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醒了嗎?這是哪裡?
我試著動了動身子,簡直一點力氣也沒有,難受的要死。
眼睛酸澀難忍,眨了幾下,眼淚流出來才稍微有所緩解。
我看清楚周圍的一切,富麗堂皇,光鮮亮麗,甚至稱得上是奢侈靡費。
可是卻空曠無比,只有我一個半死的人躺在這裡。
暖暖現在在幹什麼?八成正在和他……
想到這裡,我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我無法欺騙自己不去在乎,更無法告訴自己淡定。
我現在只想迅速飛到他們身邊阻止這一切。
「醒了?」身邊不知道什麼時候多出一個人來,亞麻色的發,碧綠的雙眼。
那張已經完美到人神莫辨的臉讓我不禁愣住,這樣平淡溫和的笑容,寧靜得像是午後的陽光。
沒有半絲骯髒,不被世俗熏染,宛若新生嬰兒般乾淨明亮,清澈見底。
那笑容更是出水芙蓉一樣清潔,彷彿他一笑,這世間任何大奸大惡的骯髒都會被淨化一般。
「你是……」我的喉嚨啞的像是烏鴉,難聽得要死,跟他好聽的嗓音相比,我自慚形穢。
「我知道你想問什麼,別說話,我來告訴你。」他伸出手指,堵住我的唇,溫暖的香氣鑽進我的鼻孔,很慰藉的味道。
「你妹妹被冷冰涼抓住了,而你,居然傻乎乎的掉進沼澤了,那地方危險得很,你們兩個小丫頭居然會出現在那裡,為什麼?所以我很好奇,就把你帶回來了。等你病好了,記得給我一個解釋,好嗎?」他說,清淡的表情不帶半絲的逼迫,也沒有請求,只是那樣平和的問我的意見。
我點頭,我說,「你認識冷冰涼?我妹妹在他手裡很危險,你能不能去救救她?」
「不能。」依舊是那樣的溫和,「我和冷冰涼在那片林子裡交火,勢均力敵,我打不過他,也沒辦法幫你救你妹妹。」
我的心瞬間沉淪……我當然知道,冷冰涼會把她寵上天,她不會有任何危險,但是我不想讓她跟他……
我只是自私的不希望我心愛的人跟別的女人歡好,雖然我現在沒有這個權利。
「你認識冷冰涼?」他問。
我點了點頭,「既然你也是槍口上活命的人,你應該聽說過虎紋幫吧?」
他點頭。
我伸手拉開衣領,紅色的血玫瑰標記露出來。
我看見他眼神裡微微一動,「你是司徒浩洋的什麼人?」
我猶豫著不知道怎麼回答,最後只好胡說,「乾妹妹。」
他又笑了,顯然不信,「你不是處。女了吧?」
噗!!!
我知道他沒別的意思,可是被一個陌生男人問這種問題,鬼才會淡定。
「別誤會,我只知道,司徒浩洋不會允許身邊存在處女,他從來都是這樣,玩過的女人,沒有能夠活下來的,你能活下來,所以我才這麼問。」
我眨了眨眼睛,司徒?
那個笑純潔中帶著一點小狡黠的男子,怎麼會是血腥的人?
我一臉不信的看著他,最起碼我們在一起這兩年,我沒有看到過他有別的女人。
一直都只對我一個虎視眈眈,時不時動手動腳的。
「以後你會慢慢相信的,蘇婷兒小姐。」他知道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