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最美妙的就是此刻了,他真的滿足了。
「燁……明天去接爸爸和媽媽,能不能帶上姐姐……」
「你想對我用美人計……」司徒燁的唇湊了上來,狠狠地吻了一下心童,算是對她的小小懲罰。
「不是,我怎麼會……」
不用繼續說下去了,司徒燁的態度已經表明了,他不會同意的,任何可能傷害他家人利益的事情,他絕對不會做,他就像一個守護地盤的獸王,隨時準備露出鋒利的牙齒,怎麼會突然妥協呢?
「睡吧……不要想的太多……」
就算是憤怒的獅子,對待自己配偶也會表現出絕對的溫柔,司徒燁輕輕地梳理著心童的髮絲,低聲細語著。
在司徒燁溫情和呵護中,她沉沉地睡去,像個小女孩兒一樣乖巧,安適。
第二天,水心童睡到了很晚才爬起來,她慵懶地換好了衣服,進入了餐廳,司徒燁和小澤都等在裡面了。
司徒燁略帶深意的眼神看著心童,心童昨夜一定累了,神情倦態,懨懨的,還疲倦地打了個哈欠,真是個懶惰的美人,就算那動作也嫵媚三分。
「既然累,今天就不出海了,明天再說……」
如果不是心童堅持,司徒燁才沒有興趣將水哲辛接到海島上來住,他畢竟是當初害了司徒燁一家的元兇。
作為司徒家的兒子,他還沒有準備好這種形式接受那個男人。
但是心童堅持,他也沒有理由反駁。
「不累,吃過飯就出發。」
水心童羞紅了面頰,不好意思地坐了下來,她知道司徒燁體諒她,但是接爸爸和媽媽一起住,是她的願望。
司徒燁就猜到心童會這麼回答的,畢竟那是心童的父母,還有心綾……司徒燁家的正統骨血。
說實話,現在誰也理不清這層關係,敏感的話題誰也不想提及,就是心童到底是誰的孩子,司徒晨曦的還水哲辛,或者其他什麼男人的,在司徒燁的潛意識裡,他希望不是司徒晨曦的,不然他自己的身份就匪夷所思了。
出海迎接姥姥,小澤激動的手舞足蹈,他說什麼也要去,司徒燁拗不過兒子,也就同意了。
一家三口收拾妥當,出發了。
水家別墅前,水哲辛已經知道了,心童和司徒燁沒有血緣關係,似乎是一種期望,他希望心童是他的女兒。
水太太沒有辦法證實心童的身份,也許只有通過鑒定才能說明,她確實沒有說謊。
可現在的事實是心童和司徒燁是正常的夫妻,那個鑒定是不是還真的有那個必要,也許不做,水哲辛的心裡能好受一些,水太太竟然想最後一刻,給水哲辛一份莫名的安慰
「爸,媽!」
水心童一進水家的大門,就激動地抱住了水太太,然後投入了爸爸的懷中,她相信自己是爸爸的女兒,一定是的。
「我的心童!」
水哲辛感慨地抱著自己的女兒,他從來沒有這樣欣慰過,水心童是他的骨肉,一定不會錯的。
水心綾坐在輪椅裡,鄙夷地看著這一幕,真是感人,這個男人抱著別人的女兒還真是忘乎所以了,真相只需要她的一句話,就可以將這個家庭所有的幻想都破滅掉。
小澤早已經撲入了姥姥的懷裡:「姥姥,媽咪說你要去夜鶯島,我要你去,小澤想姥姥也想姥爺……」
「你姥爺……」
水太太看向了水哲辛,這一輩子,鬧也鬧了,吵也吵了,如今都老了,突然不願意離開這個地方了,是否去夜鶯島,水太太還要聽自己的丈夫的,顯然他們現在的關係沒有那麼緊張,這都取決於心童和司徒燁不是兄妹的關係。
「你們常回來看看我們就可以了,我不想離開這裡,畢竟住了很久了。」水先生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水心童很吃驚,爸爸能做出這個決定,她無奈地看著司徒燁,希望他能出面說話,可能爸爸還在忌諱當初的那件事情。
司徒燁拉住了心童的手,他很瞭解水哲辛的想法。
「不要勉強你爸爸……」
司徒燁的心裡還有一個想法,他想到了在智利遇到的那個女人,他搖了一下頭,一個瘋狂女人的話,怎麼會影響到他的正常思緒。
「燁……」
水心童崛起了嘴巴,他怎麼能說出這樣的話?不是已經說好了嗎?
水心綾推著輪椅傲慢地走到了司徒燁和水心童的中間,輕聲地說:「也許司徒燁說的是對的……」
很奇怪,水心綾沒有稱呼哥哥,而是司徒燁?
