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著車子,她一臉木然地回到了別墅,車子剛剛進入水家大門,司徒燁的車就出現在了街口,看到心童安全地回家了,司徒燁才放心離去。
水心童進入了自己的臥室,看著自己的衣服,痛恨地將衣服脫了下來,扔在了地板上。
沐浴之後,她躺在了床上,耳邊都是那個惡魔無恥的話。
他玩夠了,就走了,她像個主動送上門的賤。貨。
「水心童,你好傻,你現在滿足了嗎?舒服了嗎?」
她覺得渾身乏力,腦子裡亂哄哄的。
木然地躺在床上,想像著剛才的情景,假如肚子裡的孩子月份再大點,司徒燁的肆虐就已經讓她解脫了,孩子直接流掉,可惜……小東西還僅僅是個肉芽兒……
她該怎麼辦呢?
夜越來越深了,人卻無絲毫睡意。
司徒燁看到心童回到家裡後,像頭獅子一樣回到了別墅,直奔樓上。
艾曼曼已經等得不耐煩了,她困得眼睛都睜不開了,當看著進門的司徒燁時,馬上跳下了床,圈住了他的脖子。
「去哪裡了,人家等得好久啊……」她雖然強忍著,還是打了個哈欠。
「穿上衣服,馬上離開!」司徒燁一把推開了她,將花襯衫脫下扔在了一邊。
「這麼晚?這裡是海邊,沒有車的!」
艾曼曼一把抱住了司徒燁的腰,撫摸著他的肌肉,撒嬌地說:「司徒先生,以後我就住你這裡好不好,這樣我們就更方便了……」
「你說夠了嗎?」
司徒燁厭煩地推開了她,輕蔑地說:「我的女人很多,要是都來這裡,我不是要煩死了,馬上離開,趁著馬克還沒睡,可以送你回去,要是他睡了,你就要自己走著回去了。」
艾曼曼聽著司徒燁的話,感到了這個男人的冷酷無情,上次在陳以笙的床上,雖然那個男人也讓她離開,可她還是賴了一夜,現在連這種可能都沒有。
司徒燁坐在了沙發裡,不再理會艾曼曼了,而是獨自一個人慢慢地吸煙。
艾曼曼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東西,狼狽地下了樓。
馬克已經在外面等著了,艾曼曼上了車,詢問著。
「你們先生有很多女人嗎?」
「我不知道!」
馬克含糊地回答著。
「你是不是有病啊,怎麼什麼都不知道?」艾曼曼有點火了。
「我的記性不太好,你要是走了,我很快就會忘記的……」
馬克笑著,悠閒地吹著口哨,他知道司徒燁只是玩玩的,一般一夜,這種女人就會消失不見了。
艾曼曼的鼻子要歪了,真是邪惡的主人,還有邪惡的管家。
藍色別墅裡,司徒燁已經吸了好幾隻煙,煙灰缸裡都是煙蒂。
水心童到底來別墅為了什麼?玩玩?他才不信,那個女人見到他,恨不到逃命,怎麼會這麼有興致來別墅裡找他呢?
說實話,剛剛的發洩他很後悔,現在想想,真是……
「該死的!」
他一把將煙灰缸掃到了地上……煙灰缸在地板上晃了幾下停住了,煙灰灑了一地。
這個時候,司徒燁接到了一個神秘電話,半個小時後,藍色別墅來了一輛黑色奧迪,一個瘦骨嶙峋的男人下了車,走進了別墅的大廳,直奔司徒燁的書房,敲門進去了。
書房裡,司徒燁的椅子輕輕地搖了過來,露出了那張英俊冷酷的臉。
「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報告老闆,姓水的上鉤了,他現在貪得無厭,急於將珍愛集團一口吞下去!」
「那就讓他吞……」
司徒燁冷笑著,彈了一下指間煙蒂的煙灰。
只要他的心還是冷的,他就要成功了。
「銀行那邊……」瘦骨嶙峋的男人在等待老闆發話。
「讓珍愛繼續負債到六個億……」
「這很冒險!」
「是的,我這次一定要整垮他,他如果敢拿出四個億來買珍愛集團,他就死定了!」
「四個億,姓水能幹嗎?」
「一定能,因為我這次法國之行,珍愛集團這個架子就值十個億,四個億和十個億,他知道怎麼算計的。」
瘦骨嶙峋的男人摀住了嘴巴,似乎明白了,拍了一下巴掌:「到時候我們宣佈無法償還負債,他一定會伺機叼這塊肥肉,其實他叼到的肥肉一文不值。」
「是的,真正的資產是夜鶯島,只有我的夜鶯島才值十個億,他得到的只是一個空殼子,會讓他徹底成為一個小癟三兒,打回原型!」
「哈哈!」
書房裡傳出了一陣放肆的笑聲,這個世界上,還有司徒燁辦不成的事兒嗎?只要水老頭敢伸手要這塊肉,他就死定了。
水心童……她會後悔沒有答應司徒燁留在夜鶯島——
水家別墅——
水心童坐在自己的床上,輕聲地啜泣著,她咬著嘴唇,看著自己的肚子,這個孩子要還是不要?
