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吧。」冷冰涼想也沒想,甚至看也沒看,抬手就是一槍。
哼,軟肋,他冷冰涼從來沒有。
姓楚的,如果你是抱著這樣的心來試探我,那麼,你只能找到自己的墳墓。
那一槍打在我身後的椅子上,幾乎是貼著我的腰擦過去的。
說好了不尖叫,可我還是不不由自主的大叫了一聲,向另一邊滾去。
楚安宸的一槍閃電一樣封死了我的去路,子彈穿過壁櫥,留下一個洞,我似乎看到它不久就會出現在我腦袋上的額樣子。
我被此起彼伏的槍聲追得滿屋子亂竄,尖叫,打滾,爬,木屑和塵土幾乎掩埋了我,可是槍聲卻依然沒有停止。
「還有兩發了,小心點。」楚安宸提醒道。
「管好你自己。」抬手又是一槍打碎了一個玻璃杯,碎屑四濺,劃傷了我的臉。
我尖叫一聲摀住臉,鮮血止不住的流下來,溫熱潮濕,帶著讓人作嘔的味道。
我坐在地上,絕望的大哭起來,雙手顫抖著攤開,接著流下來的血液,一滴滴的殷濕了我的手,我的袖口……
視線慢慢變成了鮮紅的顏色,「憑什麼!!憑什麼這麼對我?嗚嗚嗚……你們這兩個混蛋,我恨你們!!我恨你們!!!」
我發瘋了,我不管了,你們把我糟蹋得人不人鬼不鬼,為什麼不殺了我?
我抓起地上的碎片,狠狠的戳自己的腿,鮮血嘩啦啦的冒出來,我用這種愚蠢的方式,窩囊的宣洩著我的怨恨和憤怒。
我不敢對她們發洩,一個不能,一個不捨。
呵,我是多麼的愚蠢,被傷害得體無完膚,居然還是不捨,愚蠢的不捨,可笑的不捨。
誰會聆聽?誰會在乎?誰會視如珍寶?
就算我跪在他腳下,把整顆心交給他,也只能換來他無情的踐踏,髒了,碎了,一腳踢開,毫不憐惜。
反正,還有好多好多的心等著他去踩,他只是喜歡踩踏心臟的那種柔軟的感覺罷了。
「哈哈哈哈哈……」我瘋狂的笑,笑到嗓子嘶啞,聲音都發不出,笑到眼淚鼻涕全都流下來。
臉上的傷口崩裂的越發嚴重,鮮血止不住,和大腿上的傷混成一起,流成河。
「彭」最後一槍,他打碎了我手上的玻璃片,他贏了,因為楚安宸手裡還有一發子彈。
他走過來抱起我往外走,一群白大褂湧進來,叫著,「程先生,抱歉來遲。」
一直處於緊張狀態的程信彥終於放鬆下來,把所有怨氣發洩在了那個醫生身上,一拳打掉了他的門牙。
「我那張嘴巴說要你們來的?給小爺滾!!!」程信彥憤怒的大吼,嚇壞了在場的所有人。
那個醫生撿起自己的牙齒,忍痛離去,一邊暗暗的抱怨,是你自己剛才打電話,要在三分鐘內見到我們的,怎麼又……
所有人都走了以後,一片狼藉的屋子裡,只剩下兩個絕美的男人。
楚安宸當然明白怎麼回事,他收起槍,戲謔的說,「彥,你貌似做了不該做的事。」
「媽的!管好你自己的手!」程信彥暴怒,大罵了一句,轉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