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邪眉眼一沉,正要把夜聖希的皇后扔下去時,十七制止,冷冷的白了他一眼,「你傻啊!你一扔他不就正好可以把你宰了嗎?」獨孤邪到底是出來外面歷練的少,被十七這麼一說又覺得有理,沒有反駁她的話。
十七冷冷的睨了夜聖希一眼,嘲笑道:「為了以防萬一,還請貴國的皇后娘娘和我們走一趟,到半路的時候,我們便會把她放下,若是陛下不守信用,那我們就……先姦後殺!」
「半路扔下,那叫寡人要去哪裡找?」夜聖希看著馬車上的十七,心裡氣得牙癢癢的。
「一炷香的時間,你便可派人去找,至於去哪裡找,這裡是您的國土,你問我一個小小的刺客,未免太好笑了吧!」
她勾唇說完,便駕著馬車揚長而去,只留下夜聖希恨恨的眼神,盯著他們離開的方向,他瞥了底下一名侍衛,「都做好了嗎?」
「是的,陛下,馬車絕對跑不過黃麗河。」原來夜聖希早讓侍衛們在馬車上動了手腳……
皇后被五花大綁的扔在馬車裡,而十七和獨孤邪就坐著車頭,一鞭接一鞭的抽馬匹,讓它跑得更快,馬車在密林中飛速的穿梭——
「你怎麼就把人家的皇后抓起來了?」十七首先發話,看向旁邊的獨孤邪。
獨孤邪斂了眼神,為了讓十七看清一點,他主動把臉轉了過來,「隨便抓的。」誰知道那麼好手氣就抓到別人的皇后了呢……
「唔唔唔……」獨孤邪皺了眉頭,聽到馬車裡的人搞出來的動靜,「怎麼了?」十七問道。
獨孤邪指了指裡面,十七便掀簾而進,看到夜聖希的皇后一直在不停的用腳踢著馬車,吵鬧不停,十七一手扯下她嘴巴裡的布,不耐的道:「再吵就把你的舌頭割下來!」
「大膽刺客,你們還不快放了我……若是我出了什麼事,不僅陛下不會放過你,連我爹爹也會為我報仇的!」
「哦?你爹爹是誰?」十七挑眉,女人見十七這麼問,以為她怕了,便揚高脖子,如一隻傲慢的孔雀,「我爹爹就是聖浦西當朝丞相,你還不快放了我。」
原來是當朝丞相,難怪夜聖希也要敬他三分,不敢拿他女兒的性命開玩笑!十七冷笑,小手慢慢伸到女子的脖頸,狠狠一捏,女子頓時有點呼不過氣來,她的眼中有帶著點點恐懼,「你爹的丞相與我何關,你只需要知道,你再吵我就讓外面的男人強了你!」
她微微放鬆手力,看著那個女子不停的喘氣,心裡一陣痛快,難怪獨孤邪那麼喜歡掐人脖子,他和她都是這麼惡趣味!
「你……你敢!」女子此時的話語已經沒有任何的長勢,恐懼爬上了她的眸底。
「不是我敢,是他敢!難道皇后忘了,他是怎麼撕去你的衣衫的嗎?」十七勾唇,似笑非笑的道:「千萬不要惹怒一匹惡狼,知道嗎?」
女子此時已經不敢出聲了,怯怯的看著十七,默默的流著淚,十七把爛布塞回她的口中,又掀簾而出。
「我是惡狼?」還沒坐好,十七就感覺到身邊人發出的詭異氣息,「這不是讓那個女人閉嘴了嗎?」她無關緊要的說。
獨孤邪冷哼,沒有再理會十七,他突然皺眉,轉而看著十七說:「我發覺有些不對勁。」
「怎麼了?」
獨孤邪斜著眼看著馬車,蹙眉道:「我感覺,這馬車跑起來的聲音和我們之間那輛馬車不一樣,怪怪的。」
十七一向是注意這些細節的,若是她能聽見,恐怕早就發現問題了,獨孤邪不擅長這些,能被他發現已經很不容易,聽了他的話,十七面無表情,看了獨孤邪一眼,她聽不到,只能去查看,「把馬車停下來。」
獨孤邪立馬拉住韁繩,過了一會,他蹙眉,臉色嚴肅,「停不下來!馬也有問題,似乎發狂了!」
該死的夜聖希!「強制馬停下來!」
失去理智的馬在林中狂奔似乎持續了很久,馬車左撞右撞,好不安穩,看到前面是一條長河,十七再次拉起韁繩,駿馬猛然嘶叫一聲,前肢提得老高,馬車上的人一個慣性,摔下馬去,「小心!」獨孤邪伸手就要去拉住十七,卻只抓住了她的衣衫,嘶啦一聲,十七重重的摔到草地上,連翻幾個滾,一陣眩暈,在十七還沒反應過來之際,撲通一聲,掉入前面那條長河裡——
馬車並沒有停下來,而是直接衝進了長河裡,獨孤邪在跳進長河裡的那一刻,便尋到了十七落水的位置,一把抱住十七,朝岸上游去,透出水面,十七可以呼吸了,雙手緊緊的抱住獨孤邪,像是抱住了一棵救命的浮木,她怕水,怕沉下去……
「獨孤邪……啊!」十七正想開口說什麼,突然有個蠻力拽住了她的腳踝,十七咕嚕一聲,竟被拖下河底,獨孤邪反應極快,大掌死死的拉住十七,從空間戒指中召喚出寒魄劍,散發著冰氣的利劍握在獨孤邪的掌中,他朝其中一個水下方向狠狠的刺去——
很快,一絲血紅染上河水,獨孤邪輕輕一挑,十七也被他大力拉出水面,緊緊的禁錮在懷裡,似乎怕她一下子不見似的,然,水下的動靜並沒有消失,獨孤邪藍眸一閃厲光,大掌聚起靈力狠狠的打在河面上,一時間,水花亂濺,幾個海底下的黑衣人被打飛起,落到了岸上——
岸邊的林子也迅速湧出了許多人,他們救起了在水中的皇后,頻頻朝獨孤邪倆人發動攻擊,砰砰砰!海面上風波不停,「吸氣!」獨孤邪突然對十七說道,十七霎時沒看清他的嘴型,就被他帶入河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