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這是什麼情況,司徒羽瀅馬上低頭去看,剛露出的肩膀上突然多了一雙血淋淋的手,嚇得她三魂六魄飛得光光的,這是什麼情況啊,怎麼床下面有血手!
「別叫!」床下是楚漠的笑聲,笑得很是好聽,只是,有些虛弱。
「楚漠,你是不是受傷了,你要受傷了就快點走,這裡人精得很呢,府上還有幾條狗,一聞氣味就能聞出血腥味。」這個楚漠,他腦子裡裝屎啦,哪裡不去卻偏偏躲在床底下。
「小花兒,我難受,你扶我出來一下!」楚漠的聲音,平靜得很。司徒羽瀅趕緊從床上跳下去,力氣巨大地將他拖了出來。
不拖不要緊,一拖立馬嚇得司徒羽瀅連爹媽都不認識了!
楚漠手上血紅血紅的,不只手,就連胳膊上都是血。想不到啊想不到,武功那麼好的楚漠竟然也會受人暗算。她心裡突然急了一下,他要是死了,自己怎麼辦,想完趕緊拽著他的手喊:「楚漠,你可別死,你死了誰帶我離開這裡啊!」
靠,她抓的,還是他受傷的手。
楚漠幽幽地盯了她一眼,長長的眼睫毛微微抖動了幾下,「小花兒,你是故意的麼,我的手還在流血!」
這不是剛才太激動了麼,司徒羽瀅臉紅了紅。楚漠說:「之前給你的藥呢,裡面有金創藥,替我抹抹吧!」
那裡面有金創藥?司徒羽瀅想都沒有想,直接說:「啥顏色的?」
奶奶的,那麼多瓶瓶罐罐,她怎麼知道上面是不是寫的金創藥。她在那裡正鬱悶呢,楚漠突然站了起來,拿起一杯茶水,一口飲下。
「你那杯水是我喝過的!」司徒羽瀅見他好似還在回味一般,很老實地說。
「我知道!」楚漠笑。
「我找不到金創藥!」見他笑成那樣,司徒羽瀅一哆嗦,敢情這廝是一個悶騷貨。
「我知道!」楚漠還在笑。
他是被痛傻了吧,不然怎麼會笑成這樣。司徒羽瀅撇了撇嘴,將一大袋藥瓶抱到他的面前,一個一個擺好,大眼睛往桌上瞅了瞅:「哪一瓶?」
「算了!」楚漠突然抬起眼,很是無語地望了望屋頂。
什麼情況,他怎麼突然說了這句話,司徒羽瀅臉上僵了僵,剛想說話呢,那廝突然站了起來,剛才還不能動的手,竟然能動了!我靠,要是這個時候她還看不出端倪來她司徒羽瀅就真的白活了!
見他又要往床上鑽,司徒羽瀅馬上伸手去阻攔他。開玩笑,都這個時候了,還想上老娘的床,門都沒有。
靠,手太短夠不著。
她連想也沒想,伸出腿就去頂他。這一頂,竟頂到了一個硬梆梆的東西,司徒羽瀅還沒有反應過來,竟聽到楚漠陰惻惻地笑:「嘿嘿,想不到你這丫頭倒挺色急的!」
我倒!她咋哪裡不頂偏偏頂那裡啊。不過這個哀歎還沒有在腦海裡停留太久,她又想起一個問題,怎麼他那裡時時刻刻都硬著呀!
楚漠一把抓起她的腳,仔細看了看,突然挑了挑眉,好奇地望著她:「我現在真是懷疑你到底是不是個女人了,你們女人不都是把腳看得比命還重麼?不是說如果被男人看了腳心就要跟隨那男人一生一世麼?」
靠,怎麼可能,腳比命還重要的話那那些女人幹嘛不把頭砍了直接留一條腿在那裡走路啊!
「你放心,我就是嫁給路邊的乞丐嫁給貓貓狗狗也不會賴著你的!」
這一句話,無比沉重地打擊著楚漠男人的自尊心,你說嫁給路邊乞丐的話他尚能理解,好歹人家是男的啊,可是她連貓貓狗狗都嫁,那也忒悖倫常了!
「我真想知道,你到底是從哪裡來的?」這些話,他可不認為是一個才女能夠說出來的。
「我,我說出來怕嚇著你,還是不要說的好!」司徒羽瀅把那雙眼睛瞪得牛眼那麼大,楚漠邪笑一聲,沒再繼續追問,而是將目光一瞬不瞬地盯著床底。
哎,這楚漠到底在看什麼,「嘿嘿,帥哥,你是不是迷戀上我的床底了?」司徒羽瀅笑瞇瞇地往後退了一步,心裡在思考著是掌燈呢還是不掌燈。思量來去,還是別掌燈了,黑燈瞎火的,她想暗算他也還有點把握啊!
「床底屍體太多,我可沒興趣,不過對這床倒有興趣!」楚漠挑挑眉毛,很是嚴肅地說。
他的確想她了呢,自從昨晚與她分道揚鏣之後,他的腦袋裡可一直想的是她呢。司徒羽瀅乾笑:「你在開什麼玩笑,我可從來沒有殺過人,怎麼可能會有屍體!」
「我知道!」楚漠又笑。
「知道個屁!」司徒羽瀅怒了,他這表情,明顯是不信的,所以,她故意將床往旁邊搬了搬,想證明自己床下確實沒有屍體,但這一搬,她愣住了。
床下,確實沒有屍體,但是有一灘血水。
「這個……」楚漠幽幽地望來,還沒開口,司徒羽瀅又問:「這個……不會是你剛才尿的尿吧!」
楚漠嘴角一抽,估計想把她掐死的心都有了。
「你回來之前藏在你床底想要暗算你的人,我替你解決了!」
「啊,殺了,那人呢?」司徒羽瀅馬上拽著楚漠的衣袖。
「喏!」楚漠眼光瞟了瞟,難不成,那灘血水就是……靠,第一次看到那麼血淋淋的情況,司徒愣住了,條件反射的想要吐。楚漠一手攔住她,眼中有一絲不易察覺的哀色。
「好了,說正事!」楚漠突然老實了,伸出手臂將她的腰抱住,好似抱著一個小寶貝一般,司徒羽瀅知道自己又被佔了回便宜,愣了一下,心還沒有平復下來,鼻子歪到一旁重哼了一聲:「什麼正事?」
「你想入宮麼?」
「不想!」
「為什麼?」楚漠微皺了下眉頭,輕笑著問。
「廢話,讓你娶一個五十歲的女人,你會娶麼?」司徒羽瀅頗為不爽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