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父,如果償還不了呢?」
費振宇冷冷地詢問,就算十拿九穩,還有可能一失呢?
「這個……」
水先生不是沒有考慮過,但是做生意就是這樣,冒險是必要的,特備是幾率較高的時候,沒有人願意放棄一塊大肥肉。
「不是振宇這裡打擊伯父,如果失敗了,一個億我可以不要,我會對董事會做出解釋,甚至放棄副總裁的職位也可以,但是我向你要一樣東西!」
費振宇將雙手支撐在了桌子上,緊緊地盯著水先生,他要的東西會是什麼,水先生有點緊張了。
「什麼?我想不出還有什麼能值得你這樣付出……」
「水心童,她必須嫁給我!」費振宇坦然地說了出來,她是他夢想,她的最愛,就算逼迫,他也要得到她。
「原來是這個啊……」
水先生舒了口氣,這點小事怎麼會有難度,心童曾經也是費振宇的未婚妻,不是沒有感情,談婚論嫁也無可厚非,何況他一定會成功的——
法國巴黎——
水心童一路疲憊不堪,進入酒店之後,她睡下了。
司徒燁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難以平靜下自己的心,他坐在陽台裡,指縫間夾著一支煙,思索或者煩惱的時候,吸煙成了他一個習慣。
水心童真的懷孕了嗎?假如真是,孩子是他的嗎?
這個倔強的女人,她到底什麼時候說的是真話,什麼說的是謊話?
那個計劃已經箭在弦上,沒有回頭的餘地了,很快他就會返回夜鶯島,祭奠死去的父母了。
想像著姓水的一無所有,傾家蕩產的樣子,司徒燁就覺得特別興奮,他猛吸著香煙,冷冷的笑著。
明天下午三點,姓水就完蛋了。
酒店的大廳裡,經紀人凱倫處理好了一切匆匆地進入了電梯,到了11樓,在11樓的酒吧檯處,她看到艾曼曼,處於禮貌,她走了過去,打算和艾曼曼打聲招呼,卻聽見艾曼曼和服務員說著什麼……
「這些飲料給1105房間的水小姐送去……」
「這不是我們酒店的專供飲品,小姐。」服務員生用蹩腳的漢語拒絕著。
「1105房間的客人一直在吐,她需要這個,你們酒店沒有。」艾曼曼解釋著。
「那好吧……」服務員接了下來。
凱倫疑惑地躲避到了一邊,心中暗道,艾曼曼什麼時候這麼關心心童了,她恨不得心童一病不起,那麼首席模特的展演就是她的了。
誰能在巴黎的時裝展演中站到最後,誰就勝利了……
艾曼曼不會是想陷害心童吧,算起來這的確是她的機會。
凱倫突然皺起了眉頭,這種可能性很大。
待艾曼曼走了之後,凱倫走到了服務員面前,一把將那瓶飲料拿了過來,是一瓶看似普通的國產蘇打水。
「小姐,這是客人的。」
「我們一起來的,不信你查一查,都是意琳的,這瓶水我拿上去好了,我是水心童的經紀人。」
「好的。」
服務員知道她們是一起,也就讓凱倫將水拿走了。
「壞女人,想害心童,這瓶水你就留著自己喝吧……」
凱倫得意地笑著,將水拿走了。
在艾曼曼房間的門口,她將水放在了服務員送入艾曼曼房間的餐飲車上,然後看著服務員將餐車推進了艾曼曼的臥室。
艾曼曼的房間裡,服務員將飲料,餐點放在了桌子上,轉身出去了。
艾曼曼剛剛沐浴出來,她拿起了蘇打水,大口地喝了起來,喝完了又放回了桌子上,絲毫沒有發覺那瓶是否眼熟。
她轉身換好了衣服,出了門,進入了陳以笙總裁的房間。
「一會兒過去吧,現在是六點鐘,六點半就會發作……」
「你可真是夠卑鄙的。」陳以笙輕蔑地說。
「哦,沒有我的卑鄙,你能得到美人嗎?記住你給我的承諾!」
艾曼曼火辣辣的身子貼了上去,雙臂勾住了陳以笙的脖子,向他拋了媚眼兒,然後鬆開了手,扭動著腰肢向房間外走去,臨出門,還給了陳以笙一個飛吻。
「意琳將會誕生一個全世界都公認的亞洲名模,那就是我!」
「但願你能如願……」
陳以笙淡笑了起來,這次水心童假如不能出席這場盛演,意琳也會有損失,但是相比來說,他更願意得到水心童,包括她的心。
水心童早已醒了,她換好了身衣服,坐在房間裡有點發呆。
今天在飛機上,司徒燁說的那番話是什麼意思,似乎在暗示她什麼?明天下午三點,到底是什麼事兒?為什麼一定要在那個時間之前告訴他真相。
假如她告訴他,她已經懷孕了,孩子是他的,他會有什麼舉措?也許什麼舉措也沒有,明天下午三點應該是一個與本人可能無關的秘密……不行,心童一刻也坐不住了,她隱隱地覺得,隱瞞的事情很可能和那個故事以及水家有關。
「司徒燁,就算你會恥笑,會戲弄,我也要讓你知道,我的肚子裡有了你的孩子,小澤在等著你,所以你一定要告訴我……為什麼是明天下午三點?」
水心童拿起了皮包出了房間,剛好看見陳以笙迎面走來。
「心童?」
陳以笙有點吃驚,現在不是六點三十嗎?為什麼水心童看起來……難道是藥效沒有發作嗎?
