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一直往前跑,不要命的跑,她心裡祈禱藍軒快點出現,可是沒有,前面是斷崖,沒有退路了,她顫巍巍的不敢再往前走一步,心有餘悸的看著身後的三個人,她小聲道:「你、你們別過來……藍軒很快就會來救我了。」
「十七,跟我走,我會救你的!」凌風茨勾唇溫和的笑道,是的!他有解藥,可以讓十七恢復原樣。
可,十七這麼會懂他的意思呢,直搖頭連後退幾步,有少許小石塊碌碌的滑下斷崖,她的冰眸不再有冷意,讓人不寒而慄,而是明亮如星辰,美麗至極,她純真如一個小白癡,小手緊張的抓著衣角,她蹲下身悶聲哭:「藍軒,藍軒……」
凌風茨一步一步的走近她,嘴角襲著笑,大手差一點就碰到她的肩,突然,兩道刺目的光朝他射來,凌風茨感覺到來者的強勁,還未碰到十七的手急忙收回,連忙後退,生生躲過那兩道利刃。
可十七就沒那麼好運了,她也被嚇得退後,可是,她身後的可是萬丈斷崖——
「啊——」
斷崖邊,一道極快的身影朝十七奔了過去,跟著十七,毫不猶豫的跳下斷崖,一道白一道黑的影子在崖間掠過,耳邊的呼呼的風聲,獨孤邪一手抓著綠色籐條,往下衝去,看到十七跌落的白色身影,獨孤邪放鬆籐條,健碩的身子急速的朝十七飛去,大手一伸,攬住了十七的腰身,大手猛地抓緊籐條,兩道黑白的身影便停在了山邊上,獨孤邪一手緊緊的抱著十七,感覺到懷中的人身子不斷的顫抖,他俯身在她耳邊道:「小奴,別怕。」
她顯然不舒服的厲害,在他懷裡連哼幾下,五官皺在一起,她一睜眼就看到了熟悉的面孔,眼淚立即湧出,她哽咽:「藍軒……我好怕」
在他懷中動了動,籐條發出一聲異樣,獨孤邪藍瞳一縮,抱緊了十七,「小奴先別動,閉上眼睛!藍軒帶你上去……」
獨孤邪神色一冷,上面有人作怪,他必須馬上帶十七上去,他不願意她陷入險境,用力拖著籐條,腳尖一個點,山崖上有凹凹凸凸的石塊,獨孤邪抱著十七踏上那些凸出石塊,幾個躍身,翻回到斷崖邊,獨孤邪抱著驚魂未定的十七,冷眼看著來者不善的那三人!
「你是誰?」凌風茨看著他,嘴角微勾,風度翩翩,卻不容他眼底掩蓋著的殺意,而獨孤邪卻與他恰恰相反,他不是一個很會掩飾自己的人,斗笠早就在跳下斷崖的時候,掉下……
「誰准你們碰她的?真該死!」張狂的金髮被風吹亂,藍瞳中陰暗一片,眼神犀利宛若黑夜中的鷹,論是傻子也能感覺到他身周圍的殺氣,十七拉著他的衣襟,淚光閃閃,「藍軒……」
她縮了縮腦袋,似乎也是被他的殺氣懾到,獨孤邪低頭,柔情四溢,「小奴乖,別怕,等會兒藍軒帶你走!」現在,獨孤邪以不排斥藍軒這個人,大手摸著她那柔軟的發,其他人看在眼裡,不知道一個人怎麼可以這麼快的變臉!
「我們認識她,她叫十七,不是你的什麼小奴!讓她和我們走。」凌風茨淡淡的說道,眼中閃過狡猾的光芒,看到現在動不動就流淚哭泣的十七,真的無法想像之前的那個她,不過!不要緊,他可以幫她復原的,不是嗎?
「哼!妄想!」獨孤邪冷嗤,鄙夷的看著他,十七之前認識什麼人,他不管,反正她現在只是他的小奴,誰也別想奪走她。
「呵!她現在已經中毒很深了,只要你捨得她死掉就可以一意孤行,不讓她和我走。」凌風茨嘴角揚起刺眼的光芒,眼中摻加著算計,一瞬不瞬看著眼前金髮藍眸的男子,連他都覺得這個男子很猖狂,無言中,他會給人一種無形的壓力,更稀奇的是他那雙藍瞳,亞川大陸上……沒有多少人有這樣的眼瞳,這樣的令人驚艷的顏色,如浩瀚大海的藍,如果他沒記錯的話……聖浦西帝國的國王,似乎就有這樣一雙藍眼睛。
這個男子比聖浦西的國王大不了幾歲,他聽他父皇說過聖浦西以前的事,或許,事情變得越來越有趣了!凌風茨陰笑。
「不需要!我自己會救她。」獨孤邪深深的看著窩在自己的懷裡的十七,她現在對自己是如此的依靠,他又豈會把她推手讓給別人。
小奴啊小奴,或許大哥說的沒錯!我真的中了你的毒,那該怎麼辦?該恨你,還是愛你!他自己還抉擇不定,可是有一點可以肯定的還是,無論是愛你,恨你,你都妄想逃離我身邊!
「你是指玉魂珠?」凌風茨一語擊中他的心思,獨孤邪微微蹙眉,凌風茨笑了一聲,「那你就不用花心思了,前些日子在魔獸森林,大家為了爭玉魂珠,爭得頭破血流,現下落到誰手中都不定,你以為你還來得及,十七身上的毒是我下的,什麼時候發作,我比誰都清楚,這個月的最後三日內必會再次發作,那個時候……可就不是變腦殘的小事了……」
獨孤邪眼中閃過一抹狠戾,削薄輕抿著唇,他嘴角揚起冷笑,「既然是你下的毒,那你便有解藥吧……」
他稍稍瞇起藍眸,「那我殺了你,取解藥便可!」他的狂傲及那份流露出的冷硬會讓人一陣戰慄。
用結界將十七保護起來,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一轉頭,殺意四濺,身周猛地升起濃黑色的暗光,追風和慕冰心都看不出他的級別,凌風茨臉上的笑容一點一點的消失,變得嚴肅起來,身上也浮起了綠色的光芒,凌風茨危險的瞇起眼睛,看著對面的男人,可以看出來這個男人的等級極高,連他都看不到對面男子的等別級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