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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杜洛洛眼珠子飛快的亂轉 著,獨孤澈發出一聲爽朗的笑聲,從她面前站直身體,「怎麼?剛才被我嚇到了吧?」
杜洛洛連忙拍打著自己的小心肝,「這位公子,麻煩你別一驚一乍的,這大晚上的,會把人嚇出心臟病的,你不知道,我剛還以為……」
「呵呵,以為我把你殺了,扔進這荷花池裡對嗎?」獨孤澈笑問
杜洛洛有些心虛的望著他笑笑,這人會讀心術嗎?怎麼別人想的,他都猜得出來?
「哪有,公子長得這麼和善,是不會做出殺人這種可怕的事情的。」杜洛洛嘻嘻哈哈道
獨孤澈收起臉上的笑容,「瞭解一個人,不是看他的長相,他也許看上去一副善良的模樣,但內心可能是極其變態殘忍,殺人不眨眼的惡魔,所以,你不要這麼天真,這麼輕易的相信一個人。」
面對他的忽冷忽熱,杜洛洛有些抵不勞了,再這樣被他嚇下去,她沒病也會緊張出心臟病的。
「那個,我突然想起,我還有事情,我就先走了,改日有機會,再來聽公子吹蕭。」說著一溜煙的往回頭跑。
花叢中,一個黑色身影飛到獨孤澈面前,恭敬的行了一個禮,半跪道:「二皇子,要不要屬下去把那個太監……」
「冷情,把迷幻陣打開,放她出去,留著她,也許對我們的大計有幫助。」獨孤澈冷冷的道
冷情猶豫了一下道:「二皇子,她可是那個人的王妃……」
「本皇子知道……」獨孤澈聲音裡沒有一絲一毫的感情,心底某個地方卻如火燒般的疼痛,一如當年他葬身火海時那種痛苦無助的感覺。
「那為何……」
「冷情,這世間任何一個人都有他活著意義,當年,是他的母親逼得我的母親葬身火海,本皇子容顏俱毀,身體髮膚每到月圓之日便如錐心刺骨般疼痛,本皇子一點也沒有忘記身上的仇恨,世事因果報應,我相信這個女人就是他獨孤宇命中注定的劫,我們就好好利用這枚棋子,讓他也嘗嘗生不如死的滋味。」他的聲音如臉上的表情一般,猙獰,恐怖。
月毫在最圓的那一刻,他身上原本好好的皮膚,如燒焦的火柴一般,霹靂啪啦皺了起來,露出如百旬老人般難看的皺紋,月圓碧光下,一聲淒涼悲憤的憤吼聲在風中漸漸飄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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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洛洛一心只想著趕快離開這看起來神秘又恐怖的地方,腳下是一刻也不敢放鬆的往前走,彷彿自己晚走了一步便有性命之憂一般。
「哎喲,你是哪個宮的?怎麼啦?撞見鬼了,走路也不看一下路,就往人身上撞。」一個女人的聲音突然響起。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杜洛洛低著頭忙道,心裡卻在為自己默哀,若是被人發現了她的身份,恐怖要有大禍臨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