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這個女子是儲秀宮的,卑職在搜查儲秀宮的時候,這個女人久久不開門,所以卑職懷疑這個女人和刺客有關。」
軍中統領知道陛下現在很憤怒,怕殃及無辜,他為了名節保身,只好將責任半推半推的拱到這個女人頭上,其實一切也只是他的猜測!
「你少血口噴人!」伍雪兮漲紅了臉,是憤怒的,其實她也有點心虛,這些侍衛來查房的時候,獨孤邪已經離開,她久久不開門則是因為方才獨孤邪進來的時候,在地上留下了幾點血跡,她一時沒在意,不知道他受了傷,事後只能將血跡抹淨,誰知這個時候他們就來了……
「放肆!我堂堂軍中統領為何要污蔑你?那你就道出你呆在房中不開門的原因,讓我信服你。」他想大聲點嚇怕伍雪兮,誰知伍雪兮的膽子也不小,她想了一會隨即道:「統領這話還真是荒謬,我在房中沐浴難不成還要給你開門不成?我可是陛下的女人,你想冒犯陛下?」
伍雪兮現在似乎忘了夜聖希就在她面前一般,臉紅脖子粗的瞪著那個軍中統領,她可不能露出馬腳害了他的情郎,她還等著他來接她的!
軍中統領聽了冷哼,「卑職問過儲秀宮的那些秀女了,她們說你已經沐浴了有一個時辰有多,請問這位姑娘,你這麼久在房間中都在做些什麼?」
他的話語犀利,本來只是無厘頭的猜測,可是經他這麼一說越覺得有可能,軍中統領的眼神也變得鋒利起來,直射伍雪兮心田,似乎想在她的臉上看出什麼,卻始終無果,應該說伍雪兮很會偽裝,而且很成功的騙過所有人,她理直氣壯地道:
「我是陛下未來的女人,當然要想著怎麼伺候陛下,把自己泡得全身香噴噴的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她高傲的挑眉道,言下之意十分明顯,她在告訴所有人那個一個多時辰裡,她都在泡澡。
軍中統領被堵得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伍雪兮的話字字占理,即使他想反駁卻找不到話語,他不甘心的冷哼,現下只等陛下的意思了,看他相信誰!不過,出乎他的預料的——啪!啪!啪!
「好,好,沒想到儲秀宮裡還有這麼一個有膽識的美人,寡人當時怎麼沒挑上呢?」夜聖希帶著掌聲走下來,走到伍雪兮面前,仔細打量著她,伍雪兮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話嚇得怔住了,原來這個人就是聖浦西的王,原來他也擁有和獨孤邪一樣的眼瞳,但比起獨孤邪,始終少了幾分俊美。
夜聖希圍著她走了兩圈,雙眼時不時的打量著她,雙眼中分明摻夾著欲。望,藍瞳變得森冷起來,猛地一種不好的預感湧上伍雪兮心頭——
果然,下一秒鐘,尊貴的聖浦西陛下就開了金口:「既然這位美人這麼想伺候寡人,寡人也不想拂了美人的好意,美人叫什麼?」
伍雪兮顫抖著雙唇,竟然忘了回答,還好身邊的福德先是反映了過來,他拱著身子道:「回陛下,這位是儲秀宮的兮美人。」
「福德,傳令下去,今天不用翻牌了,今晚就宣兮美人侍寢。」說完,夜聖希便拂袖走了出去,留下一身已經冰冷的伍雪兮……
她的腦袋幾欲停滯,想不到任何東西,因為此時她的腦袋裡已是一片空白,陛下居然要她今晚侍寢,今晚侍寢……她一臉絕望,上天真是會捉弄人,真會捉弄人……
走出宮殿,軍中統領跟隨在後,夜聖希也不沒有方纔的笑容,他冷冷的下令:「封住各個關門,設好關卡,對每個出城的人仔細排查,才過一個晚上,他沒那麼快出了城。」
「可是……陛下,我們沒有見過刺客,怎麼知道那刺客長什麼樣?」
他的話倒是提醒了夜聖希,他趕緊命人畫了一張獨孤邪的畫像,交給軍中統領,「趕緊去辦吧。」
「是!」
過了三日,當軍中統領回來報告時,夜聖希聽到的無疑還是和之前的消息一樣,那個男人就像人間蒸發了一般,在每個出口都設了關卡,居然沒有一個關卡能抓住這個男人,他暗中生氣。
「陛下,以卑職看來,這個刺客指不定已經逃出城了,要不卑職帶一些人往東南西北各個方向找去。」
夜聖希若有所思的點頭,如今之計也只好如此,到了夜晚,他卻難以入睡,他總覺得獨孤邪應該還沒出城,這或許是來自於雙生子的一點靈犀,卻是十分難得。
軍中統領整裝待發的站在陛下的寢宮中,又是半夜三更被宣過來,即使心裡有話,卻也不敢說,夜聖希坐在軟榻上,若有所思。
「寡人覺得那個刺客沒有出城。」夜聖希突然正聲道,一臉嚴肅的模樣。
「這……」軍中統領難為的看了夜聖希一眼,不知道陛下為什麼突然這麼說……若真是憑感覺,那豈不是太兒戲了,這點陛下不會不懂。
「你再多派點人手在城裡搜查。」既然陛下吩咐了,他也只能點頭答是,「就這樣,寡人累了,你退下吧。」
在夜聖希的連連擺手下,軍中統領退出去,卻突然想到一些事情,又走了過去,「陛下,牢裡現下還有兩個重級犯人等陛下判決。」
「什麼犯人?」
「就是和這個畫像中的男子一起被擒的其他兩個採花大盜,懷疑是同夥。」
夜聖希突然想起了那日和獨孤邪一起被抓過來的兩個男子,好像被他關在天牢中,猛然,他有種被人當頭一棒,突然醒悟的感覺,藍眸一縮,他迅速下令,「快去天牢,看看那兩個人還在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