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將他遺棄了,如同扔掉沒有用的廢物,她把他騙到小巷子中,然後有一張網從天而降,他被困在裡面,然後四面八方湧出許多人來,衝著他拳打腳踢,而她站在旁邊,冷漠地看著,末了,她叫那些人停手,對他說道,回去告訴他,從現在起,他是我的敵人了。
她毫不猶豫的遺棄了三皇子,帝熙,選擇了大皇子帝戎。
帝戎問她原因,她笑著說,這還用說嗎?看力量也知道你這一方更容易勝利啊,我為什麼要和自己過不去,選擇弱勢的一方?
帝戎低頭漫漫飲一口茶,道,你一向聰明,良禽擇木而棲。
是,她眼中閃過一抹血光,道,我自然知道。
早在念奴嬌時,帝澤就用繆荏做引子,殺了大皇子大部分的心腹,現在,他不過是一個虛有其表的空架子罷了,哪裡還有什麼實力可言?
況且,這大皇子,錯生皇家呢。
大皇子,向來以詩歌詞賦聞名朝野,他這樣努力的想保住這個太子之位,只是因為,那本是他的東西,他不想讓給別人罷了。
那麼,就讓我來幫你吧,何必如此苦撐~
她改了名字,她叫修,蕪浮此女子,不再存在。
她束起了發,她是男子。
她換上了官服,她是朝中四品官員,這個位子,不大不小,極不惹人注意。
她,要進入朝堂,這是她的朝堂。
自此,日後導致帝國滅亡的災星,混入了朝堂,卻無人知曉,或者說,有些人是知道的,只是他們樂於看見這個結果,便默默的閉了嘴,甚至,在幕後推了一把手。
蕪浮穿上朱紅的官服,束起發,帶起烏紗,望著鏡中那蒼白的少年,微笑,你可準備好與我共同廝殺了,修?
那日日光鋪天而下,烈烈如刀劍一般,帝戎站在殿上,看著那少年著朱袍,一步步走上那千層階梯,自有日光在他背後熱烈綻放,只是,那少年太過蒼白,彷彿承受不了他身上的顏色,彷彿承擔不了這樣熱烈的日光一般。
修拾級而上,衝著帝戎露齒一笑,大皇子,實踐出真知啊,千萬不要太早下定論。
言罷,此少年嚕嚕嚕袖子,不滿道,你們這地方的官袍也太厚了,又是這麼個色兒,熱死我了。
便擼了袖子,直直的走進大殿,一路上卻也麼有人來拉他。
這自然是錢的好處,修來的第一天就已經給朝堂上大大小小的官員衛兵都給了個紅包,賣了個人情,修給的是眉開眼笑,一點不含糊。
帝戎在後面跟著,看的心都要碎了——自己這些年背著老婆孩子和爹攢下來的私房錢,就這麼沒了!!
可憐的大出血的帝戎某某哭泣一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