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阿邪跪在地上幫她求饒,十七知道,她身受重傷時,是阿邪哀求船長幫她治病,現下他又跪在地上,替她求情,讓他的義父放過十七,十七垂著眸在一旁看著,一語未發,她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船長對阿邪寵溺萬分,不想拂了他的意,心想一個小丫頭片子也不會鬧出什麼事,也就答應阿邪維持現狀了。
這一夜,阿邪又抱著十七入睡,心裡十分滿足,和他的小奴睡在一起,聞著從她身上傳來的異香,阿邪心裡十分滿足,他問十七:「小奴啊,你這陣子過得好嗎?」
十七不語,點了點頭,敷衍著他。
「小奴啊,我那夜怎麼會那樣啊?我是不是哪裡病了?」見阿邪提起那夜的事情,十七還是以一種敷衍的回答回復他的,「上火了。」
阿邪哦了一聲,轉眼便要睡去,十七卻是一點睡意都沒有,趁著阿邪還沒睡著,十七問道:「阿邪知不知道這船什麼時候靠岸啊?」
這是十七第一次叫阿邪的名字,這讓那個本來有點睡意的小男孩睡意全無,抱著十七哼哼的道:「聽義父說,應該是三天後吧!三天後,義父他們要去一個小鎮上辦事。」
十七聞言心下一喜,看來自己有機會逃走了……
三日的時間很快就過了,十七等待這個時機已經到了,這日船停在岸邊,十七問阿邪,這裡是哪裡,阿邪答,這裡是加尼羅國。
十七隻要一想到靠岸,心裡就很踏實,不會晃來晃去的土地就在眼前,被大海折磨得發軟的四肢彷彿頓時注滿生機十七勾唇冷笑,阿邪也跟著船長出去,船上還剩下幾個留守的海盜。
十七根本就不用大動拳腳,只要在飯中下毒,藥倒他們便可,然,中間出了點插曲,十七下的毒無味無色,只要食用過的人都逃不掉,可是就偏偏有個人因為身體不舒服,不吃她做的飯。
「啊!大家怎麼都倒了?你、你下毒!」還不等男子尖叫,十七已經飛身到他面前,手捂著他的嘴,勒住他的脖子,發了狠的往牆上撞,知道撞了幾十下,因為那個海盜還妄想掙扎,十七是發了狠的,沒有手下留情,知道這個人差不多是斷了氣,她才放了手,軟軟的身子在十七面前倒了下去,十七的手上沾滿鮮血——
若論近身搏擊,十七很強,她的身手極快,移動的速度幾乎讓人看不清,在船上成了軟腳蝦,但可別小看陸地上的十七,她的爆發力絕對出乎你的想像!
船靠岸,前方是一片樹林,十七跳下船,直徑朝樹林走去——
船長和阿邪等人回到船上時,看到東倒西歪的一群人,甲板上還殘留了點點血跡,船長看著眼前一片狼藉,不禁暴怒,「醒醒,醒醒!」
想去拍醒那些倒在桌上,地上的海盜,一個跟在船長身邊的人不由得驚叫:「船長,我們這些弟兄們都死了!被人毒死的。」
原來十七下的不是迷藥,而得置人於死地的毒藥,這也符合十七的性格,把危險留給自己,這是十七不會做的蠢事!若是留他們一命,難保他們等會不會追上來,船長看著這死得乾淨的一群人,都沒見血,這些人就死去了,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稟告船長,那個……在眾多屍體中,沒有找到那個小奴。」一個人去清點屍體,回來稟告道。
「什麼?!」阿邪驚愕,小奴不在,難不成被人擄走了?!
「船長、船長,這裡還有一個人,大摩還沒死,船長快來啊!」
「大摩你怎麼樣?」船長蹲下身來,看著大摩的慘狀,滿頭滿臉都是血,連眼睛都真不開了,只剩下一張嘴微微張開,讓人知道他還活著。
「船長、船長……」大摩被十七幾乎打死,頭顱都幾乎裂開,一臉慘狀,他艱難的喚著船長,船長在他耳邊說道:「我在,大摩有沒有什麼話要說?」
「是、是、是小奴,是那個小賤。奴……她下毒害大家,她會武功……她下毒、、」說到最後,大摩一口氣提不上來,竟這樣兩腳一伸去了……海盜船上一片死寂,船長聽了大摩的話,幾乎暴怒,打壞了船上很多東西,阿邪更是一臉不敢相信的樣子,他真的不相信,不相信他的小奴是這樣的人!?
「阿邪,阿邪義父不會怪你,你一定要找她,去找她報仇,幫我們這船上的四十幾個弟兄報仇——」
義父似乎一下子老了十歲,阿邪看了一臉心疼,默默的點了點頭,他真的要找小奴問問清楚,他還是不相信……不相信……
再見到他的小奴時,是一年後,他的小奴已經是高高在上了,七歲的十七已被人稱之為天才,不僅是魔武雙修,而起六歲便可以開始凝氣,正常的人一般都是八九歲才會凝氣,因為在瓦拉斯皇室很有聲譽,所以十七從之前的破爛院子搬到了豪華的庭院,皮膚比一年前白潤,模樣也開始張開,小小年紀就長得亭亭玉立,從小就是個美人胚子。
阿邪站在遠處,緊緊的盯著十七,他的小奴真好看,他的小奴是天才,「小首領,莫要忘了正事。」
身邊的十三歲的陸淞小聲提醒道,他也是其中一個海盜的後代,他的爹爹就是在一年前被十七打死的大摩,所以他和十七有殺父之仇,不共戴天。
有人把她引到後山,十七一步一步走著,突然停住了腳步,看著那個在風中站著的人,黑色的長髮迎風飄揚,「還記得我嗎?我的小奴。」
我的小奴!我的小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