遲疑地手抓住了醫生給的藥片,想著醫生說的話,假若吃下去了,短短一個月的時間,兩次重創,她的身體可能真的要垮下去了。
她狠狠地握著藥片,端過了水杯,只要吃下去,明天就不用和司徒燁去法國了,住院那是必然,出院的理由,就是大量失血……
她會死嗎?心童的呼吸再次不暢起來……
藥片慢慢地送到了嘴邊,她絕望地閉上了眼睛。
「媽咪,媽咪!」
門外響起了小澤稚嫩的聲音,水心童的手一抖,藥片掉在了地板上,叮叮噹噹地不知滾到哪裡去了。
無奈地放下了水杯,水心童打開了房門。
門外小澤揉著眼睛,哭泣了起來,傭人恭敬地站在小澤的身後。
「小小姐,澤少爺說要找媽咪,我帶錯了房間,結果被大小姐……」
「怎麼了?」
水心童一把將兒子抱在了懷裡,發現孩子的臉竟然是紅的。
「大小姐心情不好,看見小少爺就……打了一個耳光……」傭人的話越來越低,最後乾脆有點聽不清了。
姐姐打了小澤?
水心童的臉都綠了,火氣一直燒到了頭頂,她將兒子抱到了自己的床上,讓傭人暫時看著。
「我去找她!」
水心童轉身剛要出去,小澤就跑過來抱住了水心童的腰。
「媽咪,不要去,小澤害怕,媽咪不走,媽咪不走!」
兒子稚嫩的聲音,讓水心童的心都碎了,他對媽咪的依賴那麼強烈,似乎心童去了,會被水心綾撕碎一般,小澤害怕失去媽咪,失去這份讓孩子癡戀的母愛。
「小澤……」
心童轉過了身抱住了兒子。
「媽咪,小澤一點都不痛,小澤是男人,很堅強的,但是小澤不能沒有媽咪!」
一句不能沒有媽咪,讓心童心顫動了,她剛才差點就吃了那藥,可能的結果就是失血過多而死,而且最重要的是,她將殺死另一個正在依賴媽咪的小生命。
「媽咪不會走的,媽咪永遠陪著小澤。」
水心童將傭人打發走了,她抱著兒子躺在了大床上,給小澤講著安徒生的童話故事,那一刻她很安適,偶爾摸一下自己的肚子,心裡竟然暖洋洋的。
「媽咪小澤會強大的,一定會的。」
小澤迷濛地睜著眼睛,他感覺到了自己的使命。
第二日,水心童將床下掉的藥片扔掉了,她深深地吸了口氣,等肚子掩飾不住了再想辦法,現在最重要的是,展開她人生最輝煌的一頁,進軍法國巴黎。
匆匆趕到機場的時候,大家都到了,總裁陳以笙在去法國的行列中。
司徒燁很冷漠,看到心童後,直接走入了登機口,先上了飛機。
「等等我。」
艾曼曼扭動著腰肢追了上去。
陳以笙得意地笑著:「想不到司徒先生也有今天,一定是碰了不該碰的東西,好似這種悶。騷的女人。」
水心童原本平靜的心又起了波瀾,看到艾曼曼扭動的腰肢,她真想一步衝上去,將那個女人從飛機上推下去。
女人的嫉妒一旦發作,比海浪還要狂烈。
飛機上的作為很有趣,司徒燁和艾曼曼坐在一起,在前面,心童和陳以笙在中間,凱倫和化妝師、造型師在後面,看起來是完美的組合。
艾曼曼一上飛機就依偎在司徒燁的肩膀上,小鳥依人,司徒燁也懶得推開她,可能更多的是,他想看到水心童是不是有那麼嫉妒。
水心童哪裡有什麼心思嫉妒,從飛機開始起飛,她就覺得噁心,一直在反胃,控制也控制不了。
空中小姐看著水心童說。
「女士,您是不是不舒服,我看您臉色很差……」
「沒關係……」
水心童摀住嘴巴,可是沒說完這句話,就又嘔了起來。
陳以笙倒是有點著急了,這次法國之行很重要,不會偏偏這個時候首席模特生病了吧?
「您有朋友坐在前面嗎?不如換一下位置,飛機翅膀的位置相對會不舒服一些,如果遇到氣流,你會更難受的。」
空姐的話被司徒燁聽了滿耳朵,他推了艾曼曼一下。
「和水心童換個位置。」
「為什麼是我?」艾曼曼不高興了。
「那我換水心童過來!」
司徒燁站了起來,艾曼曼馬上拉住了他,這一路,若是和水心童坐在一起,她一定被噁心死,那女人一勁兒的嘔,她會煩死的。
「好了,我換還不行!」
艾曼曼站了起來,憤恨地說:「嘔啊嘔,好像懷孕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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