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天一,事情辦得怎麼樣了?」在一間透著份淡雅的房間內,一聲平靜的聲音緩緩響起,隨著這道聲響的蔓延,整個房間之內頓時瀰漫著一股淡淡的水汽,讓人感到一絲濕潤之感。
「公子,已經辦妥了,這會地四應該已經在路上了!」一聲冷漠的聲音也是頗為恭敬的響起,一道紫色人影正單膝跪在地上,而在這道人影之前則是隱約可以看到帷幔之外的陽台上同樣站立著一道人影。
一襲寬鬆的白袍,在狂風的吹拂之下獵獵作響,柔順的長髮也是隨著這狂風漫天飛舞,勻稱的身形之內透著一份無與倫比的飄逸之感,彷彿這道身影在頃刻間便會羽化而飛仙。
「地四麼,也好,他留下什麼話了麼!」男子平靜的問道,但是語氣之內卻是有著一份輕歎,同時輕輕抿了口手中的酒杯。
「地四托老三告訴公子,能夠遇到公子是他一生的榮幸!」那道紫色聲音依舊冷漠的回應道,但是原本滿是煞氣的眉宇間卻是閃過一份堅定。
「我知道了,天三應該也已經到了吧!」
「是,老三也已經抵達,一切萬事俱備,只欠東風了!」紫衣男子十分簡短的說道,語氣間滿是一份決然。
「那滅青延不愧是金狐,這一招請君入甕之計用的當真是巧,當下的形勢,冒險者的心理還有那穆易的性格無一沒有摸透,能夠以旁系的身份位列長老席第四位,果然不是簡單之輩!」
「不過,告訴老三,也不要太相信那頭狐狸,那個小子不是那麼簡單的!」陽台之上的那道人影微微抬頭,看著蔚藍的天空,十分平緩的說道。
「你下去吧!」
「是!」紫衣男子輕聲的說道,同時周圍的空間隨之一陣波動。
「天階魂劍,呵呵,有意思!」在紫衣男子離開後不久,男子發出一份淡雅的笑聲,「雖然這盤棋內出了你這麼個意外,不過卻是個很有意思的意外!」
「天劍出,萬劍臣服!看來你還沒有徹底的明白天劍給這片大陸帶來的變化,呵呵!不過這樣的棋局才有意思,不然豈不是讓我少了很多樂趣!」男子輕晃著手中的酒杯,聞著那醇厚的酒香,一聲淡笑。
「亂吧,越亂越好,不然這盤棋就真的太無趣了!」男子輕輕的抿了一口酒,同時眼角瞥向了不遠處的虛空之上,嘴角揚起一絲微笑。
「青若小姐,既然來了,又何必躲躲藏藏呢,不如一起來喝一杯,如何!」
「大人對你還真是好,你如今的實力恐怕就算是我,也無法制住你了!」隨著男子話音的落下,一襲藍色的身影緩緩從虛空之內浮現而出,憑虛而立。
「呵呵,青若小姐過來應該不只是如此吧!」男子看著憑虛而立的那道玲瓏身影,十分平靜的說道,但眼眸之內卻是透著一份讓人難以猜測的深邃。
「大人讓我告訴你,你想怎樣他無所謂,但是那穆易不能死,至少現在還不能死!」女子湛藍色的雙眸俯視著男子,十分冷淡的說道。
「穆易麼,是因為那天階魂劍吧!」男子有些耐人尋味的看著那女子,低聲的說道。
「嗤嗤~~」就在這時,如同排山倒海般的藍色洪流瞬間壓迫而來,但這股能量卻是完全不同於劍者的劍魂力。
「砰~」男子身上同樣泛起一道道藍色的光芒,瞬間在半空相撞,讓空間發出陣陣碎裂。
「有時候太聰明,知道的太多,未必是件好事!」女子看著依舊帶著無比淡雅笑容的男子,冷聲說道,隨著話音的落下,人影瞬間消失在了這片空間之內。
「天階魂劍,呵呵,這盤棋果然是越來越有意思了!」男子嘴角揚起一絲淺淺的弧度,低聲的呢喃道。
在莽莽星沙原寬闊的視野之內,遼闊的草原之上卻是陡然響起了聲聲馬匹嘶鳴之聲,同時緊隨著這些嘶鳴,幾道人影帶著一路的煙塵緩緩出現。青色的毛髮,高大的身軀,赫然是三級風屬性魔獸青鬃獸,只不過此時的青鬃獸卻是絲毫沒有原本的神駿之色,身上反而血跡斑駁,而青鬃獸背上的幾人也都是神色疲憊,身上透著一股股濃重的血腥之氣。但是幾人的臉上卻是沒有絲毫的神情,皆是透露著一份死寂。而在這幾騎之後,滾滾揚塵席捲而來,響亮的馬蹄聲此起彼伏,烏雲踏雪、爪電飛黃、裂雲駒,一匹匹都是魔獸坐騎,只不過每個人的臉上都是露著一份瘋狂和慾望。
「羅達,你以為你逃得掉麼,還不下馬受死!」
「把東西教出來,不然落到了我手裡,我剝皮拆骨活活折騰死你~~」
身後的幾人高聲的呼喝道,同時拚命地催趕著胯下的坐騎向前奔襲而去。但奈何雖然這些人胯下的魔獸坐騎速度十分迅速,可單純論腳力速度,卻是那匹青鬃獸慢上了不少。
「四哥,我們去阻攔他們,你一定要趕到,公子的事情決不能耽擱!」就在此時,一聲冷厲的聲音在羅達的身後響起,話語之中更是透露著無邊的死氣和瘋狂,那是一種完全純粹的死氣,不帶任何感情的死氣,原本毫無感情的雙眼之內更是隱隱有著一種瘋狂的赤紅色。
「隊長,我們可是要去爽了,哈哈,這個頭痛的任務就交給你了!」話音剛剛落下,在羅達身後的幾騎紛紛勒住了戰馬,轉頭向著身後的翻身衝擊而去,毫無保留的釋放出了自己的滔天氣勢,手中的魂劍更是閃爍著五彩的光芒,彷彿是要將所有的光芒都綻放出來。而那羅達則是一言不發,只是更加的加快了速度向著前方策馬奔騰,雙眼變得更加的堅決和冰冷,而在湛藍的天空之上,一道優雅的身影正在翱翔,銳利的碧青色雙眸俯視著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