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我不是啦,你不要生氣啊,我是沒有見到若冰,急暈了頭,所以才失禮了。」武若寒忙著解釋,臉上微微有些發紅,其實在上海的這段日子,自己總是有意無意的會想起齊悅笑,雖然自己不知道為什麼,但心裡就是忍不住的想,會想到他們一起玩耍一起學習的情景,還會想起自己就這齊悅笑的鼻子逼迫她叫自己哥哥的事情,但是那丫頭就是嘴硬,從來不肯就範,若冰偶爾都會大發慈悲的叫自己一聲老哥,安慰自己這顆不被尊敬的脆弱的心靈一下,但是這個笑笑卻從來沒有叫過。
看著武若寒有些害羞不好意思的模樣,齊悅笑高興的掩嘴兒笑著:「若寒,我沒有怪你啊,你關心妹妹是應該的,但是我們真的沒事,有事能不告訴你嗎。好了咱們兩個都僵持了一天了,現在能不能陪我轉轉散散步,我也好當個嚮導,像你介紹一下咱們學校的環境啊。」
「嗯,好啊,謝謝你。」武若寒看著齊悅笑調皮可愛的模樣眼睛不禁有些癡呆,心裡暗暗罵了自己一聲:「混蛋,她是你妹妹,怎麼可以有那種齷齪的想法。」趕緊把眼睛移向別處,假裝觀賞夜景似的乾笑著。
也許是從小就習慣了鬥嘴,忽然停下來反倒覺得有些彆扭。齊悅笑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是尷尬的笑了笑。兩人默默無語的慢慢走在校園的小路上,從遠處看像是一對戀人漫步月下,但其實卻沉悶的很。
小時候純真無邪的心靈讓孩子們做什麼事情都顯得那麼自然從容,但是一旦思想裡有了變化,尤其是感情上有了改變,開始時候總會讓人覺得不知所措,難以應付。此時的武若寒和齊悅笑就是這種情況,武若寒雖然有些慢熱,雖然後知後覺,但卻不是沒有感覺,一旦發現了自己心裡的變化,他就會顯得心虛惶恐,一直以來齊悅笑在他心裡都一直像沈若冰一樣當妹妹看,而如今卻發現自己對妹妹產生了男女之情,這讓他覺得荒唐甚至有種覺得自己心靈骯髒的感覺,所以這時候他選擇了逃避。而齊悅笑,從小就對武若寒鍾情,這種長久以來埋藏在心裡的情感,使得她在獨自面對武若寒時總有一種做賊心虛的感覺,就像一個走在大街上的小偷兒,雖然做著跟平常人沒有差別的動作,心裡卻總是害怕被別人認出自己是小偷兒一樣。此時的齊悅笑既希望自己的感情被武若寒知道,又害怕他知道,希望是想自己的感情不再是一廂情願的單戀,害怕是害怕結果會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傷了自己女兒家的自尊又破壞了現在彼此間和諧的關係。在這種女人矜持與情感的矛盾的糾結中,齊悅笑也就自然變得小心翼翼甚至有些沉默。
「那個,」也許是覺得氣氛有些尷尬,兩人幾乎同時開口。又相視笑笑同時停住。
武若寒清清喉嚨:「剛剛你想說什麼?」
「呃,沒有,你剛剛想說什麼啊?」齊悅笑有些嬌羞的問道。
「哦,我是想說,你不是要當我的嚮導嗎,怎麼也不見你介紹啊。」武若寒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顯得平靜。
「哦,我以為你剛回來會想要早些休息,不如我們改天再瞭解學校吧,反正你也不會很快離開。」齊悅笑有些懊惱,心裡明明不是這麼想的,怎麼就說出這樣的話來呢,希望武若寒堅持一下,要求自己帶著他轉轉學校。心裡開始祈禱。
「嗯,是啊,你不說還不覺得,一說就感覺有些乏了,那就改天你再帶我熟悉學校吧,我先送你回去,然後我也回去休息了。」武若寒就坡下驢的說。
「哦,那好吧,都回去休息吧,時間也不早了。」齊悅笑心裡有些失望,但臉上依舊笑容燦爛的說。
於是二人又默默的向學生住宿區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