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御沛性/感的薄唇彎起邪佞的弧度,陰鷙的冷眸盯著他們看,鋒利幽深的冷光直射在他們身上,涼涼地下令:「殺!」
聶雲笙眼底閃過一道駭寒的雪亮冷光,握劍上前,刀劍相刃,陰冷的地牢內頓然火花四濺,殺氣滿盈,這是一場地追求之鬥,也是一場爭風喝醋之爭。
聶雲笙把冷情扛在肩上,單手迎殺幾十名大內士衛,刀劍間毫不留情,聶雲笙武功高強,卻一心二用,避開士衛對冷情的傷害,又要對付他們緊逼的攻擊。鳳御沛站在原位,無情地看著他們的打鬥。
幾回合下來,聶雲笙處於下風,冷情眉心緊聚,喃喃地道:「聶雲笙,把我放下,你自已走!」
聶雲笙仿如沒聽見,仍在爭鬥,奮命殺出一條血路!
鳳御沛眸光一冷,命令道:「殺!」餘下的十幾名大內士衛一同而上,迷亂的身景恍了眾人的眼睛,一時看不清身影!
驟然,一束寒光逼近,欲從背後傷及聶雲笙,扛在肩上的冷情驚恐。
「不∼∼∼」
嘶∼∼∼
一聲無情剌入肌肉之聲!
噗!隨後便是鮮血噴灑,冷情從聶雲笙背後抱著,一把尖銳的劍狠狠地從冷情的背部插入,鮮血灑了聶雲笙的半臉。
兩人同時震動驚呼!
「冷情!」
「情兒!」
鳳御沛驚愕,輕躍拂身,聶雲笙兩眸睜恐,把將要滑下的冷情接住。
驀然!一道掌風突然而來!
噗!慌了心的聶雲笙被狠狠甩開,瘦弱的滿是傷痕的身體落入一個冰冷的懷抱,鳳御沛慌張不已,恐懼之意由然而生,
他想起冷情的說話:鳳御沛,日後真相揭開,別在我的墓前懺悔……墓前……墓前……她要死了嗎?抱著輕瘦的身體,輕如鴻毛,一夜時間,她的身體仿如沒了重量,鳳御沛眉頭一皺,飛身躍起,瞬間離去!
大內士衛上前,把聶雲笙押下!
沛伶殿內
大夫又是一名又一名地在殿內忙碌,一盆又一盆鮮紅的水往外端,一盆又一盤的清水往內端,他們深為這位王妃傷痛,嫁進四王府不到四個月,已被傷了三次,一次比一次嚴重。
鳳御沛站在床前,一名大夫顫抖地道:「王爺,王妃的傷……必要卸衣處理!」
鳳御沛眸光一冷,鋒利幽深的冷光直揪著那名大夫,大掌一揮,怒嘖:「把藥物留下,滾下去!」
幾名大夫聽命,把需要的物品全部留下,殿內只剩下鳳御沛與一名資深丫鬟!趙峰把守在門外,心臟提到嗓門處。
鳳御沛親自為冷情上藥,縫傷,這些對於他們習慣刀傷人的來說,並不難,美麗的蘭花手在揭開她衣裳那剎,幽暗的黑眸突然暴睜,這是什麼?
原本光滑美麗的背部,他記得,青草河邊那晚,手下嫩滑的肌膚,讓他愛不釋手,美麗的tong體,誘惑人心,他可以說,這是一具世間罕見美麗的tong體,纖瘦恰到好處,如今……一道道鞭痕,縱橫錯亂,皮開肉爛,沒一處完好的肌膚,只有鮮血淋漓,猙獰醜陋。
拭擦著傷痕的美麗蘭花手在不停地顫抖,面具下的俊臉在抽搐,強大的心臟緊捏在一起,地牢裡,他聽到冷情對聶雲笙說的話,我沒有毒害過任何人,我不知道事情怎麼會這樣!這個答案,他問過,可冷情沒跟他說,然而,卻與聶雲笙說明,難道在你的心中,聶雲笙比較重要,你要的,是他的信任?是不是如今有讓你重新選擇和親的對象,你是不是會義無反顧地選擇聶雲笙?這個比我更早認識的男子?
鳳御沛滿身淚氣,卻小心奕奕地為她上藥,背部的鞭傷,劍傷處理後。
「轉身」鳳御沛沉聲地道,身旁的丫鬟馬上轉過身去,鳳御沛把冷情輕輕地轉過來,胸前也是那樣傷痕纍纍,鳳御沛倒抽一口冷氣,輕輕地撥開凌亂的髮絲,鞭痕佈滿的俏臉,看不清當初的美麗,鹽水滲入,一夜間,甚至有些發炎,心臟被狠狠地揪緊,失了呼吸的力量,鳳御沛一直細心地為冷情拭擦,上藥!最後查看被夾的雙手,那雙舞動琴弦,靈活彈奏的纖纖玉指,骨節外露!
痛!這是怎麼樣的痛?難以形容,他的心,從沒有這樣痛過,伶兒傷心欲絕,失去孩子,也沒看到冷情受傷的痛,滕條揦緊心臟的痛也不能恰切形容,只能再加有剌的滕條抽打的感覺才能表達此刻的痛。
冷情,明明說了要將你碎屍萬段,以填補伶兒傷痛,及失去孩子罪罰的,然而……你的一句我沒有毒害過任何人,便讓我軟了心,憑什麼……憑什麼這麼容易就得讓我相信你,憑什麼你的痛讓我更痛!
鳳御沛雙眸紅絲,拳頭緊握,傷痕被處理好了,冷情沒有呻吟一聲,眉頭也不皺過一下。要不是還微微起伏的胸膛在說明仍是她活著,還會讓人認為她是一具屍體。
地牢內
聶雲笙靜坐養氣
鳳御沛冷冽地走來,聶雲笙一絲不動,鳳御沛看著他冷莫的背影,心有感觸,曾幾何時,他們這一對患難兄弟深交情義,兩人帶領著數十萬大軍在沙場上騁馳殺敵,只要在戰場上看到其中一個人,便知道另一個肯定也在,十多年來,兩人為項燕國打下江山,打下讓敵人駭寒的面容,豐功偉積,他封為將軍王,而聶雲笙為大將軍,如今……為了一個叫冷情的女人,卻到了背對無話可說的地步!
鳳御沛冷冽地道:「回去吧!這是最後一次!」
良久,聶雲笙平淡地道:「情兒不會做傷害別人的事情!」
鳳御沛不言,那日,翠兒送來糕點,他命人用銀針試過,確實沒有毒,伶兒很歡喜,直說王妃心善,一連吃了幾塊,但是……晚膳後,伶兒突然肚子作動,大夫說是中毒,一種毒性難以檢查出來的慢性毒素,胎兒一個時辰前已胎死於腹中,一個時辰前,不就是那些糕點?這件事,他親眼看見,豈會有錯!