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漠怔了怔,起身一看,嘴角的肌肉不自主地抽動了幾下,「這是冰寒血珊瑚,全天下也只有七株。是真的,不是畫!」
司徒羽瀅一愣,低頭仔細看了看,臉唰地一下紅了,「嘿嘿,我也只是開個玩笑而已,你看你,還真當真了!」
楚漠笑,低著頭繼續吃她的葡萄。
司徒羽瀅第一次體會到什麼叫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的心情,心裡不禁有些惱了,她憑什麼要替他做事呀,他沒手沒腳麼?
正想反抗資本剝削時,樓下突然傳來了一個很響亮的聲音,「五百兩!」靠,這麼罕見的血珊瑚竟然才值五百兩!她一下樂了,別說她不識寶,她可識得很呢,這血珊瑚才值五百兩,那幅破圖就算再值錢也不可能超過五百兩吧,而且這五百兩還是銀子,她手上的可是金子呢!這回真是賺大發了!」
這麼一想,也不再關注楚漠是不是在吃葡萄了。
後面的幾個拍賣物倒也不是那麼出奇,最多的也沒有超過三百兩。司徒羽瀅不禁有些感歎這個國家的生活水平真是低,你看那些電視劇裡,哪一個人買東西的時候不都上千兩上千兩的買?那些爭奪女子初夜的男人一出手都提十萬兩黃金的呢!
她這裡剛感歎完,便見台上緩緩走上了一個裊娜的女子,雙髮髻,盈盈一笑,真是美麗動人。靠,還真有拍賣女人的!司徒羽瀅不禁將目光落在了霍思邑的臉上,他從頭到尾都沒有正眼看過台上的物件一眼,可是那個女人一上台,他整個人都繃直了。靠,想不到這廝也是一個悶騷貨!
奶奶的,她不就比自己胸大點麼?屁股比自己翹一點麼?臉蛋比自己俊一點麼?司徒羽瀅心裡一寒,她承認,現在心裡堵得慌,她之前怎麼笨了呢,沒有想過去查一下他的過去背景,說不定他和那女人早已經情深似海,花前月下海誓山盟了呢,她這個無恥的還以當小三為榮呢!
台上的女子微微施了一禮,卻是展開了一幅畫!
畫?司徒羽瀅一愣,後台突然靈光了,剛才的壞心情突然被那幅畫給抹得乾乾淨淨。靠,敢情那女人也只是一個禮儀小姐,真正的主角是那幅畫呀!
「漂亮麼?」楚漠幽幽地坐起來,目光落在那女子身上,很是輕佻。司徒羽瀅回瞪了他一眼,有胸有屁股有臉蛋又怎麼了,老娘還有胃呢!想完重哼了一聲,很有一股怨婦的味道:「一般!」
「我也覺得一般,不及某人。」楚漠輕笑著,眼睛裡泛出了一絲綠光。
司徒羽瀅被他一句話說得身上雞皮疙瘩起了一身,趕緊抖了抖,動作大了些,惹得楚漠都回頭掃了她一眼。
「你去哪裡?」楚漠見她箭弦一般衝了下去,起身問。
「老娘去買畫!」司徒羽瀅這回可風光了一回,向來最駝鳥的她很是霸道的攔住了楚漠,那氣勢,一句老娘竟把楚漠也說愣在那裡。
她剛衝到一樓,便聽到有人喊:「五百兩!」
靠,小腳還沒有邁出去,一下子又縮了回來。這是誰啊,腦袋被鋼筋戳了吧,別的東西不都一百兩一百兩的漲的麼,這一幅破畫,值得他們一開價就五百兩麼?
她心裡還在悲傷呢,又聽有人道:「六百兩!」
噗!司徒羽瀅愣了一下,靠,怎麼一下漲一百兩。奶奶的,姑娘我今天一定要將那幅畫搶過來。她側頭盯著霍思邑,而那個霍思邑壓根兒就沒有注意到自己的存在,所以此時此刻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台上的那個美人兒——手中的畫!
哼,敢跟本姑娘搶!司徒羽瀅憋了一口氣,很是大氣地一甩衣袍,從一樓側欄上緩緩走下:「慢著!」
這聲音,不似她平常的清麗,倒有了一股男子的粗啞和低沉之感。
坐在二樓的楚漠聽著這聲音,不禁坐了起來,悠悠地低頭望過去,想要仔細看看她的風光模樣。
那台上的中年人笑:「不知道這位小公子出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