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是異國皇宮,在此處動手,她討不到便宜,只怕是會吃不了兜著走,十七有點氣憤自己的理智,若此時能讓她好好的發洩一頓,也好。
「十七,你怎麼了,臉色怎麼那麼難看?」久塵在一旁看見了,憂心的問道,看著十七那張尤為蒼白的面孔,他起身走到她身邊,「要不要我給你請御醫來你看看,你的臉色看上去好差。」
「不需要,我不過是來到這裡有些水土不服罷了,過些日子就好了。」十七拂開他的手,這時,一身正裝的國師已經踏入屋門,看到十七的時候不禁皺了皺眉頭,因為十七此時是另一張面貌,所以他沒認出十七來,再說事發在四年前,他對十七的面容也有些模糊了,畢竟那是的十七還沒真正定形,老國師認不出她的模樣也不奇怪。
「久塵,讓她出去,我有事和你談。」國師冷臉說道,鄙夷的看了十七一眼,這種平凡的容貌看了一次也是既忘,長得實在是太普通了。
久塵也冷下臉,沒有開口,他不喜歡師父用這種眼神看著十七,他亦沒有開口,過了一會竟是十七要起身,自行離開,久塵急忙拉住她的手,十七回頭對上他的目光,他堅毅的朝她搖了搖頭,轉而看向自己的師父,他冷淡說道:「師父,我不能和郡主成親。」
十七被他拉著重新坐下,低垂著的冰眸閃過一抹異樣,久塵居然是那個老不死的徒弟,一切就像是安排好了的一樣,十七冷笑,真是該死的巧,她要殺的人竟然會是久塵的師父,其實她從一開始就沒想要離開,起身不過是做做樣子,她的心裡就是有這種預感,久塵不會讓她受別人的白眼,這似乎是許久了的默契。
她就是相信久塵會這麼做!
「先讓她回房休息,久塵,師父真的有事要和你談。」國師看到久塵一臉冰霜,也不免放緩了口氣,十七看在眼裡,心想著久塵對那個老男人的影響力居然這麼大!?
「師父,我敬你一分你也得尊敬我才行,我信得過她,你有什麼事就直說吧。」久塵的決心沒被動搖過。
「你……」國師氣得兩撇鬍子都翹了起來,卻始終不得不低頭,坐在高座上,對久塵搖頭道:「起先宮裡有人傳你帶了一個女子進了你的小院,為師還不怎麼相信的,沒想到今日一見,竟是真的……」
「師父不必驚訝,她是徒弟這一生最珍貴的人,徒弟想好好待她,一生一世,還望師父成全。」一生一世的承諾就這樣從久塵口中洩出,老國師有些驚訝,不知道此女有什麼魔力竟讓他的徒弟許下如此重的承諾。
「荒唐!國王已經下旨,難道你還沒接到聖旨不成?」國師已知事態嚴重,沉聲問道。
久塵負手而立,背骨挺得很直,「我不喜歡那郡主,又何苦為難自己娶她?」
「抗旨的後果如何,你很清楚,到時候不止是你,就連這個女人也脫不了干係,你希望她也丟掉性命?」國師瞥了一眼他旁邊的女子,瞧著久塵一臉堅定的樣子,他很頭痛。
「我不需要抗旨便可以把這門親退掉。」久塵自信滿滿的道,國師稍稍挑眉,他倒要聽聽他的好徒弟的想法。
「不過需要師父的幫忙,你是凡卡布帝國的極其有名的占卜師,並且很受國王信任,要師父你出馬,必定馬到成功。」這是一接到聖旨之後,久塵同時間就想到的對策,他的腦子轉得十分之快,把他自己的師父都算計進去了。
「你的意思……」國師聽到這裡也算是聽懂了久塵的話,這個小子居然要自己……去撒謊。
「難道師父還聽不懂我的意思嗎?占卜師絕對有優勢,可以亂講一通。」久塵挑了挑眉,國師立馬橫了一眼過來,兩邊鬍子氣得翹了起來,憤怒間,他眼角不經意撇到一旁的女人,從頭到尾,這個女人一句話都沒說,這不是太詭異了嗎!
十七不僅連一句話都沒說,而且連眉毛都沒挑一下,似乎他們說的話題與她無關,她一副置身事外的樣子,讓國師看了不禁一肚子火來,「久塵,你不要糊塗了,郡主有什麼不好,不僅深受國王寵愛,要美貌有美貌,大家閨秀,和這個山野女人比起來,到底是哪個好啊?」
「我就是喜歡平凡的。」久塵一句話直接堵死了國師接下來的話,他氣得紅臉,狠狠瞪了十七一眼,「這個女人來歷不明的,為師不可以幫你,幫你就是害了你,為師不想有朝一日看到你後悔。」
「我不會後悔,若是師父不想幫我,那久塵就親自和國王說。」他也是稍有名氣的占卜師,說的話國王也得信五成,只不過老國師的聲望比較重,他說的每一句話,那國王都百分之百相信,沒有人敢質疑凡卡布帝國最高占卜師的能力,更沒有人敢在國王面前提出質疑。
「哎……為師真是拿你沒辦法。」老國師歎了一口氣,走了出去,十七挑眉,看來這個久塵在他的心中真是有很大的影響力,她暗自將想法斂下。
果然沒出幾日,沐雪莉和久塵的婚事就被耽擱下來,說好聽就是耽擱,其實事實是怎麼樣,宮裡有些人也知道,沐雪莉知道了這個消息也是十分震驚,整整哭了一天,「父皇怎麼可以說話不算話?明明就答應了雪莉的,為何還要出爾反爾?」
站在國王面前,沐雪莉已經哭成了一個淚人,國王看了十分心疼,他年輕的時候有兩個兒子夭折,之後就便沒再生出兒子,像是受了什麼詛咒一般,他後面全是公主,他很寵這個義女,無理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