灼熱,似乎一切都沒有變,他真的……不怪她嗎?或許這就是十七有恃無恐的資本,因為有人願意這樣寵她。
「你想幫他?」眼中閃過一抹狠戾,十七終於抬起頭,看向久塵那個方向,一身紅衣他顯得更加妖媚。
久塵什麼都沒有說,只是淡淡的歎了口氣,轉而對十七說道:「跟我來!」
他在前面走,根本就沒有打算要理會地上的國師,十七拖著地上的老國師,跟在久塵身後,保持著一定的距離,她對任何人都有防範即使是再熟的人,她都很小心。
她拖著老國師,老國師在地上已經磨出了一層血跡,久塵回頭看去,看到地上拖拉的痕跡和殘留下來的血跡,他微微蹙眉,轉身對十七說道,「這裡有幾條籐蔓,你抓住籐蔓下去,山崖中央會有一個洞穴,你在哪裡等我?」
「你想做什麼?我為什麼要去那裡?」十七蹙眉,問道。
久塵輕笑,笑容宛若清風,美如謫仙,「十七不會不知道,師父這次是和國王一起來狩獵的吧,這裡發出了這麼大的動靜,國王會渾然不覺。」
還沒等久塵說完,十七嘴唇抿成了一條直線,二話不說便抓著籐蔓,拽著那個老東西,跳了山崖,去尋久塵說的那個山半腰的洞穴,在此之前,她似乎都沒想起,若是久塵會欺騙她……那她便會摔得粉身碎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