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已經下山,迎來的是冰冷的夜晚,十倍的痛楚幾乎疼到十七昏厥,有時候她希望自己暈了,就可以不用承受這一整夜的痛……
直至黎明,十七都未能入睡,痛到根本就睡不著,她看著初生的太陽,那麼柔和……那麼美!
「沒死。」獨孤邪緩緩走來,對這個結果並不意外,他蹲在十七身旁,挑起她的下顎,上面還沾有血跡,獨孤邪看著十七那雙眼睛,包含著倔強,十七到此,還是沒和他求饒,他嘴上在笑,心裡卻是極為不痛快,他就是看不慣十七這個高傲的樣子,他不僅想要折磨她,他還想聽到她求饒的聲音,想看到她哭泣的模樣……
十七寧願看著那初升的太陽,也不願看獨孤邪一眼,看了還要洗眼的,十七在心裡暗自吐槽。若是有一日獨孤邪落在她手裡,一定往死裡虐!
「啞巴了嗎?還是舌頭被老鷹吃掉了?」獨孤邪不想被十七忽視,低頭舔弄著十七的鎖骨,那是獨孤邪用匕首戳出來的傷,一種異樣的感覺襲上十七的神經,十七轉過頭,心裡有些氣憤,瞪著那個在她鎖骨上作惡的人,驀然,一陣刺痛傳來,一時忘了隱忍,十七竟然叫出聲:「啊……」
下一秒鐘她便噤聲了,暗暗咬著唇,那個獨孤邪竟然用牙齒咬,真當自己是野獸嗎?!
「嗯,你的聲音真好聽!」像是在評價十七的聲音,獨孤邪煞有其事的點了下頭,看著他略微輕鬆的口氣,十七卻覺得事情不是那麼簡單,肯定還有後文,果不其然,手臂上傳來咯噠一聲,十七有所準備,死咬著唇,一聲不吭。
「怎麼不叫呢?再叫一遍吧!」獨孤邪輕輕的說著,聲音輕如浮雲,可下手卻一點都不含糊,身上勉強可以遮體的衣衫還未干,現下又濕了,沾著汗液,沾著血液,獨孤邪也樂而不疲的玩弄著十七被鷹啄傷的口子,本來已經不再流血的傷口,此時又有了鮮紅的血液冒出,獨孤邪修長的手指沾滿了十七的血,還在摳裡面的嫩肉……
「你玩夠了嗎?」十七咬唇冷冷的說,冷汗一滴滴從額角滑落,有一雙大掌狠狠捏住她纖細的脖子,力道之猛烈,喉骨幾乎被掐斷,再堅強的人,在經歷這麼多折磨後,意識也會開始慢慢模糊,就在十七以為獨孤邪會生生掐死她時,他卻鬆開了手:「這麼快就弄死了不好玩……」
將十七從地上抱起,碰到了十七身上的多處傷口,她的身子微微顫抖,「很疼吧!」獨孤邪似笑非笑的沉音傳來,他看著她身上那抹礙眼的衣服,大手一掀,阿東那件發白的衣衫,上面還沾有十七的血液,獨孤邪看的不順眼,直接扔掉。
「你在幹什麼?」十七怒視著他,雙手遮掩在自己的胸口,該死的手還在致命的痛,難不成獨孤邪想對她做什麼壞事?如果是的話,十七拚死也要廢了他的命根子!
獨孤邪看到十七薄紅的臉,才往她身上掃了幾眼,他緊盯著十七的身體,深幽的藍瞳中閃過一抹稀奇,他走到林子中,慢慢的停下腳步,把十七橫放在草坪上,嗯……很奇怪。
十七不知道獨孤邪心裡所想,冷冷的看著他,「你想做什麼?」看著獨孤邪的手慢慢朝她伸來,果然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心中邪念不斷,只會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十七的冰眸中閃過一抹狠戾,在獨孤邪還沒觸碰到她的身體時,迅速朝他的面上打去!
即使是毫無用處,十七還是做了,最後的結果不過是多了一個地方骨折罷了,「作再多的事情也不過是徒勞!哼!」獨孤邪垂眸睨著她,眼中滿是不屑,嘲笑著十七這般愚蠢的防護。
他的身子一寸一寸的低下,緊緊盯著十七的胸口,做著他方才想做卻被十七打斷的事情,十七的膚色很好,白裡透紅,她胸前的雪白也沾上了點點血跡,不會失了一份美感,多一種妖冶的美,血跡在胸前綻放,宛若一朵致命的罌粟花。
「這裡……和我不一樣。」他帶有剝繭的手指一下有一下的戳著十七的胸口,像是有羽毛輕輕的拂過,十七不禁顫慄,藍瞳中帶著稀奇和好奇,十七的臉色酡紅,這個男人……
十七用手掩住胸口,獨孤邪的藍瞳中閃過一抹不悅,似乎是在責怪十七打擾了他的興致,厲眸掃過,對上了十七那雙毫無感情可言的冰眸,獨孤邪不由得看呆了,藍瞳中帶著深深的迷戀,似乎是要透過千年,千年之久的著迷,十七凝視著他,像是許久,十七的薄唇微起,帶著蠱惑的聲音幽幽瀉出:「告訴我……你是誰?」
「獨孤邪。」獨孤邪慢慢的闔上雙眼,低沉的嗓音幽幽道。
見獨孤邪進入狀態,十七接著問:「那我是誰?」
「你是姚昕兒。」夢囈一般,獨孤邪說道。
「不!我不是姚昕兒,你認錯人了,我是十七,你認錯人了……我不是你的仇人。」像是要把自己的思想植入獨孤邪腦裡,十七不停的說你認錯人了……
像是受到蠱惑一般,獨孤邪點了點頭,十七滿意的勾唇,對於迷惑人,她幾乎沒失手過,這是意念術中的催眠之術,沒人能逃過她的控制,接著她輕聲道:「告訴我,有什麼方法可以走出這座島?」
「有,有一種方法……」獨孤邪點了點頭,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冷笑,驟然,刺痛從大腿上襲來,十七悶哼,臉色慘白,豆大的汗珠自額頭上滲出。一把匕首深深的扎進十七的大腿,而握在刀柄上的人便是獨孤邪,他緩慢的睜開雙眼,藍瞳裡一片清明,根本就不像被蠱惑了的樣子,獨孤邪睨了她一眼,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