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四兒,你搞什麼呢?綁個髮帶都綁不好,疼死了!」鏡子裡面那張俏麗的面容眉尖蹙起,白紫穎吃痛地責怪起給自己綁頭髮的四兒。
四兒趕緊道歉:「對不起對不起,公主別生氣。」
「真是。」白紫穎也不讓她幫自己綁了,索性自己抬手將髮帶小心綁上,口中說道:「你今天一大早是怎麼了?往日裡幹這活不是挺流利的嗎?今天不止人心不在焉的,連動作都是馬馬虎虎很不盡心。怎麼,一大早吃錯藥了?」
四兒嘟起了嘴:「哪有?!公主,你怎麼一大早就跟開了炮似的,你往日裡也沒這麼愛責怪人呀!」
「丫頭!又頂嘴!」白紫穎猛地站了起來,轉身瞪著四兒就是又一番嗔怪。
五兒在一旁見了這情形,若有所思地點著頭,喃喃自語道:「就目前的情況看來,今早你們兩個看起來都有點反常,反常得很怪。」
一聽五兒的話,那兩人不約而同地看向了五兒,兩雙眼睛瞪得跟珠子一樣大,彷彿在警告五兒如果再亂說話就把她生吞活剝了,嚇得五兒趕緊識相地閉上了嘴,躲到了在一旁整理床鋪的玉兒身邊,輕輕拉了拉玉兒的袖口。
玉兒停下了動作,看了眼五兒拉著自己袖口的手,又看了那兩個人,無奈地歎了口氣:「不過是陪冷王一塊吃個早飯,至於如此反應嗎?自從王管事傳達了這話後,你們兩個就諸事不自在的樣子,真不知道腦袋瓜子裡在想些什麼。」
聽到玉兒的話,四兒立即開腔:「玉兒你說得輕鬆,如果是你陪公主去和冷王一起吃飯,看你還能不能這般淡定?!」
「四兒你這不是廢話嗎?」這回,白紫穎倒是站在了四兒這一邊,瞧了玉兒一眼,便對四兒說道:「咱們玉兒大美人可是出了名的淡定才女,不僅人淡定,更是處事沉穩周到,這世界上還沒有什麼能讓她亂了分寸的人和事呢!別妄想在她那兒得了什麼口舌之快,小心日後有求於人家的時候人家記仇不幫你呢!」
聽到白紫穎這陰陽怪氣的話,玉兒忍不住笑了,眼中一抹促狹,不禁也開起了白紫穎的玩笑:「公主這話可抬舉我了。玉兒再怎麼能幹也沒有公主能幹呀,不僅把皇上搞得頭疼,不得不打發到冷王府裡來,這到了冷王府,還膽大得半夜潛進廚房『拿』食物,要知道,要想在這守衛森嚴的冷王府裡『拿』點東西,可不是那麼容易的。」
她說「拿」這個字的時候還特意加重了一下,顯然是拿昨夜的事在取笑白紫穎。惹得四兒和五兒兩個都克制不住地「撲哧」笑出了聲來。
白紫穎一跺腳:「壞玉兒!竟然膽子比她們兩個還大!真是寵壞了你們,居然這麼沒大沒小不懂規矩!」
玉兒轉身繼續去收拾床鋪,笑著,理所當然地說道:「公主平日裡不是很自豪嗎?我們公主殿的人個個和睦相處,像親兄弟姐妹一樣,才沒有主子和奴才的分別呢!如今,怎麼倒說我們不懂規矩了?」
被玉兒的一句話噎住,白紫穎一時間竟找不到話來回她。一旁的四兒和五兒兩人不住地偷笑。心中感歎,還是玉兒厲害。
就在這個時候,王管事的聲音從門外傳來了:「公主,王爺已經在廳中等候,公主若準備好了,請到廳中用早飯。」
白紫穎看了眼門口,之後回過頭來對玉兒說道:「等著,回來再收拾你。」
玉兒一點怕的意思也沒有,只是臉上笑意更身:「奴婢靜候。」
四個字,氣得白紫穎直跺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