水心童疑惑地看向了她,她不是一直嚷著要去夜鶯島嗎?為什麼現在不支持爸爸和媽媽去了,只要爸爸和媽媽去了,就不會扔下她的。
水心綾沒有理會水心童,而是看向了司徒燁。
「也許我們該談個交易……」
「什麼交易?」司徒燁冷冷地看著水心綾,她又想幹什麼?這個女人永遠也不會安分下來。
「私下說也許會好一些,公開說出來,你會很尷尬,他們也會……」
不等水心綾說完,司徒燁就轉身向門外走去,他一定要保護心童,水心綾的嘴裡永遠都吐不出象牙來。
水心童疑惑地看著水心綾和司徒燁的背影,想不明白,有什麼事兒不能當面說出來。
僻靜的角落裡,司徒燁冰冷的脊背轉了過來,冷酷地目光看向了水心綾,他憤怒地揪住了水心綾的手臂,惡狠狠地說。
「為什麼我要有你這種妹妹,真是辱沒了司徒家的血液,你到底有沒有人性和良知?」
「沒有,從我知道自己的身世那天開始,我就不知道什麼是人性和良知。」
水心綾憤怒地看著司徒燁,她真希望這個男人是她的哥哥,可是他偏偏不是,他是水心童的丈夫,那個妹妹……她永遠也無法減少一分的嫉妒,剛剛進門,心童面頰上的笑意,讓她幾乎崩潰了。
「如果你不是我的妹妹,我就……」司徒燁收回了手,咬緊了牙關。
「真是不幸,被你說中了,我不是你的妹妹,你也不是我的哥哥,所以不要拿出那副嘴臉來教訓我。」
水心綾冷笑了一下,現在和她流著同樣血的是水心童,卻是她最不喜歡的結果。
「你說什麼?」司徒燁愣住了。
「這就是我要和你談的交易,你帶我去夜鶯島,我幫你保守這個秘密。」
水心綾想找到一個沒有費振宇消息的地方,而且她一定要和水心童生活在一起,不然她的人生毫無樂趣。
「我才不會相信你的胡言亂語!」
司徒燁轉身就向回走,水心綾在他的身後冷笑之後說。
「你可以不用理睬我,但是我會建議爸爸和水心童去做鑒定,結果一定是,她不是水哲辛的女兒,到時候,水太太和水先生都不會好過,失而復得,得而復失,可真是折磨死忍了,水哲辛能活著就是奇跡了……心童會一輩子都有陰影……畢竟那是她一直認為的爸爸和媽媽。」
司徒燁的腳步停了下來,事實上,他沒有這個信心,水心童還有可能是司徒家的女兒,而他的身份……
現在一個重要的關鍵是,他和心童不是兄妹,其他的都已經無所謂了。
「我想知道,你從哪裡聽來的這個可笑的謊言……」
「那不是謊言,你是我們家的管家撿回來的,在荒郊野嶺,原本我們大家都可以不用知道這個秘密,可惜,我的爸爸媽媽死了……管家告訴了我一切。」
水心綾冷冷地大笑了起來,多有趣,司徒家的仇恨竟然由這個撿來的兒子給報了。
司徒燁的拳頭緊緊地握著,他突然覺得一切都那麼荒唐,他一直銘記在心的仇恨,一心要報復的目標,竟然與自己毫無關係,他只是司徒家撿來的孩子。
他強。暴水心童,綁架她,克制自己的感情,就是因為他認為自己的身體裡流著司徒家的血,當一切真相大白的時候,他突然覺得無比的失落。
「就算是真的,你以為這個秘密可以作為我們之間的交易嗎?」司徒燁沉靜地說。
「當然,如果你不介意,我馬上就告訴水哲辛,他抱有的希望是荒謬的,水心童是那個蕩。婦和司徒晨曦生的,馬上水家又會陷入水深火熱之中,呵呵………」
水心綾得意地笑著,繼續說:「我知道你愛心童,自然不會讓她憂心匆匆……那樣你和她都不會快樂,你們已經經歷一段兄妹糾葛,滋味兒一定不好受吧?我冷眼旁觀倒是很有趣……」
「你說,你早就知道了這個秘密?」
司徒燁眼睛漸漸地積鬱了火焰,假如水心綾早就知道,她為什麼沒有告訴心童,也沒有告訴他,幸災樂禍地讓心童和他處於絕望的痛苦之中。
水心綾狂笑了起來,憤恨地說:「我以為水心童會一輩子承受這種痛苦,想不到這個鬧劇這麼快就結束了,太無趣了。」
「賤人!」
司徒燁實在忍無可忍了,揚起手掌就是一個狠狠地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