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個涼亭裡,白紫穎的手被尚風遠緊緊地拽住,怎麼也掙脫不開。她抬眼,看了眼尚風遠那張如霜的臉,不高興地說道:「尚風遠,你幹什麼呀!今天精神失常了嗎?!」
她真有悔不當初的感覺,如果早知道自己會被這樣待遇,就是打死她她也不會傻到闖到冷王府去直呼他名姓。無奈,她完全沒有意識到尚風遠真正動氣是因為什麼。
玉兒和黑答兩個人看著這一幕,兩個人都有些擔憂,卻也不好出聲說話。只能乾著急。
「呵呵,沒想到你還把這麼個小傢伙也一起帶來了。」就在這個時候,只聽一個好聽的,透著慵懶的聲音響起,就見到那日那個貴氣男子帶著那兩個隨從緩緩而來,取亭中一張石凳坐下了。
白紫穎嘟起了嘴巴,不大高興地問他:「你叫誰小傢伙呢?!」
見白紫穎有些生氣的樣子,雲王淡淡一笑:「誰應就叫誰咯。」
聽到這個回答,白紫穎真是要氣死,恨不得咬了自己的舌頭。心中直覺這是個狡猾的男人。
雲王一下就注意到了尚風遠抓著白紫穎的手,又看到了尚風遠一張淡漠的臉,笑了:「呵呵,還是頭一次見你如此主動接觸一名女子。」
白紫穎這才又想起了自己的手還被尚風遠抓著,又要掙脫,卻仍是掙脫不開,不高興地蹙起了眉頭:「我說,你到底要抓到什麼時候啊?!」
「一生一世。」尚風遠沉穩的聲音說道。
白紫穎呆了。怔怔地看著尚風遠,竟說不出話來了。
一旁的玉兒見了,也有些錯愕。但隨即,她便笑了,心想冷王這是吃醋了,雲王是個讓他覺得有壓力的對手,所以,就拉著白紫穎到這邊來向對方宣示主權來了嗎?
尚風遠雖然是回答白紫穎的話,但是目光卻是沉沉地落在了雲王的臉上。
雲王自然聽出了他話中的意思,雲淡風輕地笑了:「一生一世就夠了嗎?如果是我,定然是要生生世世的。」
說著,他的手居然抓住了白紫穎的另一隻手,直視尚風遠的眼睛。
冷王和雲王,素有南冷北雲的說法,無論是相貌能力地位手腕,都是無人能及的男子,是兩個震驚世間的男子。如今,這樣兩個氣場十足,勢均力敵的男人,就坐在這麼一個小小的亭子裡,這樣無聲地較量,讓周圍的氣氛立即變的詭異緊張起來。
白紫穎處在這樣兩個男人之間,只覺得自己的脊樑骨已經涼得不能再涼了。她嘗試著要收回自己的手,卻發現,無論是哪一隻手,都是被拽得緊緊的,根本沒有她選擇的可能!
「喂,我說,你們到底是要幹什麼?」白紫穎無奈了,她問著那兩個人。
那兩人卻彷彿沒有聽到她的話一樣,只是進行著兩個人自己的對話。
尚風遠淡淡地開口:「生生世世只會分心,我愛她這一世,便傾盡全力,下世,再傾盡全力,下下世,依舊如此。難道,不是嗎?」
雲王卻是笑了:「沒想到你這樣一個冷漠的人卻也會為了一個女子變得如此認真。」
「我也沒有想到,閒雲野鶴的你居然會對一個才見了一面的女子許下這樣鄭重的諾言。」尚風遠微微彎起了嘴角,平靜地開口。
「你該知道,我就是衝著她來的。」雲王也是面色平靜,聲調平緩地說道。
「衝著我來的?」白紫穎愣了,不解地看向雲王:「你衝著我來要做什麼?我可沒招惹過你。」
雲王聽到白紫穎沒頭沒腦地問了這麼一句,忍不住笑了:「呵呵,你還真是可愛。看來,我這趟不虛此行啊。」
白紫穎蹙起了眉頭,不明白地看著他。
他笑了,繼續說道:「你一定很奇怪,在這個時候,各個國的王孫貴胄都離開月尹,想要勸自己的主上發兵侵犯月尹,試圖借月尹這次無君的局面佔領月尹。但是我卻仍舊留在這裡吧?」
白紫穎也不否認,直白地承認:「的確,這點很可疑。」
「因為,」雲王看著她,非常認真地回答:「我就是衝著公主選夫來的,我還沒娶到公主,怎麼能回去呢?」
「什麼?」白紫穎驚得張大了眼睛。
雲王輕輕一笑,說道:「或許其他人來這裡或多或少帶著其他的陰謀和企圖,但是,我絕對是最乾脆簡單的,我就是想娶月尹的公主做妻子,陪我過閒雲野鶴的生活。」
白紫穎聽了這話,忍不住笑了:「呵呵,我說,你這人也太逗了,你連人都沒見到,就想娶月尹公主。而且,你要知道,月尹公主,可是公主誒,憑什麼陪你去過閒雲野鶴的生活,放棄錦衣玉食的生活?」
「或許之前我難以確定,但是,你會。」雲王看著白紫穎玩笑的表情,篤定地說道:「你不是那種貪慕虛榮的女子,對你而言,只要能給你快樂簡單,那就足夠讓你滿足了。」
白紫穎又呆了。她完全沒有想到這個才見了自己一面的男子,居然會對自己如此的瞭解。
玉兒也是驚訝,不免擔憂地看向了尚風遠,發現他早已沉下了臉來。雖然看著平靜,卻讓人從心底裡感受到了他的寒意。
「你為什麼會想要找一個月尹公主做妻子呢?」白紫穎不再開玩笑了,而是變得認真。
雲王聽到了白紫穎的問題,知她態度認真了。有幾分滿意地笑了,他淡淡地看了眼尚風遠,回答白紫穎:「你知道曾經有一個月尹公主嫁給了羅文國君的故事嗎?」
白紫穎點了點頭:「嗯。我知道。那是個流落民間的公主,因為因緣巧合,和羅文國君產生了感情,經過許多磨難,走到了一起。」
雲王笑了:「那個公主活潑俏皮,而且心底非常善良。給我們羅文國帶愛了許多的樂趣。她和那位羅文國君之間刻骨銘心的感情一直被人們傳唱至今。」
「你喜歡那樣的女子?」白紫穎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