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不再言語,大哥抬起腳就要走。
「大哥。」我張開眼,「別去。」眼淚流出來,嗓子裡辣辣的難受。
「大哥不想讓你受委屈。」他又一次抬腳。
「我更不想讓你們為難。」我提高聲音,「給我時間好嗎?讓我接受這個現實……我只是覺得有點突然而已。」
三個人愣住,怪異的氣氛在空氣中流動著。
許久,二哥的嗓音有些沙啞,「暖暖,我們寧可你哭你鬧,唯獨不希望看到你這樣,我們會害怕。」
害怕?他們也會害怕?
還有什麼是比他們的殘忍更可怕的?
手起刀落,殺人就像切芹菜一樣,不正是他們的愛好嗎?
「你們結婚以後,會搬出去的吧?」我問,眼睛看著天花板。
沒回答,默認。
「我就住在這裡,等你們來看我。你們放心,暖暖會很乖,像小狗一樣乖乖的在家裡等著,不咬拖鞋也不抓沙發,只希望你們回來拍我的頭說我好乖,然後獎勵我好吃的狗糧……」
卻不知道那一天,主人們都再也不會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