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不會寫字?我可是畫給府上的丫頭看的。你想啊,我昨天晚上被你纏了那麼久,今日兒一大早就醒來,我困啊,我又怕丫頭傳飯的時候吵醒我,你說吧,讓她們把飯菜擱在門口,只怕我還沒有開始吃,路過的小狗小貓還以為它們今天加餐了,自己吃了,那我不是虧了,所以我就讓她們放到窗戶口,你吃過飯沒有,沒有吃的我分你一半?」司徒羽瀅打起了哈哈,大眼睛眨巴眨巴,那個天真,那個無邪!
楚漠聽完,嘴角一勾,笑得不算溫暖,但至少比剛才舒服了。「你還想吃,你把飯菜擱窗戶口,早已經被我踩得稀巴爛了!」
司徒羽瀅一愣,還沒有來得及哭,楚漠已經從腰間拿出了一個袋子:「給你!別廢話了,嘮叨得我耳朵疼!」
聞那味兒,絕對是香噴噴的肉類。司徒羽瀅剛撇的嘴巴一下子往上翹了起來,也顧不得帥哥面前要淑女了,一口一口嚼得那個香。楚漠就斜著身子坐在床頭,一雙桃花眼兒邪邪的瞟著她。
「吃完了?」見她滿足的舔了舔小嘴巴,楚漠邪笑。司徒羽瀅一聽,以為他也想吃,猶豫了一下,小聲說:「哎,只剩下最後一點脆骨了,你若喜歡就吃吧,肉雖少,咯崩咯崩嚼著也挺香的!」
楚漠一愣,鼻子哼了哼,看那樣子壓根兒就沒有想過跟她分食。
司徒羽瀅就是要這樣的答案,一口將脆骨塞到嘴,咯崩咯崩幾聲,滿足的點了點頭。
「吃完了就起來,我要你寫一封信!」楚漠說完,從床上起來用火折子點亮了蠟燭。司徒羽瀅一個激靈,真想一個脆骨把自己咽死,可惜剛才吃得太歡太快,脆骨早已經吞進了肚子,哎,想裝死都裝不成!
「寫什麼信?寫給誰?」他今晚就是專門來讓她寫信的麼?靠,這廝還是不相信自己,竟然用這麼無恥下流浪費人力的方法來試探她。
楚漠盯著她,擱好了筆,「你說寫給誰?你不是來霍府是為了報仇麼?既然要報仇,那你打算一個人獨干?自然有幫手,你寫信,我幫你傳遞!」
司徒羽瀅迎上他的眼睛,發現他的眼神已經有些冷了,媽的,老娘豁出去了!你不是要老娘寫嗎?老娘寫,毛筆字寫得不好,老娘就寫鋼筆字,青朝字寫不好,老娘就寫現代字,你不認識,行,老娘就要你看著斗大的字不認識!
洋洋灑灑寫了一大行字,自然,她習慣了橫向寫字,忘記了古人都喜歡一行一行往下看。楚漠盯著她的動作,不說話,看她的眼神也越來越奇怪。
「寫完了!」司徒羽瀅猛然擱筆,呼呼一口大哈氣,轉身又要回溫暖的被窩。
後肩被人一按,一屁股又重新回到了凳子上。楚漠拿起來一看,眉頭緊皺,也不知道他到底看出了啥名堂,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冷聲道:「你是摩斯人?」
摩斯人?老娘還俄羅斯人呢!
司徒羽瀅眉頭一皺,突然靈機一動,點頭又搖頭:「我不是摩斯人,但是我的同伴是摩斯人,我要跟他聯繫,我只能用摩斯語!」
「你這字雖然長得像摩斯文字,可是又不像!」楚漠突然冷不丁說。
司徒羽瀅一愣,也不知道他剛才那句話到底是故意這麼說還是無意的,腦子一下子亂成了漿糊,可是戲總得裝下去吧,如果不裝,只怕就真的露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