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墅的大廳裡,上將和上將夫人已經準備好離開了,上將夫人仍舊是那麼不捨,她多想這個兒子能夠接納他們,可寶貝兒子將這層關係弄得好像沒有什麼回轉餘地了。
「我們馬上就走了,不然你弟弟又要闖禍了……」
上將夫人有點為難,夏琮簡一早起來就嚷著要和司徒燁繼續打下去,直到分出勝負,不走不行了。
「再住幾天,給他點時間。」
水心童走了上來,拉住了上將夫人的手,如果他們就這麼走了,什麼時候才能真正解開心結。
「可是,琮簡對你……我們不想出什麼不愉快。」上將夫人的眼睛紅了。
「我想他只是說說的,他已經向我道歉了。」
心童低聲地解釋著,並將目光看向了司徒燁,眼神中充滿了無奈和期待,他還要堅持嗎?倔強和傲慢只會讓他失去更多。
司徒燁冷峻的眸子之中仍舊掛著那絲冷漠,良久地冷視之後,他掉轉了目光,腳步向樓上走去,一邊走一邊說。
「你們該多住幾天,嘗嘗夜鶯島的海鮮,這裡的物產在全世界都很有名!」
隨著那句話,上將夫人臉上露出了笑容,她驚喜地摀住了嘴巴,良久才從激動中恢復過來,她的兒子已經諒解了他們。
「兒子說讓我多住幾天……他不生氣了。」上將夫人喜極而泣。
「是的,他不生氣了。」
水心童欣然地看著司徒燁的背影,只他這句話,她就放心了。
第一次晚飯的餐桌上,多了三個人,上將雖然十分嚴肅,但卻難以掩飾他的欣慰之情,上將夫人的心情似乎很好,吃什麼都覺得很香。
夏琮簡仍舊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但是不敢再對心童無禮了,偶爾開口也都是無關緊要的事情。
水心童倒沒有什麼胃口,吃了很少,就放了了筷子。
「你怎麼吃得那麼少?」上將夫人關切地看著心童,來的時候,她就覺得心童臉色不好,不覺疑慮心童是不是生病了。
水心童低下了頭,神色有點羞赧,她的肚子裡已經了有了司徒燁的孩子,那些反應已經好長時間不得安生了。
「她懷孕了。」
司徒燁親暱地握住了心童的手,目光柔和地看向了心童,心童更加難為情了。
「那麼說……我又要當奶奶了,我真是太高興了。」上將夫人喜形於色。
夏琮簡放下了餐具,擦了一下嘴巴,嘲弄地搖著頭。
「想不到我哥哥還挺能幹的。」
此話之後,司徒燁的手力氣加大了,顏色變得陰厲起來,水心童明顯感到了他的怒氣。
上將夫人覺得琮簡這句話這麼難聽,就狠狠地揮手打了他的腦袋一下。
「你胡說什麼?你學學你哥哥,努力工作,成家立業,養兒育女。」
「你給我找個大嫂這樣的美人,我也能讓她肚子大了,你想要多少孫子,就給你生多少。」
夏琮簡輕佻地說著,眼睛故意瞄向了司徒燁,然後站了起來,走出了餐廳。
水心童無奈地看著上將夫人,夏琮簡明明是在故意激怒司徒燁,這樣下去,他們兄弟什麼時候才能和好。
當司徒燁憤怒地想站起來的時候,水心童死死地拉住了他,如果他再揍夏琮簡一次,那個傢伙真的沒有命活了。
晚餐之後,司徒燁回到了臥室,憤怒地拉開了衣領子,將襯衣扔在了地上。
「他最好別再惹我,不然我讓他爬著離開海島。」
水心童剛換上睡衣,聽見如此惱火的聲音,馬上走了過來,她握住了司徒燁的手,將頭抵在了他的胸前,希望他能平息怒火。
心童和司徒燁的想法不用,她認為,夏琮簡並沒有那麼壞,他只是生活太優越了,突然多了哥哥,似乎多了一份刺激,也許司徒燁越是惱怒,他越是覺得有趣。
為了轉移司徒燁的注意力,讓他淡忘夏琮簡說過的話,她輕聲地說。
「我想抽個時間去看看姐姐,特護說她最近情緒有些低落。」
「水心綾?」司徒燁冷峻的目光射向了心童,對這個話題有些擔憂。
水心童撫弄著司徒燁的手臂。
「她一個人也夠可憐,你還給她安置到那麼遠的地方,我去看看也是應該的,怎麼說,我也是她的妹妹。」
「等我有時間的,我會陪著你去。」司徒燁不能拒絕心童,但是他必須保證心童的安全。
