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絕望的時候什麼都做得出來,水心童的目光由膠刀轉移到了司徒燁身上,他睡得很沉,還受了傷,如果她一刀刺下去,一定會要了這個男人的命,夜鶯島沒有了這個惡魔男人,誰還會在意一個女人的離去。
產生的這個念頭,水心童的心畏懼地跳動著,她不想殺人,也不想傷害任何人,但這個男人逼得她走投無路了。
她不要在夜鶯島一輩子,不要當他一輩子的玩偶,他在她身體裡的衝擊讓她感到羞辱、難堪,腦海中有太多心童渴望的回憶。
她悄然地起身,赤著身體下了床,可能是身體承受了太多的重量,她險些摔倒在地毯上,她強忍著眩暈,終於握住了那把膠刀。
寒光映在了心童的臉上,她摀住了嘴巴,睜大了驚恐的眸子,一步步地走近了司徒燁。
他趴在床上,脊背上纏著紗布,紗布已經沾染了乾涸的血跡,幽暗的空氣中,一股血腥的味道衝鼻而來。
水心童舉起了膠刀,雙手在輕輕地顫抖著。
大床上,司徒燁微微地睜開了眼睛,餘光將膠刀上的寒光反射在了他的眼睛上,雪亮刺眼,黑夜中,床前赤身的女人在顫抖著,她毫無力氣可言,也許砍下的一刀,還不如魯妮楠那一刀嚴重,她的胸腹在起伏著,說明她並不是真的想殺人。
水心童看著床上仍舊不動的男人,淚水飛速地滑落著,她可以的,她能夠殺了他,刀鋒漸漸下垂,突然一陣噁心,胃裡有東西衝了上來,她的手一抖,膠刀掉在了地毯上,人卻飛速地衝進了洗浴間,她大口地嘔吐著,吐得氣息都不夠用了,才匍匐在玻璃檯面上呼呼地喘息著。
水心童不知道是自己不夠膽量,還是胃讓她沒有辦法行兇,總之最終的結果,她殺不了他。
過了好久,心童覺得好一些了,她推開洗浴間的門,卻驚愕地看到司徒燁就站在門外,手裡拎著那把膠刀。
「你想殺了我?」他冷冷地質問著。
「是,只有殺了你,我才能自由。」
水心童的脊背貼在了洗浴間的門上,她別開了目光,隨便他吧,索性已經逃不走了,他愛怎樣就怎樣。
「那你可要多吃點了,你拿刀一點力氣都沒有。」他冷笑著,轉身輕蔑地將膠刀又扔在了角落裡,然後回到床上,躺下繼續睡了。
水心童站在洗浴間的門口,呆呆地看著床上的男人,他竟然沒有把刀藏起來,而是那樣明目張膽地扔在角落裡。
看著角落裡的刀,水心童再也沒有膽子走過去了,她默默地走到了床邊,盡量躲避著他,眼睛雖然一直睜著,卻還是睡了過去。
水心童一直睡到了第二天的黃昏,才睜開了眼睛,她覺得飢腸轆轆,馬克端進來的飯菜,她吃了一乾二淨,噁心的感覺也好了許多,吃過了東西,她又躺在了床上,半閉著眼睛,透過一條縫隙看著窗外。
魯妮楠幾乎一整天都在擔憂著,她不想解除婚約,更害怕被司徒燁趕出夜鶯島。
「我早晚會殺了你的,賤。人。」
魯妮楠站在樓梯上,盯著司徒燁的房門,幾乎一天了,那個女人也沒有走出來一步,一定是因為引。誘爸爸的事情讓她被禁足了。
馬克一直沒有走得太遠,他盯著魯妮楠,生怕她又衝上去和夫人拚命,都說女人的心最狠毒,現在馬克相信了,魯妮楠不但陰險還很毒辣。
「你這樣盯著我做什麼?」魯妮楠瞥著馬克。
「沒,沒有,我只是看著夫人,不讓她亂走。」馬克解釋著。
「狗腿子,你也叫男人。」
魯妮楠吐了馬克一口,他除了效忠他的主子,就是看著這個女人,連一點自己的想法也沒有,所以她不會在這個男人的身上再浪費時間,她要轉換目標,讓他們對付水心童這個賤。人,這次她不會那麼客氣,直接讓人將這個崛起臀,誘。惑司徒燁的女人幹掉。
「看好她,可別讓她被人勾走了。」
魯妮楠嘲笑著馬克,然後轉過身,向別墅外走去。
馬克皺著眉頭看著魯妮楠的背影,覺得她的表情一點都不簡單,不知道又要打什麼壞主意了,他確實要看好夫人,不能讓魯妮楠胡來了。
天有點黑了,魯妮楠在別墅附近逛了一兒,直奔工棚,她還要找男人鬼混,不過這次,卻是帶著一個可怕的目的,就是讓水心童在這個世界上消失。
魯妮楠進入了工棚,這裡已經換了一批採礦工人,不過他們仍舊熟悉魯妮楠,她是先生的未婚妻,也是一個不要臉的女人,這裡的工人已經有幾個和她玩過了,很過癮。
「魯小姐。」
魯妮楠進入工棚,很多工人都站了起來,希望能被她選中。
一個瘦弱的傢伙對魯妮楠動手動腳的,魯妮楠白了他一眼,這樣的體格也想討她的歡心,這是不自量力。
「瘦得和瘦子一樣,滾遠點。」
「要健壯的嗎?我怎麼樣?」一個體格健碩的傢伙走過來,一把將魯妮楠抱了起來,魯妮楠嬌聲笑了起來。
「再來一個體格好的,來我的住處。」
魯妮楠大聲地笑了起來,另一個體格好的傢伙走了過來,摸著魯妮楠的小手:「就在這裡吧,你的住處,萬一被司徒先生發現了,不太好,我們就是玩玩,不想惹先生生氣。」
「那好,讓他們所有人都出去!」
魯妮楠同意了,兩個體格健碩的工人,將其他工人都哄了出去,一個工人咒罵著。
「他媽的賤。貨,根本配不上先生。」
「你說什麼呢?」
那個咒罵的傢伙,被狠狠地打了一拳,捂著肚子跑掉了,很快工棚裡就剩下了他們三個人,抱住魯妮楠的工人直接將她壓在了地面上,魯妮楠抬手給了他一個耳光:「先別動手,沒有條件,你以為老娘有心情和你們玩嗎?」
「什麼條件?」一個工人已經脫了衣服,等不及了。
「殺人。」魯妮楠輕浮地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