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了，陳浩然電話響起，是孟子軒的來電。
他送葉雅雯回家以後，來到U-K。
後海還是那麼熱鬧，或許是因為心情好，陳浩然的神色不如之前那般愁眉。
他腦裡還迴盪著剛才的情形，葉雅雯在懷裡戀戀不捨的叮囑他小心開車，濃情化不開，吻別了一番。
在門口已經看到莫家姐弟也在，看來有點要開小會的意思。
坐下來碰杯，幾人打開了話匣子。
「也沒想到我們幾個人會有今天，能聚首一起。」
說話的是孟子軒，然後眼睛看著莫小言。
伊人輕笑，眉目之間表示贊同，
莫小奇望著他們，忽然開口：「不知道你們這樣算不算眉目傳情？」
難得的，沒有人反駁，只是各自低頭喝著酒杯物。
「我發現這兩天，我媽看我的眼光多了點複雜。」
身為律師，莫小言的直覺很敏銳。
母親不知道是不是察覺她動過翡翠，偶爾會閃過一絲糾結。
「如果她真的知道你拿了，而你這個時候就什麼都不要做，免得打草驚蛇還沒查到什麼，一家人的和氣都傷了。」
陳浩然的意見也很中肯，不管葉雅雯跟莫家有什麼牽扯，但是他不喜歡還沒有搞清楚事情之前，先亂了震腳。
「我也是這樣想的，因為我媽這個人，我總覺得城府很深。」
莫小奇接過了話，這是他多年以來對母親的感覺。
「小奇，你也覺得媽看不透？」
兩姐弟破天荒的，都想到一塊去了。
莫小奇點點頭，他心中的母親雖然看起來像慈母，但一些行事的作風，卻讓人很有疏離感。
「我覺得我們媽好像藏了很多秘密，很多……」
「干！」
莫小言舉杯，向弟弟致敬。
從來沒有想過自己弟弟也與自己一樣會疑心母親，看法一致，那說不定左思琴背後真的刻意隱瞞了許多。
月亮翡翠……
那分明就是一對玉珮，到底這裡面藏了多少故事。
莫小言忽然想到了一個方法，幾個人開始竊竊私語。
這個方法雖然有點老套，但是測試一個人，再好不過了。
但是，需要點時間，至少不是現在就馬上進行的。
喝完酒，陳浩然沒有開車，而是先乘車離去。
葉雅雯不在公司後，他忙得手忙腳亂的，已經快分不清楚東南西北了。
莫小奇還要跟朋友出去下半場，送莫小言回家的任務又落到了孟子軒頭上。
兩人看著對方，相視一笑，沒想到又會是這樣的情景。
「走吧！我出去截的士給你，你先在這裡等著。」
孟子軒擔當護花使者，自然當仁不讓要做這些。
「不！去你家，我不想回家。」
莫小言的話，讓孟子軒摸不著頭腦。
「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就是不想回去，你不收留我的話，我就住酒店去了。」
比起住酒店，孟子軒當然寧願帶她回家，起碼安全方面是保證的。
如果她在外面有點什麼事，那自己也難辭其咎。
第二次來孟子軒的家，莫小言是清醒的。
至少現在，她沒有醉意。
她也不明白為什麼，忽然想念孟子軒滿屋子的卡通。
雖然對於他這種年紀來說有點不倫不類，但是看起來心裡舒服多了。
比起家裡那些沉悶的紅木傢俬，這樣的環境更讓人生活愉快些。
「想什麼呢？想得那麼入神？」
接過孟子軒遞過來的紅酒，高腳杯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音。
「我在想，為什麼那天自己睡在這裡後總是念念不忘，那時候不明白你為什麼會這樣裝飾，如今想來，人回家本來就是應該放鬆的，如果回家感覺壓抑，那就失去了家的意義了。」
孟子軒不以為然聳聳肩膀，只要她不要覺得他心理上有什麼問題就好了。
「小小言，你是我第一個帶回家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