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謎大會果真熱鬧得很,男男女女成雙入對地往前走著,所以,他們三個人頓時變成了一道極其怪異的風景,三個人走在一起已經相當怪異了,而且他們三個還都是男人,靠,司徒羽瀅實在做不到冰塊臉那樣冷情,也做不到千逸酃那樣雲淡風輕,所以,當別人投來詫異的目光時,她渾身一僵,恨不得在腳底板抹油,快快逃離這裡。
「哎呀,包子!」一聲尖利的嗓音突然傳了過來。司徒羽瀅抖了抖,奶奶的,這女人怎麼陰魂不散了,想完趕緊縮到千逸酃的身邊。霍思邑咬牙切齒地笑,一手拽著她,將她拽到了自己的身邊,冷森森地說:「不知道小瀅兒可有想好燈謎?」
他的呼吸,就在頭頂。
司徒羽瀅有些花癡了,天啊,想不到這帥哥竟然會那麼溫柔,是她看走眼了嗎?可是不像啊!
「包子!」身後有人猛地衝了過來,伸手想抓她的肩膀,霍思邑眉頭一皺,反應之速度,一把將那無恥霸王女想要偷襲的爪子扣住,面無表情地瞪了她一眼。
那無恥霸王女怔了怔,漂亮的桃花眼彎了彎,嘴角一撇,估計要哭出來了。「你,你放手!你敢碰我的手,你信不信我剁了你!」
想不到那女人倒有些脾氣,不過她的脾氣還沒有發出來,便被人生生的堵了回去,楚漠一把拽住她的手,輕笑著瞅了司徒羽瀅一眼,無奈地說:「實在不好意思,舍妹天性頑皮,冒犯了!」
舍妹?
司徒羽瀅聞言有些愣,抬起頭來看了看他,估計是有些糊塗了。妹妹嗎?不像啊,哪有妹妹當街摟摟抱抱的,可是這妹子還真跟他長得有幾分相似,都長著一雙桃花眼!
「司徒兄?」霍思邑和千逸酃都認出了面前的人就是那個超級無敵大騙子司徒抓羽。靠,司徒羽瀅抖了抖,下意識地抬頭去看霍思邑,果真發現霍思邑正一臉森森地盯著她。
楚漠一出現,千逸酃便露出了極少見的興趣,幾個人一陣奉承後提出了一個共同的提議,一起參加這燈謎大會。楚凝那丫頭動不動喊她包子,所以司徒羽瀅很是不爽,趁著他們聊天的當兒偷偷逃開,沒有了束縛,果真爽得很!
「包子,你怎麼了?」楚凝斜了眼睛盯了她一眼,司徒羽瀅差點兒被口水嗆死,回頭剛想反駁,突然瞥到霍思邑的眼睛,乾笑了一回頭,低頭繼續去走路。
「你頭栽地上去了,怎麼走路都不睜眼睛的!」楚凝那丫果真以刺激她諷刺她為榮,司徒羽瀅氣得上氣不接下去,不過那丫頭有楚漠護著,她還得罪不起,更何況霍思邑和千逸酃還在旁邊看著呢,她還是忍一點比較好!
「難怪你的胸那麼小,原來全是僂腰走路走的!哈哈!」
我靠!這回她真是氣急了,回頭惡狠狠地瞪了楚凝一眼,想不到楚凝那丫頭不知不覺錯了位,所以她剛才瞪的不是別人,而是楚漠那廝,那廝先是一愣,突然唇角揚起了一抹邪笑,看得她心裡一個激靈!
面前的都是大人物,她得罪不起啊!於是故意離他們遠了幾步,趁他們不注意,溜之大吉。
在燈謎大會逛了一圈後,總結出了一個結論,這裡的燈謎太難了,她要出一個簡單一點的謎語,所以,她洋洋灑灑地在紙上寫了一長串英文名時,旁邊的人都愣住了,估計,都看傻了。
這個她自認為很簡單的燈謎突然間被眾多能人異士都認為是奇作,但凡自詡讀萬卷書行萬里路的文人都奔了過來想一試自己的才華,結果興致匆匆地來沮喪著臉走,最後,司徒羽瀅被封為燈神。
當不當神不要緊,重要的是被封神的人能得一百兩賞金。
司徒羽瀅心裡一喜,關鍵時刻,還是銀子重要啊,什麼帥哥美男,都是浮雲,有了銀子,還泡不到幾個奶油油的豬麼?
「本姑娘還沒有猜謎呢,怎麼可以這麼快就封燈神!」這嗓門一出,司徒羽瀅從腳底板浮出一段寒意,這個楚凝怎麼跟瘟神似的,她走哪裡那丫頭便追到哪裡。
「是你,包子?」楚凝從人群中擠了過來,見是她,撲哧一聲笑出來,大搖大擺地走到那主持人面前,冷笑著說:「她出的燈謎是什麼,你拿出來給本姑娘瞅瞅!」
靠,還得瑟起來了,司徒羽瀅氣得大喘氣,不過,得忍,得忍,她可是楚漠的妹子,萬一得罪了她,楚漠那廝肯定不會放過自己的。
那主持人將燈謎遞到了楚凝面前,楚凝看了看,臉色一白,一雙桃花眼兒眨巴眨巴幾下,好久後這才冷冷地用鼻子哼了一聲:「鬼畫符的東西你們都認不出來啊!這是茅山道士畫的符,專招鬼用的!」
我倒!這女人還真能顛倒黑白,司徒羽瀅氣得差點兒跺腳,這不,身子一歪,整個人從擂台下摔下來,靠得最近的人一陣驚呼,卻沒有一個人伸手出來救,靠,這下完了,難不成老娘今天要摔死在這裡。
正打算跟一些帥哥拋拋媚眼求他們相救之時,忽然想起自己現在是男人啊,奶奶的,就算媚眼拋光了估計也引不來一頭色狼,心裡正鬱悶著呢,只覺得左右兩個胳膊同時受到了一股巨大的拉力,眼光一掃,原來是霍思邑和楚漠兩個人一左一右的來拉她,可是,可是,為什麼兩個人要一起拉,根據力的平衡原理,她還是動不了啊!司徒羽瀅要哭了,難不成三個人要一起摔到地上?
靠,要摔能不能換一個姿勢,她現在頭倒栽式落地,只怕呆會頭就要開花啊。
還是楚漠那廝狠,見拉不過,瞬時變抓為踢,右腿輕輕地踢了她胸口一下,然後她就像一個球一樣被踢了起來,可憐的司徒羽瀅在接受了一陣狂風疾吹之後被他安然拉落到地,同時,霍思邑不知何故,通的一聲,整個人像紙一樣飛了出去,眉皺了皺,估計剛才被楚漠算計得不輕。
別說,看到霍思邑受了傷,司徒羽瀅馬上同情起他了,好歹這也是她曾經想泡的帥哥啊,她剛想發揚一起以身相許的精神時,霍思邑突然悶悶地看了她一眼,唇角抿成了一條細細地線,「你沒事吧?」
「我…*……」一時間,司徒羽瀅不知道說什麼好了,素來這酷哥不都冷情得很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