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你怎麼了?明天都要啟程了,早點睡吧。」玉兒整理好了床鋪,見白紫穎還坐在燭火邊出神,走過來叫她。
白紫穎轉過了身來,對玉兒說道:「玉兒,不知道為什麼,我這兩天一直有些心緒不寧,今晚尤其厲害。總覺得好像要出什麼事。」
玉兒聽了,在桌邊坐下,她看著白紫穎,問道:「怎麼會這麼想?」
「總覺得太平靜,這種平靜讓我不安。」白紫穎蹙著眉頭,繼續說道:「牡丹得知消息也有一段時間了。不知道她到底是如何處理那個消息的。」
「公主,」玉兒聽她提起牡丹,想了想,問道:「如果她真的洩露出去了,你會怎麼辦呢?」
「先別問我怎麼辦,是看她自己要怎麼辦才好。」白紫穎沉眸,表情有些無奈和感傷,她歎了口氣:「玉兒,我原先喜歡她,是因為認為她簡單,不會和那些權勢金錢掛鉤,可是如今看起來,似乎我錯了。」
玉兒看著白紫穎這樣,也歎了口氣:「公主,你沒有錯。你只是忽略了,一名女子最有可能掛鉤的東西,那就是愛情。我娘就曾說過,愛情會改變一個人,如果你愛上了一個人,自己沒有把握好度的話,可能會丟失原本美好的自己,把自己變得很糟糕。」
聽了玉兒這樣的話,白紫穎愣了:「我母后也曾說過這樣的話。知道嗎?那天我看到牡丹開我玩笑似的嘲諷我的表情時,覺得她好陌生好冷漠。感覺好像從來不認識她一樣。」
玉兒看著燭火,喃喃道:「有時候,愛情會讓人像那飛蛾,明知道會粉身碎骨,卻還是會不顧一切地撲向火燭。飛蛾撲火用來形容女子對愛情的執著,最好不過了。」
白紫穎也看向了燭火,說道:「牡丹是個清高的女子,性子又極敏感,只怕,她的不顧一切會比任何人都要可怕。」
「今天是最後一天,只怕,真的會發生點事。」玉兒說道。
就在玉兒話音剛落的時候,就有一股奇異的香在屋內瀰漫,撲入鼻翼。
「這是什麼味道?」白紫穎有些奇怪,但隨即,她就反應了過來,趕緊站了起來:「不好,是迷香!」
才剛站起來,話還沒說完,她就全身發軟的樣子,她支著桌子又坐了下來。
玉兒蹙緊了眉頭:「真是大膽。」
「吱呀」一聲,房門就被人從外面用方法打開,幾個黑衣人快步走了進來。
「朱貴妃一黨真是迫不及待了。」看著那些個黑衣人,白紫穎冷冷一笑。
那黑衣人中的一個人聽到了白紫穎的話後,笑了:「公主,對不起了。」
說完,就舉起手中的刀,朝白紫穎和玉兒兩個人揮去。
白紫穎一見,立即從位置上站起,躲過了刀,拉起玉兒閃到了床邊。
「怎麼可能?」見白紫穎居然還有力氣,甚至能夠如此迅速地移動,黑衣人們明顯有些錯愕。
聽到他們的疑惑,白紫穎不屑地笑了:「哼。你們別笑看了本公主,雖然不在江湖上混,但是這麼點小手段我還是嫩看出來的。呵呵,既然有膽量來這裡殺我,怎麼就沒有膽量明目張膽,還用那麼些個下三濫的招數!」
「你剛才下手很辣,而且有意一道解決了我們兩個人,難道你們是連我也要殺嗎?」也是仍舊精神,她清亮的眸子盯著剛才朝自己動手的人,冷冷地問道。
「主人說了,凡是公主身邊的人,能殺就殺。」那黑衣人冷聲回答。
玉兒的目光變得更加的冰冷:「你知道我是誰嗎?」
「哈哈。」似乎聽到了很好笑的笑話似的,那黑衣人聽到了玉兒的問話,哈哈笑出了聲,說道:「哼。就算是主子嫡親的女兒,為了主子的利益都得做出犧牲性命的準備,更何況你不過是主子和一名青樓裡水性楊花的女子所生的私生女。留下來,本就辱沒門庭。」
「你說什麼?」玉兒難以置信地說道。
那黑衣人見玉兒不相信的樣子,繼續說道:「好了,反正你也要死了,我就讓你做個明白鬼。告訴你,早在主子把你送入宮的時候,他就不打算留著你的性命了。更何況,你被送到公主身邊後,根本就沒有給我們提供過什麼有價值的東西。」
「他真不是人!」聽到這話,玉兒整個傻眼了。白紫穎卻比她反應激動,站了出來,指責道:「簡直就連豬狗都不如。她把玉兒當什麼了?!」
「當狗。」那黑衣人不理會白紫穎的憤怒,不屑地說道:「當搖尾乞憐的狗。」
「刀。你覺得你能活著出去嗎?」玉兒安靜地開口了,聲音平靜,但表情卻是冷漠至極,她看向了那個說話的蒙面人,問道。
「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那蒙面人愣住了:「或許我們有所接觸,但你絕對不可能知道我的代號!怎麼會?!」
「哼。」玉兒一聲冷笑:「你以為我真是搖尾乞憐,任人宰割的狗嗎?朱家手下的八門之一的刀門門主,刀。」
「你……」刀呆了,他隨即沉下了目光:「殺你們兩個,綽綽有餘。」
「呵,異想天開。」玉兒冷冷的一聲,就一個轉身,將床上的床帳扯了下來,握在手中。
看著玉兒的動作,刀又是一呆:「你會武藝?」
「我還要多謝你今天幫我作了決定。」玉兒說道:「起先我還很猶豫,因為他畢竟是我父親,骨血難分,雖然不願意,卻不想背叛他。可是,如今看來,我們的父女情面已經不必再留了。刀,我今天就留下你們的命,作為對他加諸在我娘和我身上的痛苦的謝禮。」
說著,玉兒便揮舞著手中的床帳,將內力用在床帳上面,用著巧勁動作起來,攻擊起那些黑衣人。
一時間,房間裡就打得不可開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