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江省,毗鄰於大陸商都所在的雙湖省,但是不比雙湖省的繁華,西江省卻是一片死寂,很多人情願多走點路,繞過西江省。因為西江省地勢極為複雜,高山荒漠遍佈,更因為大陸四大禁地之一的九劍峰就坐落在西江省。而此刻,易天星三人正慢慢行進在一片荒漠地帶。
「前面應該就是九劍峰的勢力範圍了」穆銘用手遮住火辣的太陽,眼睛微瞇,看向不遠方,有點凝重的說道。從天山出發至今,時間已經悄然過去了將近四個月,冬日的寒意已經消散,取而代之的乃是盛夏的酷熱,尤其是在這荒漠地帶,三人身上都是穿上了厚厚的長袍和披風,將自己掩蓋的嚴嚴實實,以防止被這火辣的陽光所曬傷。
「再走一天,應該就要達到第七劍峰的勢力範圍之內了!」穆銘從懷中掏出地圖,仔細辨別之後說道。
「第七劍峰,木雲峰?」易天星略微思考了會,低聲的問道。
「嗯!」
九劍峰除了位居中央最為神秘的第一劍峰之外,其餘八座山峰皆有一股勢力盤踞,合稱九劍八峰。而且有意思的是,也許是因為這裡的特殊環境,九劍峰的每一座山峰就好比劍者一般都是具有極為明顯的屬性,其中的第七劍峰就是以木屬性為主,同樣也被成為木雲峰!
「不過,這裡的環境還真是差!」易天星感受到作為炙熱的眼光,有些無奈的說道。對於生長在天山腳下的他來說,如此毒辣的陽光還是他第一次碰到。
「過了西江省,之後就是一馬平川,相信很快就可以抵達玄龍帝國了!」穆銘微微的輕歎道,這四個月的路程對於他們來說,還當真是艱辛異常,不過好在幾人的實力都是不容,勉強還能夠撐下來。
「走吧,看看這大陸四大禁地之一的九劍峰究竟是何模樣!」易天星淡淡一笑,緊了緊身上寬大的披風。
在這四個月的時間裡,易天星紫晶不滅體的進展極為的緩慢,甚至第十一條經絡連四分之一都是未曾暢通,不過也許是因為連番大戰的緣故,體內的紫色真氣倒是凝練了不少。至於體內劍魂力的修煉更是緩慢,魂劍等階越高修煉就越困難,尤其是對於身懷雙天階魂劍的易天星來講,進展微乎其微。不過,這四個月的時間裡,易天星對於劍意雛形的掌握卻是變得更加的嫻熟,每一劍揮出都會帶著一絲絲劍意,攻擊力也是大幅提升。至於穆銘,在這四個月的時間裡,竟然再次晉陞了一個星位,達到了木屬性五星劍宗之境,如此恐怖的修煉速度讓易天星咋舌不已。
「喂,前面的人,等等!」就在三人慢慢行走的時候,一聲有些沉悶的渾厚之聲卻是陡然間從背後傳來。只見一道無比魁梧的身影正以一種極快的速度飛奔而來,身後更是揚起陣陣塵土,沒走一步,地面就會發出一聲巨響,聲勢浩大。
「嗯,竟然是武士!」易天星的靈魂之力掃過那人,略微有些吃驚的說道。這一路走來,易天星也知道,大陸之上武修者非常稀少,而能夠修煉到武士境界的武修者更是如此,至少這是易天星自離開天山以來遇到的第一位武士。
「總算是遇到人了!」片刻之間,那到魁梧的身影便是來到了易天星的身前,狼狽異常,身上滿是塵土。最讓三人震驚的是,眼前這個長滿絡腮鬍子的男人,身高竟然達到了恐怖的一米九左右,站在那裡就如同一座大山一般。
「額,哥哥,你們能夠帶我離開這裡麼,我迷路了!」魁梧男子看了看易天星三人,最後對這看上去最為成熟的穆銘說道,臉上浮現出一抹尷尬之色。
「哥哥!我說大叔,你叫誰啊,銘哥哥今年才十八歲而已!」一旁秦萱有些不悅的說道。
「十八歲,那確實比我大啊,我今年才十四歲!而且,媽媽說,見到比自己年長的人,已經要叫大哥!」男子咧著一張嘴笑道,滿是絡腮鬍子的面容之上浮現出一股子憨厚。
「你,十四歲,比我還小,不可能吧?」秦萱看著比自己高兩個頭左右,甚至需要他仰視的男子,不可思議的震驚說道,畢竟無論從那個角度來看,眼前的這個男子都像是一個三四十歲的成年人。
「嗯,我真的只有十四歲,要到今天冬天才滿十五歲!」男子摸了摸自己的短髮,有些尷尬的說道,臉上甚至浮現出了一抹羞澀,「哥哥,姐姐,你們能不能帶我離開這裡,我已經在這裡迷路了三天了!」
「對了,我叫韓峰,不過媽媽一直叫我阿土!」
「迷路~~」聽到這個叫做韓峰的男子說道,易天星三人全部陷入了一種呆滯,這西江省的環境的確是惡劣,但說到迷路,這幾乎不可能,畢竟這裡距離九劍峰的範圍還有著將近一天的行程。
「求求你們了,我可以幫你們那行禮,我有的是力氣!」看到易天星三人的臉色,韓峰一臉哀求道,「只要你們帶我離開這裡,我什麼都可以做!」
「少爺!」穆銘看到眼前這個讓他們很無語的少年,低聲的問道,臉上滿是一抹笑意。他們實在是很難將少年的年齡和他的體型聯想在一起。
「走吧~」易天星也是微微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他的靈魂之力能夠感受到,眼前這個人再說這些話的時候,沒有絲毫的波動,顯然他說的都是真的!這個長滿絡腮鬍子,身形猶如大山般的男子的的確確只是一個十四歲的少年,而且還是一個迷路的十四歲少年。
「真的,哈哈,謝謝兩位大哥,謝謝姐姐!」聽到易天星的話,韓峰無比興奮的說道,隨著他的跳動,地面竟然發出了陣陣微顫,「媽媽,我終於可以離開這裡了!」
「等等~~」就在易天星三人轉身的時候,韓峰卻是又喊道,臉上滿是尷尬之色,甚至略微的低下了頭,手指輕輕的揉搓著自己的衣襟。
「你又怎麼了!」秦萱有些沒好氣的說道。
「哥哥,姐姐,能不能,能不能給我點吃的,我三天沒吃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