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振宇只有當面前的女人是水心童的時候,他才能燃起激情,但是每次和她做過之後,他就陷入了無限的空虛之中。
「振宇,我知道你心情不好,我不怪你,真的不怪,我們回家,回家好嗎?」水心綾拉住了費振宇的手,淚眼婆娑地懇求著。
費振宇歎了口氣,點點頭。
「如果你想通了,打算離婚,隨時可以和我說。」
出了夜店,他們已經無話可說。
愛情是什麼,在他們之間完全沒有意義——
夜鶯島——
游輪離開了夜鶯島,帶著心童的欣喜和希望使向了夜鶯海灣的彼岸。
司徒燁的白馬飛馳著奔向了森林,他眉頭緊鎖,神色凝重,心中擔憂心童的安危,有人打暈了馬克,目標無疑是心童。
「水心童!」
森林裡,他停住了白馬,大聲地喊著。
這片森林狹長,最裡面是野獸出沒的地方,抓了心童的歹徒絕對沒有膽子太接近野獸出沒地,森林的中間是下手的最好地方。
司徒燁無法想像他們會怎麼對付心童,只想知道她是不是還活著。
快馬加鞭,他衝進了森林的深處,經過一處灌木叢時,灌木中什麼閃亮的東西反射了陽光,照射著他的眼睛,讓他下意識地用手擋了一下。
他疑惑地跳下了白馬,向灌木叢走去。
灌木叢中躺著一把膠刀,他伸手拿了起來,發現刀上都是凝固了的鮮血。
「心童……」
司徒燁心中一震,驚慌地看向了周圍,她死了嗎?有了殺了她,這血跡是她的嗎?
不會的,她不會死的,可是那些血……
司徒燁覺得眼前一黑,瞬間什麼景象都模糊不清了,他虛弱地扔下了膠刀,踉蹌地走了幾步,若不是剛好有一棵大樹,他一定會摔倒在地上。
倚靠在大樹上,猛烈的心跳讓他呼吸困難,他急促地喘息著。
良久之後,司徒燁猛地甩了一下頭,眼前的烏黑漸漸消失,他看清了,也注意到了地上的噴射狀的血跡。
顯然,剛剛有人在這裡殺了人,地上的血還沒有乾涸。
他低下頭,無意地看到了一根繩子……
撿起了繩子,發現繩子上也有模糊的血跡,這是綁心童的……可是她的人呢?
扔下了繩子,司徒燁俯下身,觀察著。
這一小片土地,因為缺少陽光的照射,沒有太多的雜草,地上鬆軟的泥土,留下了零亂的腳印……
至少有三個男人在這裡出沒,兩個人穿的是膠鞋,另一個腳印較深,而且是皮靴,在這個島上,能穿皮靴的男人少之又少。
魯老四……一直在碼頭摟著他的女人,沒有離開過。
魯金……
司徒燁又走上前幾步,發現皮靴附近有一雙嬌小的印記,那是女人的,除了心童的還能是誰?兩雙腳印在接近一片雜草之後,消失了。
「魯金!」
司徒燁握緊了拳頭,突然什麼都明白了,那個夾著森林樹葉的大木箱……
憤怒的拳頭握得咯咯直響,泛白的指節似乎要撐出了皮肉。
司徒燁惱火地躍上了馬背,揚起了馬鞭,瘋了一樣向森林外衝去。
經過馬廄的時候,魯妮楠從馬廄裡走了出來,她一直潛藏在這裡,直到那艘游輪離開了碼頭。
司徒燁的目光陰鬱地看向了魯妮楠,遠遠的,她在微笑著。
這個女人應該在游輪上的,他親自將她送了上去,何時她又偷偷地跑了回來。
他的白馬沒有因為看到魯妮楠而停下來,現在急需處理的是阻止游輪出發,打開那個大木箱。
如果猜得沒有錯,水心童就在木箱裡。
白馬繼續飛奔著,司徒燁回憶著,魯金,那個不起眼的傢伙,一直沉默不語,安靜無聲,他好像穿了一雙大皮靴。
他是魯老四的乾兒子,一直聽從魯老四的指使,難道是魯老四賊心不死,帶走了心童。
可是那兩個工人是誰指使的?鮮血無疑是他們留下的,魯金殺死了他們。
「好大的膽子!」
司徒燁的馬鞭甩得卡卡直響,當他站在碼頭上時,哪裡還有游輪的影子,跑得這麼快,那個大木箱更加可疑了。
「別想逃走,就算追悼天涯海角,你也必須回來!」
調轉了馬頭,司徒燁飛快地跑回了別墅。
馬克從別墅裡迎了出來,發現司徒燁的身後沒有心童的影子,知道這次出了大禍事,於是膽怯地跟了上來,小聲地說。
「先生,真的不怪我,我已經盡力了……」
「這跟你沒有關係,看著魯妮楠,別讓她在這裡胡來,我出去一下馬上回來。」
「知道了,先生。」
司徒燁進入了書房,手裡多了一把雙管獵槍,拎在了手裡,然後鎖好了門,出了別墅,飛身躍上了馬背。
魯妮楠已經回來了,她看見了司徒燁以及馬背上的獵槍,大聲地喊著。
「燁,你去哪裡?」
司徒燁陰鬱的眸子看向了她,驅馬向前,走到了她的面前,俯身捏住了她的下巴,冷冷地說:
「別讓我知道,你做了什麼好事,如果是那樣,你等著喂鯊魚吧……」
「燁……」
魯妮楠嚇得面色蒼白,難道那兩個工人被他發現了,怎麼會呢?她明明看到司徒燁一個人進了森林,又一個人出來了。
不等她回過神來,白馬已經經過了她的身邊,向碼頭跑去。
馬克從別墅裡走了出來,不敢靠近魯妮楠,遠遠地說。
「先生說,讓我……讓我看著你,他要出去一下,你還是……回到別墅,別出去了。」
「要你管!」
魯妮楠走到了馬克的身邊,先是怒火中燒,當看到馬克躲閃的眼神時,馬上笑了起來。
「你怕什麼?怕先生嗎?你也聽到了,他要出去一下,沒有幾個小時是不會回來的,你不想我嗎?不如我們找點樂子……」
「請你自重一些,我不會再背叛先生了……」
馬克閃爍的目光堅定了下來,上次的教訓告訴他,這種女人不值得留戀,她的邀請就是陷阱,在這個島上,對他好的,只有先生一個。
馬克的拒絕,讓魯妮楠很沒有面子,她氣惱地大叫著。
「等我成了這裡的女主人,第一個將你趕出夜鶯島,你這個討厭的哈巴狗。」
說完,搖動著腰肢,向別墅裡走去,現在水心童不在了,沒有人再和她爭男人了,她要等司徒燁回來,用她嫵媚的手段,讓那個男人的心再抓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