弋陽的欺騙,冷冰涼的傷害,大哥和二哥的威脅以及恐嚇,司徒是乾淨的,可是……經過這麼多以後,我還怎麼敢相信他的乾淨?
他們是一起訓練出來的人,這點我還沒忘記。
我想司徒也應該是那種舉槍殺人,絲毫不眨眼的人吧?
他和弋陽一樣,只是在我面前裝出純潔的樣子,其實那雙撫摸我身子的雙手,已經沾滿了鮮血。
「如果我說,我會給你完全不同的生活,你肯不肯再相信我一次?」他說得信誓旦旦,無比的篤定。
我卻清冷的笑了,「相信?」
這個詞對我來說,是那麼那麼的可笑,曾經深深信任著的人,都把我一個個的背叛。
我還怎麼敢在相信誰?沒可能的了。
他失望的看著我冰冷的臉頰,一陣歎息,「我知道,這一切都是我的錯,如果當初我留下你,就不會發生這一切……」
我搖頭,「錯的不是你,是我,是我不該來到這個世界上,是我,錯誤的走進了你們的人生,如果沒有我,一切都不會這麼錯綜複雜,你們永遠都是沒可能相交的個體。」
想到這裡,我突然就意識到,我的確,是個礙事的女人,若是我不出現,他們的生命,一定會比現在好的多……
「不管你信不信,總之從今以後,我會傾盡全力對你好。彌補也好,示愛也罷,不管你相信與否,接受與否,我的愛都在這裡,不會改變。」他說這話的時候眼裡閃過篤定的光芒,那樣堅定不移。
我垂下眼瞼,遮住眼底的那一絲顫抖,無聲無息的躺下,準備再休息一會兒。
他默默的退出了房間,跟那個醫生一起。
房間安靜下來,夕陽把一切染得血紅,潔白的牆壁上繪畫著漂亮的西方畫,落地窗被白色的窗框分割成一個個小塊。
窗外是大片枯萎的植物園,幾棵常青樹孤零零的立著。
這裡……就在幾個月前,成為了一切的起始點,從沒想到居然還會回到這裡。
然而我敢篤信的就是,這裡絕對不會是一切的終點,說不定,又是下一個輪迴。
迷迷糊糊的夢裡,有人在親吻我的唇,溫熱的氣息在臉頰側瘙癢著髮鬢。
「唔……唔……」我下意識的以為是他們中的一個,伸出雙臂緊緊的抱住他。
感到我的配合,他翻身跨上床,坐在我瘦小的身子上,捉住我的雙手,嘴巴開始向下游移,啃咬起了我的肌膚……
「疼……唔唔……輕點……」這是誰?為什麼他給我的感覺跟之前完全不一樣?
我睜開眼睛,黑暗中的一點點月光讓我看清楚了他的臉。
程信彥!!!
「啊!!你走開!!」我驚叫了一聲,狠狠推開了他,縮在床上大喘著粗氣。
他的粗喘還在繼續,欲 望正猛烈的燃燒著,此時被推開,他極有可能再撲上來。
但是他沒有,只是挪到床邊點亮了檯燈,橘黃色的燈光照亮了我的臉,慘白如屍體。
「對不起……」他說著,頗為自責的垂下眼睛,纖長的睫毛不安的抖動著,像個做錯事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