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破自己的手指,鮮紅一滴一滴落到蛋殼上,卻沒有沿著殼身滑下來,而是被裡面吸取了,十七嘴上小聲念著咒語,一會過後,魔獸契約簽訂完成,十七抱著魔寵蛋,正打算往魔漓珠方向走去時,前方的場景讓她生生停住了腳步——
「把魔漓珠給我!」十七幾乎可以聽到自己咬牙的聲音,她死死的咬著唇,看著眼前的男人,他手上拿著的就是她一直想要得到的魔漓珠,她好不容易找到了,哪裡可以讓其他人奪去,她不甘心!冰眸中的冷意幾乎想要絞死獨孤邪,她很討厭這個男人!
獨孤邪手握著魔漓珠,緩步走下來,臉黑的可以滴出水,走下來的每一步似乎都是重重的踩在地上,十七幾乎能聽到他氣到磨牙的聲音,帶著一身詭異之氣,他來到十七面前,勾起她的下顎,「行,行!你可真行啊!」
「那是我找到的,還給我。」她抱著魔寵蛋的手已經開始發顫,發痛,全身每一根骨頭都在敲打著她的神經,魔漓珠是她付出疼痛萬倍得來的,她一定要把它拿回來。
獨孤邪似乎看到了十七冰眸中的寒意,也感受到了從十七身上發出的殺氣,他冷睨著她,「你找到的?真是可笑!島上的任何一樣東西都是我的!」
在島上呆了九年之長,獨孤邪會不知道這些,十七那一句話真是令他覺得好笑,藍瞳中狠光一閃,獨孤邪抓住她那只已經顫到不能自己的手,直到這個時候,她還妄想從他手上奪回魔漓珠!獨孤邪臉色鐵青,把十七的身子重重的甩了出去——
魔寵蛋十七也沒抱穩,在空中劃了一個美麗的弧線,摔在了地上,卻還是完好無缺,沒裂沒破,可是十七就沒那麼好運了,血肉身軀被甩的極遠,身上的舊傷還沒好,這下又增新傷……
「想痛是嗎?我會讓你更痛的!」昏迷前,聽到的宛若從地獄出來的魔鬼夢囈,低沉的嗓音一次又一次撩撥著她極度緊繃著的神經,失去意識前,她突然想到……似乎見到獨孤邪後,她身上的傷好沒停過……
幾日過去了,十七還是沒有醒來,獨孤邪一點都沒有要為她施法療傷的意思,每天讓阿東熬藥,這是一種速度極慢,又讓人難受的治癒辦法,十七雖然沒醒來,可還是可以感受得到,每一次被餵藥下去,全身都會有一種火辣辣的灼痛,通遍全身,獨孤邪那日說的話真的實現了,他讓十七每天吃藥,每天吃藥……
七日餘過去了,十七總算醒來,可病情卻還是沒有好轉,每天都是阿東餵她喝藥,那藥極苦,而且喝完之後全身還會灼痛,這簡直就是中煎熬,以前十七生病從不吃藥,她討厭吃藥,一般都是打針,她厭苦……
獨孤邪是想折磨十七,但那些山藥也不是完全沒有用處,半個月過去了,十七的臉色總算紅潤了些,不會像之前那樣的蒼白,阿東也沒再來看過她,八成是被陸淞困住了,過了這些時日,在一日,十七打算和獨孤邪談談。
然,十七坐在那裡等,一直等,從白天等到黑夜,都未見獨孤邪來過,十七的臉色微微難看,不知道等了多久……
身邊突然有個不明物體跳來,十七反射性的踢去,「啊……」
腦子裡突然傳來一個聲音,十七這才看到是那顆蛋,被她踢得老遠,「哇嗚嗚……痛死了,小主人下手怎麼那麼狠啊?疼死我的屁屁了啊啊啊啊……」
不得不說,這嗓音真能喊,蛋中的魔寵正在和進行意識溝通,十七並未搭理它,心裡想著怎麼獨孤邪還不回來,沒想到一會之後,這牛逼的魔寵蛋又開始嚷嚷了——
「啊啊啊……小主人,你怎麼可以對我這麼冷淡啊?太傷我的心了……噢~~我的心裂成兩半了……」
「滾!」十七聽到它的嗷嚎,不禁翻白眼,冷冷道。
「噢噢噢……小主人居然叫我滾,居然叫我滾!哼!我偏不滾,想我當年也是被女人眾星捧月的帥哥…………」
「你是公的?」十七打斷了它滔滔不絕的話,問道。
「好說好說……我絕對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吃香美男一枚,哈哈哈(絕對是奸笑……)。」這絕對是自戀到無可救藥的魔寵。
「原來是公的,怎麼比母的還囉嗦?」十七不耐的閉上眼。
「……」魔寵蛋被鄙視了,嗚嗚……它要畫個圈圈詛咒它那個壞心的小主人!悲憤之下,它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哈哈笑了起來,「小主人說母的囉嗦,那豈不是在說小主人自己?!」
這麼一想小魔寵心裡平衡了,還沒得意一兩分鐘,十七一記冷眸掃過來,小魔寵沒出息的在蛋殼裡抖了抖,「再吵就把你閹了,直接做公公!」
「……」小魔寵兩眼淚汪汪……哇嗚!它遇人不淑啊!小主人怎麼可以動不動就想著動刀子呢,還是想著往他那個方向切去的……
而另一邊,荒島邊上停駐了一艘船,那只是一艘小船,並非是海盜船。「怎麼只有你們這兩個弟兄,其他人呢?」
陸淞只看到兩個人,臉色難看到了極點,獨孤邪站在一旁,斂著眸,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陸哥啊!那艘海盜船上的人在威逼利誘下,都歸順徐二了!」乘著那艘小船來的人恭敬的說道,看向了一旁的獨孤邪,不禁吞了吞口水:「陸哥,原來他就是前任船長的義子啊!」
他們是被十七毒死的那些海盜的後裔,之前沒見過獨孤邪,所以他們也不知道所謂的首領長什麼樣,咋下一看,不得不說,長得十分魁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