「總裁,我現在要出去一下,有什麼事兒,你和凱倫說吧……」
水心童掩飾著自己的驚慌,她抓緊了皮包,算計著一會兒和司徒燁怎麼說。
陳以笙顯得有些尷尬,他進退兩難,走向心童房間的腳停了下來。
「哦,好的,我這就去找凱倫,你忙……」
陳以笙皺著眉頭,想不明白是怎麼回事,水心童已經從他身邊走了過去,陳以笙還是尷尬地攔住了她。
「心童,我想……我有話和你說……」
「我現在真的沒有時間,你等著我,我一個小時之後也許會回來,到時候我去找你。」
水心童不明白已經黃昏了,陳以笙找她還有什麼事?她已經沒有時間顧及了,就算是急事,她也要先找到司徒燁問清楚。
進入了電梯,站在了12樓走廊裡,她找到了司徒燁的房間,並在門口停了下來,想到那個男人的壞,她有些猶豫了,生怕進去後,再次被司徒燁嘲弄恥笑,甚至……
退回去,不可能了,她已經沒有後路可走,為了水家,她一定要知道那個秘密,舉起手剛要敲司徒燁的房門,聽見裡面傳說了說話的聲音。
「老闆,姓水的提前下手了,五個億沒能讓他堅持到明天下午三點……」
「哈哈,為了貪慾,他已經瘋了。」
「要宣佈嗎?」
「放出消息,然後讓銀行那邊下手吧,我不會虧待他們的。」
「好的,老闆……」
一段讓水心童毛骨悚然的對話,姓水的……
水心童的臉變了顏色,她狠命地咬住了手指,思索著這段對話的意思,卻毫無頭緒。
司徒燁在和什麼人在密謀,所謂的那個姓水的是不是爸爸。
「費振宇竟然肯幫水家,這一個億的人情沒有那麼簡單……」這是司徒燁的聲音,他提到了費振宇,他幫助的水家,不就是心童的爸爸。
現在毫無疑問了,剛才提到的那個姓水的就是她的爸爸。
水心童頹然地倚在了牆壁上,她的雙手不自覺地發抖著,司徒燁要對付的人是她的爸爸,那個故事是真的……
在蘆葦蕩的那天,司徒燁對她撒謊了,而她卻真心的要和他好。
壞男人,原來他真的要報復水家,他是週三的後代……
水心童的淚流了下來,喉間哽咽了,嗚咽之中,突然一陣劇烈的噁心,她想忍,卻怎麼也忍不住了,痛苦地乾嘔了起來,雖然想盡量沒有聲音,可還是驚動了房間裡的人。
「老闆,有人!」
一個男人從房間衝了出來,一把揪住了心童的手臂,當看清了心童的臉時,頓時驚呆了,並驚呼了出來。
「水,水小姐,你在偷聽。」
「我,我……我沒有……」
心童難過地看著那個男人,她不認識他,但是從這個男人緊張的神情來看,他一定是和司徒燁密謀要陷害爸爸的人。
隨後,司徒燁矯健的身影從房間裡走了出來,修長的兩條大腿立在了心童的面前,他扔掉了手裡的煙蒂,目光冷酷,他伸出手,示意那個男人鬆開心童。
「放開她。」
「老闆,她是他的女兒,如果放了,這事就麻煩了,我不但不可能成功,可能損失很大……」
「我是叫你放開她的手,不是叫你放了她。」司徒燁冷聲地說。
看到心童出現在這裡,司徒燁覺得十分震驚,看來那個秘密已經沒有辦法守住了,水心童已經完全聽到了,就算她再愚蠢,也知道和那個故事有關,更會聯想到這是一個針對水家的報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