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邪走到山洞外,藍眸中閃過一抹厲色,他似乎有些鬆散了,這幾日都沒修煉,是因為十七的到來嗎?因為其他人耽誤自己,這種事情獨孤邪還是第一次做,在十七身上,他似乎嗅到一股熟悉的感覺,使他有些失控,他有一種想掐死她的衝動,真的!
搖頭,獨孤邪默默離開,背影肅條,帶著一種獨孤的感覺……
這幾日,獨孤邪都很照顧她,十七知道,獨孤邪的意思,他隱隱在告知她,傷好了就離開,十七權當看不到,沒拿到魔漓珠之前,她豈會離開,獨孤邪沒有說出口,十七爺當做不知道,裝聾作啞。
「吃完去洗漱一下吧!」
一日,吃飽喝足之後,獨孤邪突然說道,若是其他男子說這話,二話不說十七一定會廢了他的命根子,這樣可以省很多事情,不用亂想,可獨孤邪用著一種無比嚴肅的口氣,對十七說道,讓十七沒有理由懷疑他別有二心,自己身上的確有股異味,在二十一世紀,以前在奔波的時候,幾天不洗澡也沒什麼大礙,而這次她是在海水裡出來,身上的味道的確難聞,十七不可置否的承認,她的確應該去洗澡了。
一路沿著小溪走,十七走到一處泉水,泉水是靠左邊的石壁下方的孔隙流出,那個是泉眼,泉水清澈見底,泉水嘩啦啦的留下來,發出最自然的響聲,涓涓滴滴,匯成細小的清流。
十七蹲下身去,手拂過水面,泉水十分清涼,現在是正午,炎陽高照,水溫正好,十七沒多想便褪去身上穿了多天的衣衫,人像一條蛇一般,滑了下去……
泉水不深,水剛剛好到十七的胸口,許久沒有洗過澡了,這會兒十七倒落了個清閒,身後的草叢中突然傳來了個嗖嗖的聲音,十七一驚,飛身到岸上,轉眼間,那件髒衣已經裹在她身上,十七厲聲道:「是誰?」
或許是那些異獸搞的動靜,十七暗暗想到,卻不料草叢中走出一個隱約的身影,是個人。
在這座荒島上,除了獨孤邪,十七還沒碰過其他人,獨孤邪緩步走了出來,手上還拿著幾片綠葉連成的衣,深幽的藍瞳裡卻蒙上了一抹紅,眸底猩紅,十七緊盯著他,不由得抓緊的裹在身上的衣衫,他這是怎麼了?
獨孤邪一步一步的走近十七,眸底猩紅的瞪著十七,面部似乎還有些抽搐,似乎有種錯覺,他要撕碎十七……
「是你……」幽暗的聲音傳來,獨孤邪似乎隱忍著心裡的暴怒,咬牙切齒的問,走近十七,竟然是她,竟然是她!也是……差不多十年之久,她的模樣早變了,卻還有一點熟悉的輪廓,十七看到他隱怒的樣子,腳步不由得後退了一步。
這個男人……到底是怎麼了?
十七不知道,肩上的花印早已出賣了她,那是玫瑰花印,從十七穿越到這副身體上時,這個玫瑰花印就在了,獨孤邪和十七相遇時,獨孤邪也注意到了,這次他本是那幾片綠葉衣來給她遮體的,走到草叢裡的時候,便看到了泉水那邊的一切,包括那個女人,她肩上的玫瑰花印……看到那個花印的時候,他就抓狂了,沒想到,他千找萬找……居然主動送上門來!?
「我們認識?」聽獨孤邪奇怪的口氣,十七反問道,按理說見過的話,他這副野獸樣,她應該印象深刻才對啊,她的記憶力極好,沒有可能會忘記的!
「你不知道我是誰?是啊……這麼多年了,你早就該忘記了。」獨孤邪冷靜的看著她,突然詭異的笑了起來,笑聲震耳也癲狂,猛地看到獨孤邪拳頭緊握,身上起了暗紅色的詭異光芒,十七驟然一驚,身上也升起了防護罩,卻已經來不及,那些暗紅色的光以她為中心,一股巨大的力量朝十七衝擊而來,速度快又猛,彷彿千軍萬馬,幾道光束都狠狠地擊到十七腹部,十七被打了出去,砰地一聲!落到了泉水的中心,頓時,水面上浮出一片紅……
而那抹裹身的破爛衣衫也隨風飄揚在空中,慢慢的落到了水面上……
嘶嘶嘶……大蟒蛇聞到了極濃的的血腥味,龐大的身子游了過來,獨孤邪站在泉邊,方纔還是烈日當頭,現下卻被烏雲遮蔽了半個天,荒島上的天氣本來就是不准,怪異變化的,冷風漸漸刮起,獨孤邪站在風中,金色耀眼的頭髮迎風飄揚,嘴角抿成了一條直線,臉色毫無溫度,他轉頭看著大蟒蛇,藍瞳中的流光詭異閃動,千言萬語不言中,接收到獨孤邪的命令後,大蟒蛇吐著信子滑下了水……
這是一條懂水性的蟒蛇,水面上微波粼粼,似乎沒什麼異常,可誰知道水下的事情呢,沒過一會,十七便被大蟒蛇頂出了水面,她的臉色有些蒼白,浮出水面得到一時的呼吸,她微微張唇——
還沒得到半刻鐘的停歇,大蟒蛇猛地蛇尾一掃,把十七狠狠的打了出去,大蟒蛇的力氣也是驚人,十七的身子直到撞斷了棵樹,才停了下來,五臟六腑似乎被狠狠地碾碎一般,痛到不能自己,所幸沒有撞到頭腦,十七沒有立即昏過去,只能在這品嚐著這撕心裂肺的痛。
十七爬不起來,被大蟒蛇掃出,撞到大叔的衝擊力極大,背部的骨頭不知道斷了多少根,還有手臂,腳部,只要動一下都是刻骨銘心的痛,直到十七眼前出現了一雙大腳,沒有穿鞋子,這是獨孤邪,他似乎是個原始人,穿衣服只用幾片綠葉,連鞋子都不穿。
「很痛吧?」獨孤邪慢慢蹲下身,十七的頸椎似乎也傷到了,動一下就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