「嗯。」
水心童當然希望司徒燁和她一起去。
「你不舒服早點睡……」
司徒燁將心童扶到了床邊,將她的雙腿抬到了床上,替她拉上了被子,然後坐在了床邊,凝視著她略顯蠟黃的臉。
「看到你憔悴的樣子,我心裡好難受,這個寶寶之後,我們不要再生了。」
「過了這段時間就了……」
心童的手指放在了司徒燁的手背上,輕輕地撫摸著,眼裡多了一份羞澀和期待:「我希望這一胎是個女兒……」
「無論是男孩兒、女孩兒我都喜歡,因為他是我們的。」
司徒俯下身,在心童的額頭深深地印上了一個吻:「睡吧,我看著你睡……」
「你還有工作沒有處理完嗎?」心童不捨地問。
「還有一點,我看著你睡……」
司徒燁一直等著心童睡熟了,才換了件衣服,拉開了房門。
出了房間之後,司徒燁並沒有進入書房,而是去了夏琮簡的房間,那小子竟然不在,一定到海灘上去享受夜景了。
「臭小子……」
司徒燁握緊了拳頭,出了別墅,直奔海灘而去……
水心童這一夜睡得很沉,她醒來的時候,發現司徒燁已經晨跑回來,洗浴間裡傳出了一陣陣嘩嘩的流水聲。
水心童慵懶地爬了起來,剛好司徒燁洗完了,來開了洗浴間的門,水心童驚異地發現,司徒燁的面頰處有一點點擦傷。
「你的臉怎麼了?」
「一點點擦傷……」
司徒燁將心童擁入懷中,撫摸著她的身體,大手滯留在她的腰間,無限憐惜地說:「我今天要帶他們去橡膠園,你不舒服就留在別墅裡吧。」
「你先告訴你的傷……」
「我說了不礙事,別擔心。」
司徒燁打開了衣櫃,拿出了衣服換上了,在心童的面頰上親了一下才轉身走出了房間。
水心童下樓的時候,客廳裡只剩下了蘇裡西和馬克,馬克似乎在和蘇裡西說著什麼。
「昨天晚上,先生又和他弟弟打起來了……」
「受傷了?」
「這次司徒那小子有準備,沒有像那天那麼慘,先生的臉被沙石劃傷了,不是很重。」
「夫人若是知道了,一定會擔心的。」
「反正先生也不吃虧,那小子挺欠揍的,好日子過夠了,想找點苦頭吃。」
當馬克看見水心童的時候,馬上閉上了嘴,恭敬地站了一邊。
水心童無奈地扶住了樓梯的把手,怪不得昨天沒有和她一起睡,找個借口竟然又去和夏琮簡打假去了,兩個人加起來也一把大年紀了,怎麼還和小孩子一樣呢?
水心童知道就算自己出面勸解也沒有用,夏琮簡那張嘴很不老實,司徒燁的脾氣又那麼大,打下去是難免了,只要不出大事就好。
「夫人,你姐姐……」馬克似乎有什麼話要說,卻又有些為難。
「我姐姐怎麼樣了?」心童正擔心這個呢。
「水小姐到了楓林度假屋那邊,特護說,她一直不肯說話,情緒十分低落,好像得了憂鬱症。」馬克回答著。
「一定是一個人在那邊胡思亂想了。」
心童覺得司徒燁將姐姐一個人扔在那邊,還還不如不帶她回夜鶯島,就算是好人,那樣憋著也受不了啊。
「我打個電話……」
水心童拿出了手機,撥通了姐姐的電話,接電話的是那個女特護,電話那邊女特護的呼吸有些急促,似乎出了什麼狀況。
「夫人,水小姐她昨夜吃了過量安眠藥……」
「安眠藥?」水心童驚愕地捏緊了電話,怎麼會這樣,水心綾不想活了嗎?
「現在已經好多了,不過,夫人,我覺得水小姐剛來這裡還好,但是這幾天似乎有點情緒波動,有自殺的傾向……她有時候一坐就是一天,一句話也不說。」
「自殺……」
水心童的手機差點從手上掉下來,不管姐姐做過什麼,她都沒有辦法當姐姐是仇人,她是水心童的親人,她不能丟棄姐姐。
自殺,太荒謬了,姐姐如果死在海島上,她一輩子也不會安心的。
掛斷了手機,水心童焦慮地看向了門外,如果和司徒燁商量將姐姐從楓林度假屋接出來,他一定不會同意,除非先斬後奏,先將姐姐接出來,雖然這可能會激怒那個男人,但心童別無選擇,水心綾死心已決。
想到了這裡,心童走到了馬克的身邊。
「馬克,給我備馬,再帶上幾個人和我一起去楓林度假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