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克默認了水心童的放肆,他後退著,似乎書房讓他十分不安。
他皮靴的聲音越來越近了,已經走上了三樓,心童一把推開了馬克,不管他會不會告狀,她都要回到自己的房間躲起來。
水心童跑回了自己的臥室,直接爬上床,大氣都不敢出,然而側耳傾聽著,怎麼腳步聲好像沒有了?難道是馬克叫住了他,將她進入書房的事兒捅了出去?
不會的,馬克沒有那個膽子,他偷情的事兒會讓他直接滾出海島的。
緊張地喘息著,心童拉住了被子,眼前又出現了書房裡的情景,到處都是她的照片,衝著她甜甜地笑著,還有那把手槍,層幾何時,他拿著手槍殘忍的……
「不,不,不!」
水心童突然覺得好害怕,他會真的拿槍對著她嗎?也許有一天他發瘋了,真的會那麼做。
那張報紙,心童懊悔自己在照片上浪費了太多的時間,她應該直接拉開抽屜,就可以看清報紙上都寫了什麼?
她的心猛然一跳,那張報紙那麼舊,應該和心童沒有關係?
越想越覺得狐疑,就在這時腳步聲再次響了起來,而且是直奔她的房間而來,一點點地移近著。
他進了書房了嗎?發現了什麼?
不可能的,她關了燈,關好了抽屜,想到了抽屜,心童的心一緊,手槍好像掉在了地上,她直接扔回了抽屜,自己好笨啊,也許司徒燁的手槍有擺放的方式,她怎麼可以隨便扔進去呢?
不記得了,真的記不清了,水心童太著離開了,也許她留下了許多的蛛絲馬跡。
心童用被子蒙住了頭,滿腦子都是空白。
走廊裡,魯妮楠在雜物間裡穿著衣服,她滿臉紅得好像豬肺子一樣,她害怕被未婚夫撞見,躲避在雜物間裡不敢出來,希望司徒燁回自己的房間時,她再出來。
馬克膽戰心驚地站在走廊裡,他呼呼地喘息著,心裡痛恨自己是個蠢貨,怎麼非要和魯妮楠做那種事兒呢,一次又一次,越來越失控,他當著雜物間,汗都流了下來。
司徒燁出現在走廊裡,走到了水心童的房門前,他看了一眼房門,拉了一下,好像從裡面鎖上了,這個女人還真是謹慎,處處防備著他,可惜她好像忘記了,這裡是司徒燁的別墅,他可以進入任何的房間。
「她怎麼樣?」
「夫人很,很安靜。」馬克撒謊了,他低著頭,生怕被先生發現他的異樣,為了保守那個秘密,他只能和夫人交換。
「她什麼時候睡的?」
「睡,睡了好一會兒了。」
馬克繼續撒謊,心已經抽搐了,他希望司徒燁不要再問了,他的每句回答都是假的,讓他感覺自己太對不起先生了。
馬克在海島上,從來沒有對先生撒過謊,可最近他好像撒謊成了習慣,心裡虛虛的。
司徒燁疑惑地看著馬克,能感覺出馬克的不安,想必這個女人又鬧了什麼事兒,可能打算逃跑之類的。
「打開房門!」司徒燁命令著。
「是,先生。」
馬克趕緊掏出了鑰匙,打開了水心童的房門。
水心童聽到了鑰匙的轉動聲,心都要跳出來了,他要進來嗎?繼續採取那種卑劣的方式懲罰她嗎?她的雙手用力地抓住了被子,盡量讓自己放鬆,看起來好像熟睡一樣,其實腦海裡浮現的都是司徒燁撲上來的情景,他撕開她的衣服,沒有任何前奏地壓下了。
不要過來,不要啊,心童內心驚恐中掙扎著。
門口,一個被拉長的身影投射了進來,水心童屏住了呼吸,偷偷地露出了頭,眼睛緊盯著房門,他只是站在了那裡,沒有走進來,她能感到他一雙野獸般的眼眸直射著她的大床,他為什麼只站在那裡,而不進來,難道在想什麼惡劣的辦法要對付他嗎?
良久的,門口都沒有聲音,水心童要忍不住了,要來就來,不要這樣讓她畏懼好不好?
就在水心童要掀開被子面對司徒燁的時候,門口的男人突然轉過身出去了,並輕輕地帶上了房門。
他走了?
水心童猛然坐了起來,怔怔地看著房門,是的,他真的走了。
因為驚恐,她已經渾身都是汗水了,可能司徒燁還沒有進入書房,沒有發現什麼問題,他站在門口,只是想確信她是不是還乖乖地留在房間裡。
疲憊地爬了起來,水心童走到了窗口,她輕輕地拉開了窗簾,別墅的外面已經籠罩上了一層濃濃的夜色,狼狗由傭人們帶領著,向狗捨走去。
海風微微吹來,帶著海水的鮮,水心童微微地閉上了眼睛感受著窗外的一陣陣涼意,她恍然睜開了眼睛,看著遠處,呢喃地說。
「爸,媽,你們還好嗎?」
費振宇,心童已經不想再呼喚這個名字,她望著繁星點點的天空,歎息了一聲。
「我祝福你和姐姐,姐夫。」——
費振宇別墅——
費振宇從床上猛然坐了起來,他渾身都是冷汗,粗重的喘息著,剛才他又做噩夢了,夢見水心童掉進了海水中,不斷地喊著他的名字,拚命地掙扎著,但海水向狂衝而去,將她纖細的身體淹沒了。
「你怎麼了?」水心綾關切地看著他,見他滿頭大汗,忙拿了毛巾給他。
費振宇擦拭了一下汗水,目光看向了自己的妻子,在他的眼裡找不到任何柔情,有的都是對水心童的擔憂。
「我剛才又做噩夢了,夢裡,心童好像很痛苦,她一直向我伸手,希望我能救救她,她是不是出事了?」
「她?」
水心綾怪叫了起來,原來丈夫滿頭大汗地做起來,是因為夢到了自己的妹妹水心童,這讓她立刻洩氣下來,羞惱地說:「我們已經結婚了,你還不能忘記她嗎?她和男人私奔了,你還愛著她嗎?」
「對不起,心綾,我已經在努力忘記她了。」費振宇有些懊惱,他和水心綾就心童的問題不知道爭吵了多少次,每次都不歡而散,讓他演煩透了這個家。
「你沒有!」心綾嬌嗔地吼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