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能用手指了指身後站著的一排家丁,對坐在亭子裡的白紫穎說道:「公主殿下,這些家丁裡都是府裡略懂釣魚的人選。」
「什麼?略懂釣魚?」白紫穎不樂意了,她站起來,在那排家丁面前來來回回走了幾遍,對尚能管家說道:「我要的可是精通釣魚的好手,你給我找這麼幾個略懂的做什麼?」
尚能微彎著腰,說道:「公主,府裡的眾家丁中,他們就是屬於『精通釣魚的好手』了。」
「誰說跟你們府裡比了,做人要有志氣一點才行。怎麼著也得在釣魚這一方面的精通好手!」白紫穎認真極了:「知道嗎?是真正的精通好手!」
「這……」尚能有些為難。
見他那副表情,白紫穎氣岔了:「我說,你們王府裡那麼多池塘,那麼多魚,怎麼連個擅長釣魚的都沒有?你們平日裡的魚是哪來的?」
王管事的站出來了:「回公主,都是菜場上買來的。」
「什麼?!」白紫穎驚呆了:「沒見過你們這樣暴殄天物的!放著自家的好魚不要,大老遠跑到外面去買!」
尚能解釋:「公主不知,這府裡池塘的魚其實是禁止釣的。王爺不喜歡。」
聽到這話,白紫穎一怔,她這才回過頭來,看了眼安然坐在一旁的尚風遠,又看了看他後面站著的六名夫人,不自覺地脫口而出:「果然是一家子,一看就是這樣的怪癖!」
所有人聽到了白紫穎的話,都不約而同地互相望了一眼,有些茫然不解。
只有柳如慧似乎是看不下去了,她站了出來,話語聽起來禮貌周到,實際上卻有些不高興的味道:「還請公主見諒,我們王府裡許多東西是自古以來就存在的。可能與公主的脾性不太投,還請公主大人大量,多擔待著點,畢竟,有些東西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的。更何況公主只在府裡住一些時日,只好委屈公主了。」
白紫穎怎會聽不出她話裡的不高興,她有看了看其他幾位夫人,另外兩個平日裡和柳如慧走得比較近的夏芬夫人和月如夫人都有點面上不高興。
說起來,她們不高興也是情有可原,畢竟,從沒見過尚風遠如此放縱過一名女子,不僅時常陪她一起用餐,還任由她在府中鬧騰,把他素來喜歡的安靜氛圍攪得一團喧鬧也不生氣,甚至對他出言不遜他也能容忍,甚至很縱容。
尚風遠對白紫穎的一次次縱容在王府裡的人哪個看不出來,這些個夫人自然更是飛醋橫行了。王爺何時對她們中的哪一個如此縱容過了?
白紫穎心心唸唸的只有那條挑釁自己的魚,哪管得了別人?她站到尚風遠的身邊,也不管他會不會生氣,只說道:「我不管!是你害我丟了魚,你得賠我!哦,還得是剛才那一條!」
夏芬夫人聽了,雙眉蹙起,再也無法忍下去了:「公主這不是強人所難嗎?這魚大多一樣,如何能分得清是你剛才丟的那條,更何況池塘那麼大,有多少條魚都不知道呢!公主太孩子脾氣了!」
如月夫人也開口了:「是啊。原本就是公主不對,違反了王府中的規矩,怎能這樣蠻不講理呢?那條魚原也不是公主的。如今這樣就算了不就好了?公主要吃魚湯,大可叫王管事命人去做,不要這樣無理取鬧才好!」
四兒和五兒聽到這兩位夫人的話,真是心中暗罵她們不要命,居然在這個節骨眼上犯這位刁蠻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