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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一道溫暖的陽光照進來,灑在三張安祥的睡顏上,她們做了一夜的女紅,終於趕在天亮之前將禮服做好。
花歌的睡姿極其不穩,她隨意動了一下身體,整個人便從椅子上掉了下來,還以為發生了什麼事情,嚇得連忙站了起來。
看到杜洛洛和利香都爬在桌子上安靜的睡覺一顆受驚的心這才平撫下來,抬頭看了一下太陽光,發現已經日曬三竿了,忙去搖醒杜洛洛。
「公主,快醒一醒,時間不早了,去的晚了王爺等不及又該為難公主了。」花歌一邊推杜洛洛,一邊用腳踢了一下一旁的利香。
利香一下子被驚醒,連忙起身,花歌道:「快來把王妃叫醒,我去幫王妃準備衣物。」
經過利香的不停搖放,熟睡如死豬一般的杜洛洛叫醒。
「怎麼了?」杜洛洛用濃重的鼻音道
「王妃,快讓奴婢侍候你穿衣梳洗,王爺的馬車正在外面候著,去晚了,又要惹王爺不高興了。」花歌一邊給杜洛洛穿衣服,一邊聲音焦急的說
「別擔心,時間還早呢?宴席要晚上才開始呢。」杜洛洛無所謂的道
花歌可沒有她的鎮定,「到了皇宮還要拜見皇太皇,皇上,麗貴妃,去晚了給人印象可不好,昨天你剛闖了……」那個『禍』字花歌連忙住口沒有說出來,但杜洛洛已經知道了她的心意。
無非就是怕她去晚了,獨孤宇會因此更加狠狠懲罰她。
這些對於杜洛洛來說已經無所謂了,她看透了這裡的一切,發現這個世界和她一點也不適合,這是男尊女卑的世界,而她的思想是男女平等,沒有貴賤之分。
所以,她注意要離開,與其傷痕纍纍的離開,不如盡早抽身。
在花歌和利香的陪伴下,杜洛洛姍姍來遲。
獨孤宇目光不放過杜洛洛臉上的一絲表情,心裡竟有些許的擔心。
怎麼了?為什麼她看起來那麼沒有精神?她的眼睛紅紅的,是昨天哭過了嗎?
難道是因為懼怕自己今天對她的懲罰,所以一個人躲著偷偷哭了一夜?
轉念一想,杜洛洛是那種連命都可以為別人付出的人,又怎麼會怕自己的懲罰呢?
她貴為一國公主,就算是懲罰,也不可能致她性命,那她又是為了什麼而哭紅了眼睛呢?
「妾身給王妃請安!」柳如煙恭敬的上前微笑著給杜洛洛行禮。
杜洛洛有些驚訝,這個女人,從來看她的眼神可都是囂張神氣的不得了,今天怎麼會這麼乖?
「嗯!」杜洛洛不冷不熱的道
「王妃,這是妾身親自燉的雪梨蜂蜜羹,今天進宮,想必一定會不少說話,提前喝點雪梨羹,有助於嗓子,王爺剛才也喝了一碗,請王妃也嘗嘗味道如何?」柳如煙一臉真誠的道
獨孤宇目光含笑的望著柳如煙,他就喜歡這種聰明的女人,而柳如煙總是能讀懂他的一個動作或者眼神,然後,很快的改正自己所犯的錯誤。
杜洛洛盯著那碗透明色的雪梨羹,目光裡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詭異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