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羽瀅汗流了一地,心想霍大帥哥你能不能別這麼瀟灑,你太瀟灑了就會襯托得本姑娘扭捏啊。
她一仰脖頸,喝了一口,某位監軍大人在一旁朝天咳嗽,小姐啊美女啊,你別再喝了,呆會一身酒氣王爺估計得將我骨頭拆了。
司徒羽瀅在酒場上從來不想輸人後腿,就好像男人從來不想在床上被人看笑話一樣,兩個人拼酒拼得厲害,某位可憐的監軍大人縮在一旁不停的畫圈圈,畫著畫著突然也覺得這酒應該很好喝很好喝,於是也抱了一個酒罈子喝酒。
結果剛喝一口,突然覺得今天晚上月亮好圓,星星好多,她好想睡覺。
司徒羽瀅想把她拍醒,結果手上一疼,某人竟扣住了她的手臂。
咦,此手指好修長,骨節清晰。司徒羽瀅睜著花花眼,「兄弟,你的感情線很複雜啊,你娶了多少個老婆?嗯?不專一的男人不好啊,下輩子會成太監的?你別不信,讓本大仙好好地替你算算!」
某人將黑漆漆的臉湊了過去。
那人就由著她拽著,冷不丁地問:「怎麼算,算了大仙能替我將那些桃花摘了嗎?」頭頂上的人聲音陰陽怪氣,司徒羽瀅馬上驚呆了,靠,楚漠這廝什麼時候來的?
楚漠不語,優雅地拿起酒罈,舉足重輕地靠在一旁,讓司徒羽瀅搖搖晃晃的身子貼在他的懷裡,淡淡地說:「公子好酒量,我們來比試如何?」
霍思邑一雙漆黑的眼睛直直地盯著楚漠,突然冷勾了唇角笑起來,漫不經心地拿起酒罈子,喝了一大口,酒灑了一身,衣裳已經濕透,而他猶無所覺,依舊靜靜地喝著酒。
「不公平!他在之前已經喝了很多酒了,你這樣不公平!」司徒羽瀅難得還保持著一顆異常公平的心,霍思邑苦澀一笑,楚漠聽了眉頭一挑,一手將她死死地壓在懷裡,柔聲說:「不安分的小傢伙,回去我再跟你算帳!」
「你要打我?」懷裡的女子睜著一雙圓溜溜的眼睛問。
楚漠歎氣,他能打麼?上一次不過就打了一下她屁屁,她差點跟她鬧翻了,這一次他就是想打也不敢啊!這是他的上帝,沒有了她,他就不再是楚漠了!
霍思邑抬起眼,死死地鎖在司徒羽瀅的臉上,突然拔出了手中的劍,厲聲對楚漠說:「你根本就不能給他幸福,你放開她,讓她走!」
楚漠原本輕捋著她長髮的手輕輕一滯,桃花眼兒一挑,笑起來:「你憑什麼說不能給她幸福?」
「你欺騙她的還不夠多嗎?雖然你是王爺,但你絕對沒有資格擁有她。你以為,當一切真相大白的時候,她會原諒你?你已經深深傷害了她,即使你是無心的,你也不配再和她在一起!」
霍思邑突然伸手去搶司徒羽瀅,眼看著手就要碰到她的臉頰,楚漠身子一側,雙腿微蹬,連人帶椅子一併在牆角停了下來:「霍思邑,我再怎麼不配擁有她,她的心裡也都只裝著我一人!還有,你也不要忘記了自己此時的處境,霍家,已經沒有了立足之地,你的存活,只因你夠識趣。」
「我一定會救走她,要麼你用籠子將她關起來,要麼,你就眼睜睜看著她被我帶走!」
楚漠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輕輕一笑,笑容中帶著難耐的嘲弄。
他將司徒羽瀅抱在懷裡,白衣飄飛,曼卷如雲朵。
他歎氣:「丫頭,你讓我說什麼好呢?一會不見,你便給我引來一個情敵。」說著,他垂首輕輕地在她的額間深深一吻:「我遇神殺神遇佛殺佛好不好?你別怪我!」
司徒羽瀅醒來時只覺得後腦勺咯得慌,睜眼一看,才知道自己枕著某個人的手臂睡了一整晚。某人和衣睡著,眉頭皺得很緊,司徒羽瀅用手指輕輕地順了順他的眉頭,小小的紅唇在他的額間輕輕吻了吻。
事實證明,男人的額頭不能隨便吻,事實更證明,男人都是偽裝的高手,明明沒有睡著卻還裝得睡如死豬。
眼前的男人一個恍眼,已經變了姿勢。
司徒羽瀅歎氣:「大哥,你就不能狗血一點,柔情一點點?人家哪一個女主會有我這麼悲摧,醉酒後不僅沒有愛心薑湯,現在還得被反撲!」
「想要愛心薑湯?」楚漠淡淡笑笑,雙手將她輕輕地擁入懷裡:「我更想要愛心懲罰!知道你犯了什麼錯?」
「錯?我犯了什麼錯?難道昨天晚上我撞到了你和某某美女的好事,神啊,恕我無罪,千萬不要賜我雞眼!」司徒羽瀅裝得一本正經。
楚漠睜大了他那雙勾人的桃花眼,驚訝地道:「你的腦子裡到底都裝了什麼?我在別人在一起便是好事?」
「才子王爺,多麼風流的職業啊,而且看你這德性,也不像是一個情根深種的主兒!」不是她不姓楚漠的話,實在是某人的感情線混亂得很,哪像她,從頭到尾就那幾根線,多簡單啊!(黑線……幾條感情線還簡單麼?)
楚漠輕輕地閉上了眼,一個勁的深呼吸,司徒羽瀅納悶地抬頭,卻見他手臂一伸,便再次將她壓倒在身下。「天下王爺的確很風流,所以今晚不能白廢了這風流的夜還有我這顆心流的心!」
靠,楚漠你見縫就鑽見洞就插!
司徒羽瀅伸腿去踢他,他輕輕地將她的玉足握在手心裡,笑得妖媚,手臂稍稍用力,就將她的玉足死死地壓在了身下,唇在她的頸側輕輕點了一下。
他的吻,的確非常誘人,司徒羽瀅瞬間老實了,眼睛眨巴眨巴地盯著他。
他的鼻子在她的脖頸間輕輕劃了幾下,突然挑眉道:「該洗澡了,渾身都臭了!」
汗……見過沒情趣的男人麼?見過欠扁欠到爪哇國的男人麼?楚漠就是!
司徒羽瀅一腳狂踢之,某人便被踢開了一點點。
楚漠托著腮靜靜地看著她笑:「丫頭,有你真好!」楚漠向來是油腔滑調的人,但是像這樣意味深長的話,某人似乎還是頭一回聽到。
他將下頜靠著她的額頭,柔聲說:「太子近日在找我的麻煩,我估計過幾日要帶兵攻打姚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