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方爾嵐帶著夏荷火速的趕到醫院後,迎上她的是斯越澤驚天動的一個耳光。那一耳光頓時打得方爾嵐暈頭轉向,嘴角鮮血直流。
「爸爸怎麼樣了?」
方爾嵐來不及計較和顧慮斯越澤的那一個耳光究竟是為何,只想快點知道那個老頭如今怎麼樣了。斯越澤修長的手指憤恨的指向她,眼睛就快噴出怒火。
「爸爸對你那麼好,你為什麼要這樣對他?為什麼?」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越澤,爸爸究竟怎麼了?」
「還在裝糊塗?美國莊園的那份地契呢?」
「你知道那份地契?」
「你以為我不知道是麼?你以為沒有人知道那份地契的存在所以拿走了地契,然後將爸爸推下露台是麼?你以為這樣,就永遠不會有人知道了是麼?我告訴你,我早就知道,只是我要看看,到底什麼時候你才會對那本地契動手!」
斯越澤盛怒的將修長的手指捏在了方爾嵐小巧蒼白的臉上,那力道恨不得將方爾嵐的臉捏變了形,可她還是更擔心斯老頭的情況,而不是他的誤解。
「爸爸……現在怎麼樣?」
「你還真會裝啊!啊?」
斯越澤憤怒的力道更加重了方爾嵐的疼痛,她美麗的眼睛終於流下了無可奈何的淚水。站在一邊的夏荷驚慌的衝過去,伸出纖細的手臂去拉扯斯越澤,卻被斯越澤一把甩開,她隨著力道跌坐在椅子上。方爾嵐在斯越澤放開手臂之際衝過去,扶起了跌坐在椅子上的夏荷。
「你沒事吧?」
夏荷不解的看向她,隨即搖了搖頭。
此時醫生從手術室裡走了出來,戴著口罩和那經典的絕望動作。一邊的方爾嵐在看見醫生絕望的搖頭後瞬間癱坐在椅子山,淚水絕提而下。
「斯老先生本重病在身,如今高處落下,已經無力回天!請大家節哀!」
醫生說著搖頭走開。沉默了良久的斯越澤終於流著淚水轉過頭來看向方爾嵐,方爾嵐哭的悲天憫人的樣子在斯越澤的眼裡更是成了一個天大的笑話。他幾步衝到方爾嵐面前,抓起她纖細的手腕,恨不得將她的手腕拉斷。
「你這個狠毒的女人——想不到這麼多年,你變的更狠!你是為錢而瘋了麼?啊?」
「我沒有越澤……你相信我,我真的沒有那樣做!」
「你要我相信你?誰會相信你啊?啊?地契不見了,而傭人說整個早上是你和爸爸在一起,隨後你就消失了,試問有誰會相信你?」
斯越澤盛怒的指向在場的每一個人,滿屋子的傭人,還有站在一邊的方紫涵和在一邊紅著眼眶的斯越恩都沒有講一句話。方爾嵐看著這些冷漠的人,心一點一點的開裂而來。
她流著淚挺直了胸膛,面向斯越澤。
「爸爸對我很好,我視他如親生父親,不會害他。不管你對我有多少的仇視,請你相信我斯越澤,我沒有那樣做!」
斯越澤糾結著劍眉看著她,彷彿她在講一個笑話,他甚至沒有經過片刻的思考。將頭轉向一邊,對著司機老馬憤怒的喊。
「報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